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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周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事實上他也無從辯解,只希望她能慢慢消氣,慢慢原諒他,但瞧著她幾天就瘦了一圈,讓他好心疼、好懊惱。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關係的?」她平著嗓子問。

  若他一開始就知道,她絕對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那天,我爸在你公司遇見你的時候。」他招了。

  「你卻沒想到該讓我知道?」

  「子榆,那時你一再說絕不原諒我,我實在說不出口。」

  「所以你打算瞞我一輩子?」

  周傑苦笑,當時他的確閃過這樣的念頭,而在他還來不及找出解決辦法時,一切都已來不及了。

  「好可笑,你怎麼會以為可以瞞一輩子呢?到底是你笨還是當我蠢呢?」

  「子榆……」千言萬語擠在喉頭,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周傑,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她低下頭沉痛的說道。

  周傑看著她低垂的頭顱,意外的平靜,他幽幽留下一句話,「子榆,我會等!多久都行,請你到時回來我身邊。」

  他的腳步聲隨著關門聲漸漸遠去,她幾天來沒掉下的淚水終於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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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半個月,她終於回去上班了。

  「子榆,雖然你拒絕過了,但這對你來說是很好的發展機會,你真的不再考慮了嗎?」經理再次提出要她回總公司的調動案。

  汪子榆恍然回神才發現經理正期待的看著她,她尷尬的問:「對不起,可以請經理再說一次嗎?」

  「這件事真的讓你這麼心煩嗎?」經理是個愛才之人,以為把她逼太緊了,和善的搔搔頭。

  「經理是指調動的事嗎?」

  「是呀!雖然你去了等於是我的損失,但我不能因為自己方便而阻斷你的發展,你的能力真的很好,而總公司正好有最適合你的工作,我想上面的人也是看到你的努力和才能,才會想積極的培養你,你懂嗎?」

  「好吧!經理,我去試試看!」汪子褕冷靜的說道。

  「你真的同意了?」經理喜出望外。

  「是!我也想去試試自己的能耐。」她微笑應道。

  「太好了!這絕對是你的太好機會,正式生效的時間我會再通知你。」經理開心的示意她可以回辦公室了。

  汪子榆心頭空蕩蕩的,連腳步都有些不踏實,之前拒絕是為了他,可現在還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

  一個月後,汪子榆拎著簡單行李,遠走美國。

  第八章

  一年後 紐約街頭

  「你們在幹什麼?」汪子榆斥暍一聲。

  「喲∼∼又來一個俏妞,也想讓咱們樂一樂嗎?」幾個混混扯住一名十來歲的女孩,正頑劣的調戲著。

  「少胡說八道,你們還不放開她?」汪子榆就算來到美國也沒忘了她仗義執言的本性,衝過去將那名女孩拉過來護在身後。

  「我們還需要你來管嗎?警察都不敢管我們了,你這下別想逃出我們的手掌心了。」七,八個混混圍了上來。

  汪子榆腦海裡浮現周傑當年的吩咐,他不在時絕不能出手,這下子麻煩大了,她都忘了這是罪犯的集中營——紐約了。

  她護著那女孩,兩人步步退,希望能撐到街口喊救命。

  「你比那女孩可口多了,就由你來代替她好了。」幾個混混流著口水逼近她。

  「不……」

  她驚白了臉龐,就在那些混混噁心的手碰到她之前,砰!那個最接近她的混混被打飛了!

  她錯愕地看著被擺平在地哀號的臭淫蟲,匆然發現那些個混混的目光全在她身後,她倏地轉身,就見一名留著鬍子,約莫五十歲的東方男子冷冷地看著他們。

  是他幫她的?她左右瞧瞧,那女孩不見了,應該是逃走了吧!

  「趁我還沒真的發火前,你們可以爬著離開。」東方男子的眸子裡滲著寒光,冷冽的說道。

  「去死吧!」混混們一擁而上,想以多擊少。

  東方男子將她拉到身後,像練了凌波微步般,快速逼近對方給予致命的一擊,又塊速退回她的身邊守護著她,幾個來回輕易將敵手全數撂倒,那些惡霸全倒在地上哀號慘叫。

  好像!若是周傑,一定也是這樣修理這些人渣的。

  「小姐,救人前若不能確保能自救,是很愚蠢的行為,你懂嗎?」東方男子的嗓音裡透著微霉的怒火。

  「對不起!」她誠心的道謝又道歉。

  這個東方男子讓她想起周傑,他也一再這麼告誡她要小心、要自保,如今她卻離做好遠好遠,她的心又下沉了。

  神奇的是,她來紐約一年了,幾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反受困時,都幸運的有人跳出來幫忙,而且各個人種都有,算來紐約人也不算太冷漠嘛!

  「我送你到路口,以後別再接近這裡了。」東方男子守在她身邊,邊走邊交代。

  「我知道了。」一直到了路口,她在地鐵站口朝他行個禮才走進去。

  那東方男子直到瞧不見她的身影,卻仍深情地凝望著她消失的方向,怎麼又變瘦了呢?她到底懂不懂得照顧自己呀?久久那男子才歎口氣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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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傢伙也來了?」周傑守在她的公司門外,卻意外瞧見郭文慶的身影,他冷哼一句。「算算時間也該來了。」

  就見汪子榆和他談了幾句,便一個人往地鐵站而去,幸好她雖氣他,至少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和郭文慶一直保持著冷淡的距離,這是好事。

  「到底是誰這麼常打電話給她呢?」見她又拿起手機聆聽許久,甚至露出淺淺輕笑,他好嫉妒!卻又感謝這個如今還能令她笑的人。

  一年來,只要他有空總是親自守候在她身旁,她笑容變少變淡了,以往爽朗又甜美的笑容成了絕響,而這一切全是他的錯。

  在他能守護的日子裡,總是由她打開家門開始,跟著她一塊坐上地鐵,看著她進公司,離開公司又了無生氣的回到家裡,最後寂寞地陷入黑暗之中,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原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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