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的眼淚是為那個人而掉,他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淨眉眨了眨眼睛,兩串淚水就這麼滾了出來。不過,她掉淚不是為了商修倫,而是因為康捷。
她已經很難過了,不安慰也就罷了,他就不能收斂一下又直又衝的脾氣嗎?人家不管是愛情小說,或是電視劇,男主角遇到落淚的女主角都心疼得又抱又哄,哪像他,竟然還吼她!
「我……我高興哭……不可以嗎?」
臭男人!
「你想哭,最好先徵求過我的同意。」
「幹麼……要徵求你的同意?」她一面擦眼淚,一面抽噎,一面回嘴。
「因為你現在歸屬於我,上至靈魂,下至呼吸,當然包括你的眼淚,全部都是我的。需要我用實際行動宣示主權嗎?」
淨眉瞪圓了眼睛,「你……」
康捷沒等她把話說完,便張口吻住了她,將她捲入激情的漩渦中。
這一次的吻,和康捷以往的吻都下相同。
過去他的吻總帶著些許嬉戲成分,又像在試探彼此是否契合。但這一回,他完全是來真的!
他以唇舌吮弄著她豐潤甜美的唇辦,火燙的舌長驅直入進入她天鵝絨般絲滑的口中,盡情侵略交纏,逗弄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康捷……」
她模糊不清地喃喃喊著他的名字想討饒,但是他一概置之不理。
康捷的手滑至她的薄衫下緣,男性的大掌撫摸著衣裳下柔嫩的雪膚,緩緩游移而上,掌握住她女性的豐盈。
沒想到她瘦歸瘦,這個地方還挺有料的。康捷唇邊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吻得更加徹底。
淨眉滿臉通紅,當他碰觸她的胸部時,她覺得自己像通過電流一樣全身顫抖,無力抗拒。
他的吻轉移陣地到她敏感的耳畔,先在那兒低聲說了些她聽了會臉紅的話,接著含住她珍珠般白嫩圓潤的耳垂,時輕時重地咬嚼著,而後滑下雪頸……
她的體內產生一種陌生的情潮,好像隱約需要些什麼,可是她又不十分明了,未知的感覺使她有些害怕,尤其當坐在他腿上的她感覺到某種堅挺的壓迫……
她全身都繃緊了,就連他掌握中的蓓蕾都如珍珠般挺立,刺激著他不堪一擊的慾望,兩人短兵相接的那一處火熱得幾乎要焚光他僅存的理智。
「康捷……」
她喊他名豐的聲音,粉頰暈紅,配上水汪汪的眼睛,以及她身上混和著水蜜桃香味的少女馨香,讓康捷差點當場失控的要了她。
時機不對!
他懊惱的低吼一聲。她才剛到他家,他就急著要把她剝光,未免太過卑鄙,雖然他是不介意當一次卑鄙小人……
不過,最後理智還是戰勝了慾望,他緊緊抱住她,閉上眼睛咬牙強忍。
她快不能呼吸了!
淨眉幾乎被他的蠻勁勒到斷氣,而且,他的樣子奸可怕,呼吸聲粗野濃重,全身繃緊得好像快要斷裂,還有他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的聲音……
與慾望奮戰許久後,終於壓下近乎沸騰的渴望,他抱開她起身,從沙發上拎起她的行李。
當康捷放開她的時候,淨眉幾乎是感激他的,但心中又有種無以名狀的失落感,卻不知該如何表達,只是無助的看著他。
「別用這種眼光挑逗我,等一下被我吃了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康捷口氣不佳的對她低吼。
她哪有?淨眉覺得有點委屈。
「很晚了,我帶你上樓去,你可以先睡唯曦的房間,她房間裡有獨立的衛浴設備,還可以沖個澡,裡頭也有全新的毛巾,儘管使用。」
康捷轉過頭,看見她又露出那種足以誘惑聖人失身的眼光,重重的咳了咳,側過身掩飾還未完全消褪的生理現象,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睡前記得鎖門,因為你房間就在我房間的對面,屬於高危險區域,沒事不要出來,懂了沒?」
「可是……我要是有事要找你該怎麼辦?」
雖說這不是她第一次來他家,但熟悉的地方也僅只於客廳和廚房,連廁所的位置都……
康捷咧出大野狼般的陰森冷笑,看得小紅帽渾身發毛。
「啊!那你就等著被我吃掉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哈——啾!」
該死,看樣子他是感冒了!
沖完當晚的第三次冷水,康捷恨恨的用大毛巾擦著滿頭滿臉的水珠。
雖然他一向不怕冷,可是在春天的夜裡沖冷水澡,那滋味也夠瞧的了。
天殺的!他到底是發了什麼神經,竟然為了梁淨眉當起聖人,害得自己憋得快得內傷!以前想的話就直接上了,哪像今天還考慮這麼多?
不過,幸好天底下也只有一個梁淨眉,要是再多幾個,他大概會因為慾望不得紆解早早上西天。
他幹麼沒事硬要把她拖到家裡來挑戰自己的極限?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那個愛哭的女人,只要一看見她掉淚,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當場掛點,等他回過神時,他已經把她帶回家裡來了。
打從第一次在花坊見到她後,他的理智就沒有發揮任何作用,以近乎無賴的手法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拉向自己,打從出生至今,他還不曾對哪一個女孩子付出那麼多心機,更為她動心忍性,忍別的男人所不能忍受的煎熬!
康捷一面擦著濕發,一面詛咒著摸黑走上二樓,沒想到在經過小妹唯儂的房間時,剛好與從房裡走出來的人打了個照面。
那身形,分明是個男人!
「是誰?」反應神經超人一等的康捷手臂疾伸,立刻扣住對方的頸部,猛地將他拖到光線較明亮的地方,看清了對方的面孔。「皓,是你?!」
康家的養子,排行老四的閻皓扯出一抹散漫的笑,扯開康捷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嗨!老三,好久不見。」
「媽的!你幾時回來的?也不通知一聲。」害他以為是賊!
「我到家還不到一小時。」
康捷想了想,一小時前他大概在沖第二次的冷水澡,難怪他沒聽到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