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佔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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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漠關上窗子,來到她的身邊,以一種帶著蠱惑的嗓音在她耳邊誘哄著。「加入這場王位之爭吧!登基後,你還是可以保有你的平靜生活,一切有我幫你扛著,我會將你拱上王位,君臨天下,到那時候,你愛怎樣就怎樣。」他將她冰冷而無力的小手密密地闔在大掌中,「你不需要弄髒你的手,你只要用你的手去掌握權力,那樣就夠了。」

  看著他修長有力的大掌,琅琊晶彎唇諷笑。「你以為我希罕那個位子嗎?不,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你的野心,你想成為攝政王!」

  若她不足十五歲沖齡踐祚,那麼身為皇子太傅的司徒漠將是代她攝政的不二人選,但是在明德年間,明德女皇琅琊靜已下旨更改律法,允許攝政王在女皇十五歲以後繼續輔政。

  司徒漠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緩緩放開她的柔荑,抽身退開。

  「你想怎麼說都隨你,我不在乎。」他冷聲回答。

  「你該在乎的,」她淡淡地別開臉,一股悲哀的情緒在胸口不斷蔓延開來,直到連自己都彷彿嘗到了苦澀。「因為,我可是你踏上雲端的梯子呢!」

  這一句話成功的激怒了司徒漠,他一把將她扯進懷中,讓她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燃燒的怒火。

  「該死的!你一定要這樣形容我們兩人的關係嗎?」他咬牙問道。

  琅琊晶笑得無力。「除了彼此利用之外,我們之間還存在著什麼?」

  「還有這個!」說完,他猛地俯下頭,噙住她柔軟的芳唇。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富有侵略性,他報復性地啃咬她花瓣般的唇,同時以舌尖挑開她的牙關徹底入侵,不允許她有絲毫保留。

  她一如往常地掙扎,也一如往常地屈服在他的掠奪下。

  長久以來,她一直就沒有辦法抗拒司徒漠。

  就某方面來說,她是恨著他的。

  他利用她追逐權力,掌控她的人又剝奪她對自由的想望。

  儘管他是一個如此冷血無情的男人,她仍是可悲的任他佔據她心中最重要的角落,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她便注定了要受制於他。她不知道那是愛情還是什麼,他對她而言就像是命中的魔星,明知道他的野心猶如無底深淵,卻仍是愚蠢的奉上了自己無瑕的感情。

  而他,則肆無忌憚地對她予取予求。

  朝中大臣多半懼怕他的權力,而她,則是懼怕他的無情,懼怕他有一天會粉碎她的心。

  他徹底的蹂躪了她的唇作為懲罰,然後捧住她絕美的容顏,冰冷的黑眸深深地望進她的眼裡,低柔得令人膽寒的聲音緩緩響起。「別想假裝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我不會讓你輕易的撇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這樣你才會覺得比較好過嗎?」在他面前,她已經一點公主的尊嚴都沒有了,他還要怎樣才滿意?

  司徒漠瞇起厲眸,語氣冰冷。「我要是真想羞辱你,不會用這種法子。」

  她想問他「那有什麼差別」,可是她其實並不真的想知道,所以,她選擇沉默。

  她的沉默令他滿意,司徒漠再度俯下頭,在她紅腫的唇瓣上落下一個輕吻,那個吻幾乎是珍惜憐愛的,琅琊晶不自覺一震。

  他總是這樣,在動用鞭子之後又給了她糖果,讓她在他反覆無常的對待中越陷越深。

  琅琊晶任由他擁著她好一會兒,品嚐被他擁在懷裡,有如裹在毒藥外那層糖衣的滋味,那是她唯一所能得到的甜蜜。

  許久後,司徒漠放開她,望著她的眼眸又回復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平靜。

  離開他的懷抱,她竟荒謬的覺得有些冷。琅琊晶自嘲地想著,難道,她對這個男人的懷抱竟有著依戀?

  「箭已在弦上,一場宮廷劇變很快就會上演,文武百官們都在觀望,等著看誰有能力值得他們投效,要爭王位,大臣們的助力絕不能少。我什麼事都能為你做,就只有一件事不能──那就是你的表態。在我面前,你仍是你,但在人前,你至少得表現得讓人信服,藉由你的堅定穩定人心!」

  她雙手環抱著自己想要抵禦些許寒氣,耳邊則迴盪著他魔性而蠱惑的嗓音──

  「晶,就當是為了我,我需要你為我演出這一場戲,如果我執意往前進,你就不能裹足不前,因為,我們兩人是一體的!」

  第二章

  「請帖的內文擬好了嗎?」

  雖然夜已深,內閣學士府裡的書齋仍燈火熒然。

  司徒漠頭也不抬的埋首於桌案上堆滿的卷宗,手邊則放著一杯上好龍井茶,只是那杯茶從熱氣四冒放到涼透,他也無暇抽空喝它一口。

  站在書桌前的浮光立即遞上草稿讓司徒漠過目。「已經擬好了,日期就訂在下個月二十。」

  司徒漠先批示完手上的那一份卷宗,將筆倒插入筆筒中,才接過浮光呈上來的草稿,一目十行的掃完所有內容。

  「太慢了,日子必須提前。」司徒漠將紙箋推回浮光面前。「把日期改成這個月二十,然後盡快抄送出去。」

  這個月二十?

  浮光那張向來被弟弟掠影戲稱為「棺材臉」的一零一號表情顯得有些詫異,但隨即又恢復自制。

  「宴請百官的賞楓宴還有許多細節尚待解決,將日期整整提前一個月,屬下認為時間太過緊迫。」

  為了籠絡大臣,地點、菜色、美酒、美女與餘興節目樣樣都不能含糊,現在時間縮短那麼多,要做的事情卻一樣不少,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辦不到。

  「加派人手,銀兩不足要靳叔去庫房提領,盡快將那些細節擺平。」司徒漠彈了彈指示意家僕在燈中添入更多燈油,看樣子他打算挑燈夜戰。

  他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耗。

  女皇的病況看似控制住了,但太醫所開的藥方子下的全是猛藥,一旦藥效壓制不住病情,女皇的病情就會以驚人的速度惡化,無力可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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