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怕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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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邵彩昕還是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齊天印的臉色倒有些軟化。

  他不是個固執的人,況且法文不能申請商業登記,所以終究還是他取的中文名字具正統地位。

  「要那麼取也不是不行……」齊天印慢慢的說著。

  邵彩昕被他的溫吞搞得快發瘋,手指在手臂上直敲,牙尖嘴利的道:「好,品牌名聽我的,然後我聽你一件事,這可以了吧?要交換條件就直說嘛,何必這麼不幹不脆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青霓一聽,原以為齊天印會抓狂,卻發現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像正等待她那麼說似的。

  他看了青霓一眼,心想彩昕喜歡她,早已不把她當外人,便不迴避。

  「妳聽我的,這是君子一言,還是小人一語?」他笑問道。

  邵彩昕旋即接口,「反正是駟馬難追啦!」

  「真的?」他再度確認。

  她眸光一狠,「你再懷疑就是假的!」

  齊天印胸有成竹的一笑,不再逗她。「好,品牌名就聽妳的,可是我的交換條件是派妳代表店裡參加年底的銀飾設計大賽,要讓去年的冠軍『亞璨珠寶』今年鎩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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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後,青霓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出房間,看見齊天印正在廚房裡做涼面。

  夏天的夜晚悶熱不堪,但待在冷氣房裡看著窗外的街燈,還是不減浪漫,而且又有人為自己打理食事,更是人生一大樂。

  青霓突然覺得,雖然她的甜蜜計畫完全脫了軌,但現在能這樣站在他身邊,倒也快樂得很。

  看著一絲不苟的齊天印燙雞肉、切生菜,拌豆乾和菠菜,心無旁騖,她忽然想起邵彩昕下午時驚愕的表情。

  「印哥,你明知道彩昕姊不想再遇上『亞璨珠寶』的人,為什麼要她去比賽呀?」青霓好奇的問道。她對彩昕姊的事多少有些知悉,但不夠明白。

  齊天印切了塊甜甜的水梨塞進好奇寶寶的嘴裡,看她開心得眼都彎了,他跟著一笑。

  青霓真是可愛,完全不隱藏喜怒哀樂,可是,邵彩昕那個女人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彩昕是個很麻煩的人,最麻煩的是她喜歡上『亞璨珠寶』的小開。他也是我們以前的同學,麻煩之處簡單來說,那傢伙是個沒有才能的草包,為了站穩接班人的地位,三番兩次竊取彩昕的創意,而彩昕因為愛他,都容忍了下來。

  「可是那個爛人根本不曾響應過她,他需要的只是她的能力,連虛情假意這種工夫都省了。我們幾個朋友怎麼勸,彩昕都聽過就忘,那麼理智的女人,碰上感情就變成白癡。

  「最近,那個人渣訂婚了,或許是怕彩昕離職,居然開口要彩昕當他的情婦,繼續留在公司裡。那天我和妳去接她,就是她聽到這個青天霹靂的消息後大受打擊,難以承受。」

  齊天印恨恨的罵著,手上切菜的力道不禁大了幾分。

  青霓聽了,心裡也為邵彩昕覺得不值。

  她端著涼面、碗筷,先送上餐桌,而齊天印隨即拿著配菜和飯後水果走出廚房。

  「妳要不要喝點什麼?」

  青霓點頭舉手並答有,十足十的可愛。

  「我要喝檸檬可爾必思。」

  他轉身回到廚房,除了可爾必思,還為自己拿了兩瓶黑啤酒。

  他在丹麥時愛上一個德國牌子的啤酒,回國後找了一陣子,才在一間專賣德國菜的餐廳發現它,硬是拜託老闆每次訂貨時順便幫他多訂幾箱。

  輕盈且有點熱情的西班牙音樂流洩著,兩個人開始吃起晚餐。

  青霓吃著吃著,又接續方纔的話題。

  「所以彩昕姊離職,正好可以再也不見那個人啊,為什麼還要她去比賽?」

  喝著啤酒,齊天印搖了搖頭。

  「要克服心裡的傷痛,光躲是沒有用的。彩昕和我在學校時就決定要自己創業,最後的分工是她負責瞭解台灣的業界,而我去工藝世界之最的丹麥留學。為什麼不是她出國呢?就是因為她愛昏了頭,一心想留在那下三濫的身邊,要不然誰會放棄這種好機會?

  「這一回她雖然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但是那個爛貨還是三天兩頭打電話找她,我想到就一肚子火,所以才要她去打敗『亞璨珠寶』。反正以前『亞璨珠寶』能拿冠軍也都是彩昕的功勞,我希望藉此她能看清楚自己,離開了那個男人,更可以發揮自己的能力,活得更好,不要再一遇上感情就變得低能了。」

  喔,原來印哥是這麼對彩昕姊的,那為什麼不那麼對她呢?

  一種奇怪的感覺升起,但不是很清晰,於是青霓暫時將那個感覺放在一旁,接著說道:「也不能罵她低能啦,這樣不太公平。」

  吞下口中食物,又喝了口啤酒,齊天印還是有些忿忿不平。

  「什麼不公平?她平常是什麼樣子,一遇到愛情,整個人就愚蠢化,人家要偷她的東西,她雙手奉上。妳看看,拿今天品牌的事情來說就好,她有多在乎她的心血,根本不是隨隨便便不當一回事的樣子。」

  青霓點了點頭,能夠瞭解旁觀者清,或許他說的是對的,但是……

  「女孩子碰到愛情,不是變低能,而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會將自己最柔軟的一面表現出來,所以在別人眼裡,才會看起來軟弱、優柔寡斷。這不能說是她們的錯,勇於用赤裸的自己面對喜歡的人,是很了不起的。」

  「我同意,但是,一旦發現對方是個不該愛的人,就應該立刻抽身,而且不應該放任心上的傷口不停流血而不醫治,這是逃避。」

  看著邵彩昕拿工作麻痺自己,齊天印就覺得礙眼。

  發現她還是黯然神傷,他實在受不了,比起像個活死人的她,母老虎的她還順他的意一些。

  青霓突地沉默了。

  齊天印忽然想起了什麼,盤算著日期。

  「青霓,妳九月要開學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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