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元兇是誰?始作俑者是誰?想都不必,答案全都指向同一個女人,是那個無故曠職的女人,害得他心浮氣躁,害得他的冷靜全都一古腦兒的不見,害得他……唉,真是該死!
「我、我、我……」李宗吟被嚇得幾乎要哭出來。
「要哭就滾回家去哭個痛快!」於尹東嫌惡的瞪了她一眼。
呿,無聊的女人,若不是怕父親囉嗦,他早就將她給趕走。
「我、我、你、你……」哇地一聲,李宗吟真的哭了出來,哭得驚天地而泣鬼神,哭得梨花帶淚,嗚嗚咽咽。
「住口,你哭什麼哭?我叫你要哭回去你家哭,你沒聽見。」她一哭,於尹東的心更煩,一煩吼得更大聲。
經他一吼,李宗吟哭得更大聲,幾乎聲嘶力竭。
「閉嘴,你煩不煩呀,滾、滾、滾出去!」他發誓,他已經盡力的克制脾氣,不過她的哭聲實在太煩人,煩到讓人想拿東西往她的身上砸。
於是,他用力的掃過了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
文件飛了滿地、鋼筆在地毯上亂滾、液晶螢幕報廢、紙鎮掉落在桌角下、卷宗被揮到了窗簾旁……
李宗吟見狀嚇白了臉,一下子忘了該哭,聲音全哽在咽喉裡。
「我、我、我……」不,她不要嫁,就算父親拿刀押在她的脖子上,她死也不嫁。
「滾!」於尹東又惡狠狠的瞪過來一眼。
李宗吟嚇得連滾帶爬的往外衝。
她寧可去嫁個路邊乞丐,也不要嫁給一個這麼恐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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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男人難得在天未黑,下班時間未到,就相約到私人俱樂部裡喝酒消愁。
「我的女人跑了,說是到歐洲去看一級方程式賽車去了。」坐在吧檯前,閻羅歎了一口氣,無精打采地說。
該死的是,她認識了一個真正的賽車手。
說什麼與其讓他開車載著四處甩尾,倒不如真的去跟一個賽車手,生活還來得有趣些。
「茉莉也不見了,急診室找不到人,她的代班友人說,她跟一個同期的男醫生走得很近,兩人還提到要一同去參加紅十字會的世界義診。」
佟繼白,緊接在閻羅之後開口,沒了以往的暴躁口吻,意志消沉。
於尹東端起酒,一仰頭,又是咕嚕一聲的全數喝下,一滴不剩。
已經是第五杯了,過往,他從沒像今天一樣的喝酒。
「喂,你呢?」閻羅推了他一把,換來一記兇惡的眸光,嚇得他趕緊將手給收了回來,就怕縮得太慢,會讓人給剁掉。「該不會,你也……」
「要你管,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於尹東一開口,就爆吼。
這一吼不僅嚇著了閻羅,也讓一旁的佟繼白擰眉瞇眼。
「哇,這傢伙八成是吃到炸藥,要不然就是繼白你的暴躁頭銜已經換人做做看了!」閻羅提肘朝著佟繼白頂了頂。
佟繼白免費附上一記大白眼,不過挺讓人意外,沒開口罵人,而是端起酒杯,猛灌猛灌。
「喂、喂,你們兩個,沒那麼慘吧?兩個人的個性居然一百八十度的對調?」唉,看來他們三人真是被那三個女人給逼瘋了!
「你閉上嘴的話,沒人會說你是啞巴。」於尹東掀掀薄唇。
「喂、喂,尹東,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閻羅靠了過來,一手搭上他的肩。「我們不只是好哥兒們,也同是天涯淪落人吧?」
頓了下,他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呀了一聲,一臉賊氣的靠到了他的耳邊。「沒看你這模樣,我倒是忘了問,你的女人不是一向最容易搞定的嗎?」
沒名、沒分,就算當地下情人也無所謂,一跟就是許多年。
算算還是由尹東回國後的幾年,就開始了交往。
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於尹東繼續灌酒的動作,一口氣又喝下三、四杯,在吁出一口氣後,他才訥訥地道:「她說她母親要她回鄉下去相親。」
「相親?」閻羅高高地挑起一對濃眉來。「該不會就真的放著她去了吧?」
三人比較起來,尹東已算幸運,如果他肯開口阻止,他的女人鐵定不敢說不,而且只要表明心意,相信就算拿著槍想將人給趕離身旁,都趕不走。
「不然……能怎樣?」放下喝空了的酒杯,於尹東一對凜冽的眸光又瞪了過來。
他才不可能開口求她,一旦讓她知道他的心意之後,她會變得如何?在他的面前永遠盛氣凌人?不,他可不想父親和母親的故事重演……
沒有人可以凌駕他,更沒有人可以羞辱他。
「拜託!」閻羅伸來一拳,鎚了他的胸膛一記,「你如果不跟她說明你的感覺,鬼才能猜得出來你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這兩個友人都一樣呆。
雖然他和賈以婕也處於感情的低潮期,不過,情況絕對與他們大不同,他是因為喜歡耍酷、耍帥、開快車,才會讓兩人吵得不愉快,絕非是不懂得哄女人和逗她們開心。
「聽你這麼說,好像有幾分道理。」一直靜靜地喝著酒的佟繼白突然插話,難得認同閻羅的說法。
望了他一眼,於尹東又將眸光拉回到閻羅身上。
仍是緊抿著唇,他不輕易向人透露心思,包括他的家庭往事。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閻羅挑挑眉,與他對望了起來,須臾之後,他呀地一聲叫了出來。
「該死的,尹東,你該不會是……是因為……」他忽然想起,以前於尹東偶爾喝醉酒時提起的往事。
於尹東瞪著他,眸光轉為犀利。
「該不是因為那件事吧?」閻羅不怕死的用力一拍,勾肩搭背的又將臉給貼了過來,
「什麼事?」佟繼白難得好奇。
「不准說!」於尹東挑起了兩道濃眉,抬手將閻羅的俊臉給拍開。
「果然是讓我給猜中了。」如中了大獎,閻羅似笑非笑的挑著眉。
佟繼白一頭霧水,眸光穿梭在兩個好友間。
於尹東的唇線抿得更緊,滿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