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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於尹東到歐洲出差,說是為了考核土地開發案。
一早,還未到十點鐘,於震天就親自殺到辦公室來。
電梯門當地一聲開啟,他就怒氣騰騰的走了出來,一副準備將人給生吞活剝的來到馬郁勤的面前。
「從現在開始,收拾好你的個人物品,馬上滾出我的于氏。」
郁勤抬起頭來看著他,腦中靈光一閃,跟著啊了一聲。
「對不起,請問為什麼?」她早該料到了,這次的出差考察是他故意安排,目的在支開尹東,好徹底剷除她,最好能一次將她給趕走。
不過,她不會這樣就低頭。
為了不辜負了尹東的一片真心和努力,她也要更用心,加倍的努力去捍衛兩人的愛情。
為了他們的愛情,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好硬著頭皮迎戰。
「你還有臉問為什麼?」於震天的眸光是鄙視的、是譏笑的。
「我為什麼不能問?我是于氏名正言順的員工,是董事長的秘書,就算要辭退我,也該有個原因或理由。」
郁勤站了起來,強迫自己不能退縮。
「你要原因和理由?」於震天冷哼了聲。「就憑我是于氏的掌權者,是大老闆,我要你走,你就馬上給我走,還需要什麼原因理由!」
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生氣,氣得已開始渾身發抖。
郁勤睇著他,加強心理建設,可千萬別將他的話當一回事,否則在氣勢上就先輸了。
「那麼,請問這位先生,你的職稱是什麼?」她逼自己盡量裝出冷硬的模樣。
「我……」於震天一時被她給問住。
「我是……是……是老董事長!」對的,她不都這樣喚他嗎?
「喔,老董事長喔!」郁勤誇張的將喔聲拉長,然後眨眨眼睫,不怕死的盯著他瞧。
賓果,她終於找到了反擊的契機。
唉,她也不想變成這般牙尖嘴利。
「有件事我不大明白耶,所謂老董事長的意思,是不是指已經退休的董事長呀?既然已經退休了,就不是公司裡的一員了,不是公司的一員,怎麼還能大剌剌的站在這裡說要辭退我?」
「你……」如果有煙霧測量器,絕對可測出於震天此刻頭頂所冒出的白煙指數。「你別太得意,跟我要嘴皮是沒用的,信不信現在我就按電話叫樓下的警衛上來,將你給架出去。」
郁勤懶懶的看著他,其實一顆心早就七上八下。
「我不信!」不過話說回來,這樣不就將事情給鬧大了嗎?讓整個于氏的人都看笑話,她丟臉是沒關係,但是尹東……
「算了,我走!」只好讓步了,到其他樓層去辦公也一樣,只要叫總機將電話給轉過來就好了。
隨意收了兩下桌面,她抱起東西轉身往電梯走。
「哼,狐狸精,想跟我鬥,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於震天在她的身後大笑,或許是笑得太激動,也許有可能是方才過於氣憤,總之在一陣狂笑之後,他突然失去了聲音。
郁勤在電梯門開啟,走進去轉身的剎那,見到他整個人軟趴了下來,搗著心口,一臉痛苦的模樣,嚇得她趕緊又跑了出來。
「老董事長,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天啊,他可別有什麼事,否則她該如何向尹東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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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震天再度醒來已是兩天之後,人在醫院病房裡,亮晃晃的白色燈光照得極為螫眼,讓他緩緩抬起手來,在眼前煩躁的揮了揮。
一個護士在這時剛好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見到他醒了,很快來到床邊。
「于先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護士抓下他的手,為他量量脈搏,又由一旁的櫃子上拿起血壓器,準備幫他量血壓。
「還好你們公司的馬秘書處理得當,否則醫生說你差一點就心肌梗塞。」護士邊量著血壓邊說,還笑著看向一旁。「我從沒看過員工這樣盡責的,她不眠不休照顧你有兩天兩夜,就算是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此。」
隨著她的眸光,於震天這才發覺了坐在幾步外沙發上,沉睡著的馬郁勤。
他的喉頭有些乾澀,乾澀的幾乎無法問話。「一直都是她在照顧我嗎?」
他對她挑剔又尖酸刻薄,沒想到她還……
「是呀,可能是剛剛睡著了吧,昨晚和前晚都是我當班,我看她緊張的整晚都沒睡。」護士笑著說。
於震天的心裡一陣激盪,有一股未知的、不解的暖流正在慢慢溢出、發酵,然後緩緩蒸發,溫暖了他的心。
「通知我兒子了嗎?」他緩聲問。
護士仍舊笑著說:「聽醫生提過,是通知了,但由於飛機航班的關係,恐怕要到今天晚一點的時候,他才能趕到醫院來。」
「喔。」他應了一聲,眸光仍停留在歪著頭,坐在沙發上斜睡著的馬郁勤身上。
或許真如尹東所說,她真的跟自己的妻子不一樣。
腦中回想著從前的場景,一幕他發著高燒,妻子卻仍然對他不聞不問的場景。
「耶,老董事長,你醒了!」這時郁勤因為一記過猛的點頭,整個人醒了過來,一見到床上的人已甦醒,她揉揉眼睛,趕緊跑過來。
於震天的眸光緩拉回到她的身上。
抿緊的唇線,無聲蠕動了許久,終於吐出了聲音來。
「我看你已經很累了,回去休息吧!」沒有以往不善的口吻,他的聲線只是沉了些。
「不累、不累,我還頂的住。」郁勤發覺了他的改變。
「我讓你回去,你就回去。」萬一他身體好了,換成她病了,兒子一定會責怪他。
郁勤也執拗了起來,關於這點,她死也不肯讓步。
「我說,我已經很好了,我要留在這裡繼續陪你,不管你高不高興看到我,除非尹東來了,否則我是不可能離開的。」
將床邊的椅子拉了過來,她索性一屁股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