到時候被男友聽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我、我無所謂。」她頓了下,倔強地別開眸光。
她回想起那天在茶水室裡,兩名女職員討論她時的尖酸言語。
不痛!不痛!再刻薄的話她都聽過了,那不算什麼。
她眼底的脆弱一閃而逝,但柴田澈看見了,
又是那種既渴望又抗拒的眼神。
「汪!汪!」POWER搖著尾巴,低低吠了聲,大大的黑眼珠可憐兮兮的瞅他。
「別看我。」見色忘義的孽狗。
「汪!」POWER不死心,又吠了聲。
柴田澈垂頭看看POWER,再看看她。
兩個一模一樣的眼神。
冤家,算他上輩子欠他們的。
「……我會處理的。」他一定是鬼迷心竅了,才會答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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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曉若就住在隔壁啊?」乾淨溫暖的空間內,杵著兩個俊逸出眾的男人和一隻睡到翻肚的大狗。
「是呀!」不願再回想和她相處的種種,柴田澈不是很有興趣的應。
應該沒有人會喜歡回想大災難吧?
「除了上班,你們都不說話嗎?」章海洛倒是興致盎然。
「我們連上班都不說話。」他犀利的反駁。
「耶?敦親睦鄰很重要,」章海洛眼底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單身的柔弱女子住隔壁,你有保護人家的義務。」
柴田澈薄唇緊抿。
恕他眼拙,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瞧不出唐惡女哪裡柔弱了。
他絕對相信她有將他大卸八塊的好體魄。
「你覺得……」章海洛搖搖杯中的冰塊,「她回家了沒?」
黑眸冷冷地掃向他。「我幹嘛管她回家了沒有?」
「話不是這麼說,」他伸手搔搔POWER的肥肚子,後者沒知覺的繼續睡,「我聽說她最近加班都加到很晚。」
「你聽誰說的?」沒見過一個男人這麼八卦。
「哎喲!就是公司大樓的晚班保全林叔嘛!」章海洛從柔軟的長毛地毯翻身坐起,「聽說她每天離開的時間,大約都晚上十點了。」
「嗯哼!」是有點晚了。
「這附近的巷子又小又陰森,到時萬一發生什麼……」漂亮的黑眸泛著冷光,陰陰的掃向柴田澈。
「章海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
「耶?你這是污蔑喔!」章海洛誇張的鬼叫,「你也不想想是誰莫名其妙叫人家趕那麼多的生產量出來,人家要死要活的辛苦加班是誰害的。」
光潔的額上又爆出好多條青筋。
「那是公事,什麼叫莫名其妙?」他的用詞才亂七八糟,「我一向對事不對人。」
「話不能這麼說……」
「夠了,」柴田澈揚手阻止他繼續廢話,「如果你來我這裡,是為了和我談論唐惡女,就麻煩你請回吧!」
章海洛吃驚的瞪著他,然後……
突然爆笑出聲!
他親愛的小澈變了,以前溫文儒雅的脾氣呢?還有像老僧入定的死德行呢?
最近他的火氣說來就來呀!
「澈……」章海洛曖昧的朝他眨眨眼,「我有預感,你快要完蛋了。」
「章海洛,」他斜眼睨他,「其實你沒和唐曉若當面說過話吧?」
「是沒有啊!」部門沒交集,連面都見不著。
「哼!」柴田澈薄唇微勾。
難怪他能在這裡說風涼話,他倆一旦碰上,不像鬥雞鬥得你死我活才奇怪。
「你真的不去對面關心一下她回來了沒有?」他不死心。
「章海洛!」柴田澈咬牙警告。
如果他的修養欠佳,脾氣暴躁,一定和章海洛還有唐曉若脫不了關係。
他的口業都是他們兩個害的!
章海洛嘻皮笑臉的乾笑兩聲,根本不把他的警告放心上。
「上次叫你做的事,你做了沒?」
「啥事?」
「就是從你大嘴巴惹出來的禍!」
「哦……」
「你那一聲哦,是做了沒?」
「還沒。」章海洛回得乾脆,一點也不心虛。
「章海洛,你存心惹麻煩嗎?」他都答應唐惡女了,結果該辦事的人沒辦事。
「八卦這種東西不用管它,越管反而越糟糕,過兩天就沒事了。」
「我不想等那麼久,你快想辦法處理吧!」
「咦?以前不管人家怎麼傳,你都無動於哀,這次怎麼特別注意?」
「不是我特別注意,」他眼前浮現唐曉若受傷的神情,不覺有些心浮氣躁,「另一位當事人不高興了。」
「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你要如何禁止人家去說?」章海洛玩完POWER的肚子,換玩它的耳朵,「難不成你要下公文去澄清嗎?」
陰驚的眸光落在他俊秀的臉龐上。「如果有必要,這也是不錯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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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元爺爺。」蘇語恬笑容甜膩,嬌聲向為她布菜的元德翰道謝。
「喜歡吃就好。」元德翰笑得眼都瞇了,對眼前如花似玉的小美女疼愛不已,「小澈,你不再多吃點嗎?」
柴田澈依然溫和的陪笑臉,漂亮的眼瞳掃過一臉愛慕的蘇語恬,再望向心有所圖的蘇董事。
這根本是場鴻門宴。
明明和他說是單純的吃頓飯,現在已然成為變相的相親。
「小澈吃這麼少,不對你的胃口嗎?」蘇董事故作熱絡。
「不是,這幾天胃不大舒服,醫生交代我吃少一點。」他有禮的解釋。
「柴大哥鬧胃疼嗎?」蘇語恬擔心地問,「我有認識腸胃科的醫生,要不要介縉給柴大哥認識?」
「是呀!你最近的工作壓力很大,凡事別太勉強。」元德翰也是一臉擔憂。
柴田澈無言的挑盾。
讓他壓力最大的是這種類似相親的飯局吧!
「讓大家擔心了,小毛病而已。」
「想到柴大哥不舒服,我也沒胃口了。」蘇語恬輕輕歎氣。
「小澈,你看看,我們家語恬多擔心你。」蘇董事笑說。
聽見父親為自己說話,蘇語恬一雙大眼更是眨也不眨的望著柴田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