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們面前,一臉奸笑。
「你不是說哄過她之後就跟我回去嗎?快走吧!」
「你閉嘴!」左清風正要向巧巧解釋,一巴掌突地甩來,他回過神,巧巧已經消失在門口。
「這樣不就解決了?省得你煩心。」麗娜為自己打贏一仗而沾沾自喜。
「我看是省得你提心吊膽吧?」左清風撥著額前的瀏海,含笑盯著她。
麗娜的笑顏在他笑裡藏刀的瞪視下消失了,從沒見過他這模樣,她全身不禁發冷。
她以為他是個不會對女人動怒的人,可是自從季巧巧出現後,他就變了……
他只對季巧巧特別,那是因為他在意她……
原來他真的看上她了!
麗娜傻傻看著左清風起身,還沒從打擊中恢復。
「你……還要去找她?」
左清風回她一記懶懶的眼神。「她現在聽不進我的話。」他揮揮手,逕自離去。
巧巧大概更氣他了吧!
算了,他左清風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一個凶悍的女孩身上花精神?
就像她說的,他只不過是可憐她,既然她不領情,他又何必自討沒趣?
眼不見為淨,大不了以後少來就是了。
? ? ?
巧巧氣呼呼的推開一間包廂的門,也不管裡頭有誰,直接大咧咧的坐下。
「你是誰?」一個嗲聲嗲氣的年輕女子開口。
巧巧這才注意到四周,她發現自己好像闖錯地方了,這些客人她從沒見過。
「我叫巧巧。好像很少有女人來酒店玩。」
「你是這裡的小姐?不像。」女子上下打量她。
「我原本是在富豪的。」巧巧見這裡沒小姐陪,她就敬業點。
「喔,被燒掉的那家,聽說是個小姐燒的。」
巧巧露出惡意的笑容,「正是在下我。」
女子笑開了。「為什麼?」
「因為我不爽。」看來她成了名人呢!
「我喜歡你這個理由,」她伸出手,「我叫駱潺潺,原本是來砸場的。」
巧巧直率的握住她的手,「我叫季巧巧,也是和你同樣原因待在這裡的。」
駱潺潺笑得更開心了,「你這樣的人誰敢收啊?」
「不收不行啊!誰叫我欠他一大筆錢呢?」巧巧斂起笑容,「你為什麼要來砸場?」
她打量駱潺潺帶來的人,每個都像凶神惡煞一般,大概就和左清風一樣,也是黑道人物。
「風雲堂的人愈來愈過份,已踩到我們的地盤上,我是來替爸爸出口氣。」
「所以決定向左清風下手?」這種事若不謹慎處理,說不定會鬧成兩派人馬火並。
「他是風雲堂的分堂主,是個好色的男人,我這麼做也算順便替咱們女人教訓他。」
駱潺潺冷哼,她沒見過左清風,不過聽過他很多傳言。
「那麼說你真的是故意來找他麻煩的?」她今天正好需要發洩,左清風敢耍她,她就加倍奉還!
「你該不會是他的女人吧?」可是聽說左清風喜歡妖艷的女人,巧巧根本不合標準。
巧巧揚聲大笑,幾日來她頭一回這麼開心,「正好相反,我和他的仇可深了,我巴不得他沒好日子過。」
「這樣啊,難怪你要燒了他的店。」
「那件事純屬意外,不過今天我的心情不太爽,你想砸店,我陪你,可是你要答應我,絕不傷害任何人。」巧巧不希望扯上其他小姐和少爺。
「這沒問題。」兩個女人相視一笑。
緊接著就是一片混亂,巧巧和駱潺潺從包廂裡打到外頭,驚動酒店裡所有的人。
「你這個臭女人!」巧巧抓著酒瓶朝駱潺潺砸去。
「小姐小心!」駱潺潺帶來的保鏢驚呼著一擁而上保護她。
「讓開!」駱潺潺也抓著酒瓶衝上去,所有人眼睜睜看著兩個嗆味十足的女人火並,猜想這下大概要兩敗俱傷。
可是原本應該砸在對方身上的酒瓶卻可疑的砸在牆上,兩個女人扭打成一團,最後在駱潺潺的保鏢簇擁下離開。
一群人傻了眼,直到陳姐喊人追上去,酒店的保鏢們才驚醒過來,駕車去追。
「她什麼人不好惹,偏偏去惹那幫人?!得趕緊告訴清風……」陳姐顧不得酒店一片混亂,以巧巧的安危為先。
巧巧原本就是個麻煩製造者,闖禍也沒什麼好稀奇的,不過她惹的可是地頭蛇的掌上明珠,只怕這件事會鬧得不可收拾。
? ? ?
趙雲龍優閒的泡著茶,對三個得力手下的相互瞪視視而不見。
他今天召集三人,其實只是想看看左清風這幾天和巧巧的狀況。看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事情顯然不太順利。
「最近怎麼沒聽說巧巧的事,你怎麼沒帶她一起來?」他清清喉嚨開口道。
左清風嘴角冷冷一抬!「巧巧的事堂主應該很清楚才對。」他知道自己的左右手朱奇峰成了堂主的眼線。
想要看他的笑話是嗎?他們會失望的。
「巧巧不是那麼強悍的女孩,她是被逼的。」莫諶在趙雲龍的逼迫下替巧巧美言幾句。
「你又知道了?」左清風瞟他一眼,上回要不是巧巧,他一定要和這小子大打三天三夜。
「一個嗜賭成性的父親,讓她從小時候就得到賭場把父親抓回家,在她母親受不了離開後,她不僅要照顧自己,更要照顧那個沒用的父親,她完全只是為了要保護自己。」
左清風雙手一攤。「我已經說過了,她可以離開,是她自己想不開,我能怎麼辦?」
「好言相勸啊!誰能忍受自己被人同情。」莫謙也加入勸說的行列。
「尤其是自尊心那麼強的巧巧。」
「巧巧、巧巧,叫得這麼親熱,你這麼喜歡她,自己去追啊!」左清風沒好氣的嚷著。
「我也想,可是她大概很氣我開的賭場把她爸爸搾得幹幹的吧?」莫諶以惹火他為最高目標。
「不然莫謙呢?那天看你們聊得很開心。」趙雲龍笑咪咪的看著莫謙。
「我啊?是可以啦,只是怕巧巧不習慣長頭髮的男人。」莫謙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