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外一家專以報導八卦見長的週刊,更以頭條處理這則新聞,其中一句話,看得當事人火冒三丈——剽悍、謎樣的悅卜群,碰上集神秘、火辣、美麗於一身的梅艷波,是否會於那人煙罕至的地方擦出火花?
許多讀者已私下設了睹局,睹他兩人會如幹材烈火一發不可收拾者,占賭局人數的百分之五十六;另外的百分之十賭不會;百分之三十四則不確定。
啪地一聲,一本雜誌被狠狠地砸向彼得·萊恩的桌面。
「你看到這上面寫了些什麼嗎?」梅艷波那雙深邃而黑亮的大眼盛著火花,桌上八卦雜誌的封面,採用的正是她去年為某家褲襪代言的撩人照片。
「看到了。」彼得起身安慰道:「這種媒體的報導根本不用相信。」
「那這家大報所報導的呢?」她又丟出另一份頗具知名度的報紙,「它說那個只會拍動物的怪物男人嫌棄我,難道這也是炒作的? 」身高有一百七十八公分的梅艷波身材好得沒話說,即便是氣紅的臉蛋、盛載怒火的雙瞳,都無法減低她的魅力。
「這點我會向他們提出抗議。」彼得仍然試圖安撫她。
雙峰因憤怒而不斷起伏,略帶著古銅色的十指擦在細如柳枝的腰上,更顯風韻,「怎麼個抗議法?」
眼前這女人可是他的「搖錢樹」,無論如何,都得先平息她的怒氣再說。
「還以顏色。」
「你老兄最好辦妥此事。否則,我不在乎解約!」她頭一甩,烏黑的秀髮就像波浪掃過彼得的臉頰,他旋即聞到一股令人陶醉的清香。
憑良心說,他接過不少大人物要求梅艷波作陪吃飯,更大膽的,甚至提出陪宿的要求,價錢隨她開,絕的是,她不但全部拒絕,還會令對方難堪不已,他本以為這麼做會讓她的模特兒生涯提早結束,沒想到她的身價反而水漲船高!
男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的,越覺得珍貴,所以捧著鈔票、送上名車的人越來越多。
她倒好,全將它們以對方的名義捐給國際慈善團體,弄得那些男人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才好。
為了公司的生存,也為了與這名烈女子合作無間,他只好小整悅卜群一回了。
反正那個「怪咖」一天到晚與大自然為伍,應該不會在意到這些八卦新聞的。
於是他主動與媒體聯絡,發了一則新聞稿——
梅艷波表示,她只會與人像攝影師合作,只會拍怪石、沙漠的,她沒有興趣。她曾幾度向經紀公司及玫茜百貨公司反應,要求更換攝影師。
誰知新聞稿才一刊登,彼得就接到白奕夫的警告電話,「你完了!擅自發佈新聞稿,違反當初的協議,你等著接傳票吧!」
「不會吧?!白老闆,你不是玩真的吧!?」彼得突然發現事態嚴重。
不但是真的,而且這則新聞悅先生也看到了,他正準備向你棋旗下的名模梅小姐討回公道。」他正經地唬著彼得。
「天啊!」彼得大叫。
誰來救救他!?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埃及
經過一天一夜的商議,白奕夫自認可以將這個難搞的悅卜群帶回美國。
他敲了下悅卜群的門,走了進去,順手將由電腦上列印下來的新聞稿給悅卜群看。「群,你的挑戰來了,是有關梅艷波的勁爆消息。」
拎著相機正打算出門的悅卜群,根本沒將他的話聽進耳裡,我行我素地揮了揮手,便打算離去。
「你聽好。」白奕夫的聲音雖然冷淡,但嘴角卻在笑。「梅艷波說,對於一個只會拍怪石、沙漠的攝影師,她沒有興趣,並要求更換攝影師。」
聞言,悅卜群的腳如生根似的定在原地,怒火已在心口燃燒,但他強迫自己抑制下來。
他不拍這個女人,是因為她不值得他拍,而非他不會拍、不能拍!
沒想到這只知以肉體換取金錢的女人,竟然如此藐視他!
「叫這個有眼無珠、無德無才的女人下地獄去吧!」
沉澱紊亂的心緒後,悅卜群再度跨出腳步,卻被阿其頓擋住了去路,。
「回教世界中,阿拉真主最偉大,之後是誰?」
他瞥了阿其頓一眼,當然瞭解這個世界還是男人掌權的。
「是誰?」阿其頓再次挑釁問道。
他倏地轉過身子,「我接受這挑戰,但一切都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他怎麼可以僅僅詛咒這個女人,而不正面痛擊她?
「這才對嘛!」阿其頓笑道。
白奕夫一邊在心裡笑著,一邊命令隨身的保鑣:「亞立克,馬上安排回波士頓的機位。」
「是。」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波士頓·玫茜百貨公司頂樓
這是白奕夫的私人辦公室,在他命令蜜雪兒為先後到達的兩位貴客——梅艷波與悅卜群送過茶水之後,便以必須開個極重要的會議為由,匆匆離去。
梅艷波這才真正看到這個名聞商界的白奕夫的長相,他的確是個搶眼的男人,但和眼前這個即將與自己合作的男子相較,她必須說,白奕夫是上流的貴胄,而卜悅群是統領沙漠的首領。
他的身高比白奕夫至少高出五至十公分,也就是有將近兩百公分:碩壯結實的臂膀,彷彿可以輕易將千斤重的東西高舉;刀刻般的五官令人印象深刻卻又不寒而慄,尤其那雙帶著不屑與挑釁的目光,像要將她凌遲至死似的,若是讓她那個個性天真如天使的好友安琪拉瞧見,不昏倒才怪!
可是她不怕!
她身上流著不服輸的血液,不相信只有男人才是世界的中心與主宰。她自認可以為自己活出一片天,事實證明,她也真的在美國闖出了一點名堂。
所以,她不怕這個男人!一點兒也不怕!她這麼告訴自己。然而,長久以來的信念,卻在悅卜群說了第一句話後,有了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