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會一直待在我的辦公室裡,直到土地的合作開發案圓滿結束。」他懷疑,她怎麼問得出口?
至少該意思、意思表達一下她的不滿吧?
兩人的關係雖一直沒公開,但不管如何,她可是他多年來的地下情人。
「喔!」郁勤很氣,當然生氣,氣得恨不得衝上前去揪起他的領子,當頭來個獅吼逼問。
但不能,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理智告訴她只能暫時按兵不動。
「喔?」他冷凝的眸光掃了過來,瞧她是什麼表情和答案。「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千萬記得別將人給認錯。」
「是的,我知道了,如果沒事,我先下去了。」郁勤的一手在身側緊緊地握成拳,任尖硬的指甲戳痛掌心的肌膚,藉以提醒自己得沉住氣。
是的,她要沉著冷靜,不能是這場戀情戰爭中的失敗者,否則她將會失去她的最愛,還得用一輩子的傷心來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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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反擊!
於尹東可以很肯定的說,絕對是的。
否則過去他那個精明幹練又聽話的女秘書,怎會在一夕之間突然消失,一整天下來她出了許多的差錯,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她無聲的抗議。
不過有抗議,表示她的在乎,既然在乎的話……
這樣的認知讓於尹東的心情愉悅,所以就不去計較她暫時性的失常,難得的容忍著她不彰的工作效率。
然而,也並非所有的事都能教人容忍得下,臨下班前的一通電話,讓於尹東火冒三丈,差點就熔掉了臉上一慣的冷冰山,當場水泛成災。
「喂,於董,你好。」嬌嗲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嗓音傳來。
「你是誰?」於尹東覺得渾身不自在。
「你已經忘了人家啦?唉,真讓人失望。」電話的那端,戴薇拉使出渾身解數的說著。
於尹東厭惡地蹙緊了眉結。「我現在只給你三秒鐘,你最好識趣的快說出你是誰。」
冷得能凍人的俊顏上開始冒著白煙,他發誓,要將人給罵哭,對他來說絕非難事。
「我是戴薇拉呀,於董,你真的將人家給忘了喔!」見不到人的戴薇拉,當然瞧不出氣氛的冷凝。
「我管你戴什麼?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你到底撥電話給我做什麼?」於尹東再也控制不住火爆的口吻。
該死的八爪女,他當然記得她了。
還有,該死的郁勤,她是真的腦袋壞掉,還是存心與他作對,居然將這個女人的電話轉接給他?
「呃……」戴薇拉被他暴吼的聲音給嚇住。
「你最好有該死的好理由,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撂狠話了,還是挺難得的當面警告。
於尹東不禁在心裡歎息,他的冷沉呢?都到哪去了?居然會對著一個女人撂狠話?
「呃、我……」電話接錯人了嗎?戴薇拉的印象中於尹東只會冷得凍死人,不會像暴龍一樣吼得人想在地上挖洞鑽。
「你什麼你?」他已非常不耐煩。
決定了,一會兒掛上電話後,就將外面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給叫進來罵上一頓。
「人家、人家……」戴薇拉的聲音聽來已快哭出來。「人家是想問問你,那天我專程幫你把在拍賣會上標得的古董表附件送過去,不知道你收到了沒有?」
她該為自己的勇氣嘉許,居然能將話給完整說完。
本以為自己高明的留下一個可以與他聯絡的藉口,沒想到……她不敢再信誓旦旦的說,絕對要將他手到擒來。
畢竟可沒有多少女人,會願意陪在一頭暴龍的身旁,給多少錢或可以過多富裕的生活,她都不要。
恐怕有錢也沒命享!
「嗯哼。」於尹東微哼了聲。
「……」戴薇拉在話筒那端,靜得不敢再有任何回應。
終於,他又說:「還有事嗎?」
火氣似乎已降了不少,但一下子降到北極去了,冷得可以將人給凍死。
「沒事、沒事、沒事……」她發誓,自此之後再也不打電話給他。
「沒事就好。」於尹東想了下,有些女人就是不夠聰明,非得要人將話給講白。「我很討厭你,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接到你的電話。」
「是、是、是,我知道。」現在開始,她也一樣討厭他。
至於過去,則是純欣賞他的外貌和財富。
「很高興我們有一致的想法。」叩地一聲,無須再廢言,他直接將電話給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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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尹東才想著要將人給叫進辦公室來訓斥一頓,馬郁勤已早了他一步,自動「負荊請罪」而來。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董事長,這是你要的資料,還有……」她遞上手裡的資料,是一份合約,半個小時前他指定要的東西。
以往,這樣一份資料,她不到五分鐘就能調到送進來。
「還有什麼?」他坐在辦公桌後,抬起臉來冷睇著她。
該咬牙切齒,冷冷的劈頭給她一頓臭罵,但沒有,脾氣只是在心肺間沸騰,還沒達到火山爆發的境界。
於尹東再度感到詫異,關於他對她的包容力。
「還有這個。」她抽出一張紙片,大小有A4紙張的一半。
看著她將紙張遞到桌上,他的面前,於尹東神情肅穆的瞇眼一瞧,很陌生,紙張的形式和表格的內容,過往他從不曾見過。
抽起那張紙,挪近一瞧,他的眉尾微微上挑,如細看,可瞧出額角隱有青筋跳動的痕跡。
「你要請假?」不准、當然是不准了!
「是。我進公司很多年了,算一算年假都快十天了,今年卻一天都沒休過。」郁勤保持著一貫的口吻,平靜且輕緩。
「我記得去年你不也一天都沒休?」也不曾聽她抱怨過。
「去年我媽媽沒臨時撥電話來要我回家。」她得想一下,挑個最棒的時機,以最佳的技巧,用最不經意的口吻告訴他,她要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