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香彷彿禁不起打擊,一蹶不振地跌坐在昂貴的長毛地毯上。
不是這樣的!
「琉璃香小姐,你千萬不要——」
康捷緊摟住懷中掙扎不已的嬌軀,從俊美的唇中吐出更毒辣的言語。「對!你千萬不要太扼腕,節哀順變吧!」
她是要琉璃香不要相信他,拜託他不要故意曲解她的話好不好?
淨眉又氣又急地轉向康捷,沒想到這一轉頭,正好迎上他湊上來的唇,放肆地糾纏住她。
康捷的糾纏很徹底,甚至霸道地將她困在懷中,毫不客氣地奪走了她的呼吸。
他的吻誘惑力十足,讓她忘了掙扎,不由得發出一聲嚶嚀。
琉璃香深受打擊,一臉悲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臉色蒼白地指著情敵含恨道:「你們別想稱心如意!只要你們踏出我家門一步,我就立刻死給你們看!」
淨眉一聽,迅速從沉醉中嚇醒,驚惶地死命推開康捷的臉解釋著。「琉璃香小姐,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所想的——」
話來不及說完,小嘴已被他一掌摀住,完全回異於淨眉的慌張,康捷表現得像是迫不及待。
「想死請便!我昨天就已經奉上劍蘭一束,祝你黃泉路上好走,白帖子就不用發給我們了,永別。」他攬住淨眉立刻定出琉璃香的閨房,一臉的快意。「我們走吧!再也沒人可以阻撓我們相愛了,小淨。」
天哪!能不能拜託他別再揚風點火了?
她氣紅了俏顏。「別叫我小淨!我們之間根本——」
康捷又吻了她一下,表現得像是在努力開脫女友的疑心。「別生氣,我和琉璃香之間什麼都沒有,你千萬別多心,你要我怎麼賠罪,我照做就是……」
看著他們兩人打情罵俏地下樓,萬念俱灰的琉璃香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
她在康捷的心裡從來就不具任何份量,而她竟敢妄想藉著尋死覓活來挽回他的心,不僅丟了面子,也丟了裡子……
不了!再也不了!她會好好地活下去,找到一個真心愛她的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你這混帳王八蛋竟敢利用我!」
淨眉真想把這句話連同鞋子往康捷臉上擲過去,可是當她在心中計量一下後,發現自己的生還機率極可能比零還低——先別說拳頭大小的差異,光是他的毒舌她就難以招架了,不管怎麼生氣,這尊瘟神她確實惹不起。
淨眉瞭解形勢比人強的道理,可是他還是得給她一個交代不可。
「你怎麼可以這樣利用我?!」
她盡可能的擺出生平最不滿的表情,可惜連嚇倒三歲小孩都有困難,更別提擁有金剛不壞之身的康捷。
這女人實在沒有成為潑婦的潛力。
康捷露出一個不知道是好笑,還是無奈的表情,掏出口袋裡的MILD SEVEN,叼了一根菸在唇畔,而後以打火機點上火,俐落的姿勢要命的吸引人。
火光在他的俊臉上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縷藍紫色煙霧款款漾開,藏在煙霧後的黑色眸子倏地揚起,直盯向她來不及避開的視線。
康捷的眼眸有種蠱惑人心的魔性,令人一望便移不開視線。
他勾起一抹輕佻的笑意,像是發現了她的出神。
好、好丟臉!
淨眉連忙別開因尷尬而脹紅的小臉,不知道是氣他,還是氣自己的定力不夠。
「喂!你……你還沒有回答我。」
康捷聳聳肩。「沒什麼好說的,我一向認為有利用價值的人就該物盡其用。」
這麼說,他覺得她還滿有利用價值的羅?
躍上唇角的笑意還來不及擴展就被理智狠狠地抹去。
笨蛋!被利用有什麼好高興的?
「你真的很過分你知道嗎?我的事就別提了,我只想問你——你昨天買了劍蘭去咒琉璃香,今天又一直刺激她,到底是什麼意思?」若下是親眼看見,她真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人。
相對於淨眉情緒激昂的聲討,康捷是一臉沒睡飽的睏倦。
「意思很明顯,就是叫她想死儘管去,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他懶懶地彈彈菸灰,又繼續吞雲吐霧起來。
淨眉張大嘴巴,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太……太過分了!她好歹也是你的女友,你不幫著勸阻就算了,還巴不得她快去死好稱你的心。」
這麼惡質的男人,害她衝動的想把手提包朝他扔過去。
康捷冷笑兩聲。「難道要我下跪求她不要死?」
「我沒有那麼說!至少……你不要用言語去刺激她呀!要是她真的想不開……」
康捷將菸屁股捻熄往路旁的垃圾桶一丟,像是對這種無意義的爭論感到乏味。「你放心好了,琉璃香不可能真的去尋死的。」
淨眉半信半疑。「你怎麼知道?」
「世上有哪一個真想尋死的人會頂著美美的妝、戴著藝術指甲、身上還穿著最新一季KENZO洋裝?」別開玩笑了!琉璃香是個愛自己更勝於一切的女人,這種人哪可能會去尋死?「更別提琉璃香放話說要絕食而死!她要是真想死,跳樓不是比較快嗎?」
真冷血!
面對為了挽回他而鬧自殺的女人,康捷竟然連一絲絲同情都沒有,淨眉真為愛上他的人感到不值。
同樣是康家出品,康捷的哥哥就是極品中的極品、萬中選一的奸男人,如果要談戀愛,一定要找這一型的,才不要自討苦吃的去喜歡康捷……
愛上這種人太可憐了,只有自虐狂才會找這種人來活受罪!
她那張藏不住心思的臉上竟然寫滿了唾棄,氣得康捷想把她掐死。
「別給我露出那種表情!那是她咎由自取,少用你單純的道德觀批判我的所作所為!」
淨眉沒有接腔,她早已認清跟這種人辯論是對牛彈琴。
康捷跨騎上他的DUCATI Monster M9OO SS,發動引擎。
淨眉杵在原地,低俯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