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下他的臆測幾乎已經得到明確的解答了,不過,就不知霆的在乎與獨佔欲,跟那張酷似馨姬的臉蛋有沒有關係了……蕭 漾著笑的俊秀臉龐霎時凝重起來,心中不免升起淡淡的擔憂。
第五章
「唉,我的手快被你扯斷了啦,你到底想帶我去什麼地方呀?」紀嵐小跑步的追著晁霆的大跨步,氣喘吁吁的問道。
可晁霆卻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打算,還故意加重手勁,拉著她穿越重重的迴廊,直到「雷霆居」三個斗大的字出現在眼前,才稍稍減緩速度,大腳一踢,將門往兩旁踢開,在紀嵐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拋上床,毫無防備的撞上鼻樑。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呀?」痛死人了,這可是她全身上下最引以為傲的地方耶,要是撞扁了怎麼辦?
她端坐起身,斥責的瞅著杵在眼前的晁霆。
陰沉的瞪了她的雙腿一眼,晁霆的聲音幾乎是自齒縫中迸出來的,「我記得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許你如此的穿著打扮?」瞧瞧這成何體統?一雙白皙無瑕的雙腿就這樣暴露在外,簡直就是引誘人犯罪嘛。
一想到方才蕭 瞄向她雙腿的景象,他肚子裡的火就燒得又旺又盛。
紀嵐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看自己的腿,無辜的道:「你只是告訴我不能將裙擺撩起,那我就聽話的不穿裙子,改穿短褲呀,這樣並沒有違反你的警告呀。」
短褲?「這是你繼那些驚世駭俗、離經叛道的言論之後,發明的新玩意兒嗎?」晁霆越看那條短得不像話的褲子越不順眼,恨不得拿條棉被團團的將她給圍住,不讓旁人有機會一窺其內。
「我說的話都是有憑有據,沒半點虛言,而這短褲也非我所發明,我還沒那麼厲害呢。」要是她真可以發明這些有的沒的,就不會當空姐,而是當設計師了。
「我說你根本就是胡言亂語,想要魅惑晁府的人心,搞得晁府雞飛狗跳,對吧?」還這麼理直氣壯?他真想打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頭裝的是什麼?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就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跌到古代來,非但沒有熱水器、瓦斯爐,也沒有沖水馬桶跟自來水,你以為我喜歡待在這裡嗎!」啐,連救個人都大驚小怪的,真搞不懂這些舌時候的人心裡在想什麼。
又來了,她又開始冒出一大堆無意義的辭句了,晁霆瞇起黑眸,沉聲道:「別忘了是你央求我留你下來的,既然如此,你就得遵守晁府的規矩,不許特立獨行,不許胡言亂語,更不許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糟糕,他怎麼會冒出最後這一句呢?他懊惱的暗忖。
打情罵俏?前兩點她還可以理解,可最後這一點她可不以為然了,「我什麼時候跟別人打情罵俏了?你不要老是喜歡污辱我的人格好不好?」上回說她淫蕩,這回又要編派她喜歡勾搭人的罪名嗎?晁霆的臉陡的透出緋紅,假咳了幾聲,用譏諷掩飾自己的困窘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焰已經有了又美麗聰慧的紅顏知己了,他不會看上你這個小丫環的。」
焰?「他是誰呀?」竟然拿一個她不認識的人來怪她,真是可笑。
晁霆瞇了瞇眼眸,揮揮手道:「算了。」既然她不知道,他也不打算幫焰加強在她腦海中的印象。「唉,你很奇怪耶,幹麼話說到一半?你有義務讓我知道我是因為誰而被你莫名其妙定罪的呀!快說。」紀嵐蹙蹙眉,雙手環在胸前,一副審犯人的架式。
她竟然敢命令他?「你就是分不清楚誰是主子?誰是下人是嗎?」晁霆咬咬牙,魁梧的身形彷彿因怒氣而更加的高大。
「我……」紀嵐抿抿唇,雙手一攤,點頭道:「沒錯,我承認這點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這個道歉倒是出乎晁霆的意料之外,濃眉緊緊的摺起,「你為什麼這麼乾脆的認錯?」他還以為她又會跟他來一番唇槍舌戰,迫使他不得不再次教訓她。
「有錯就道歉,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又不是那種恃寵而驕的千金小姐。」啐,他真是太不瞭解她了。
「你的確不是千金小姐,可……也不是丫環,你到底是誰?」晁霆的身影微微向前幾步,讓紀嵐不自覺的朝床內側退了退。
「呃,我是很想說呀,只不過你忘記自己剛剛才警告我不許胡言亂語的嗎?」紀嵐俏皮的噘噘唇,故意學他的口氣說話。
聞言,晁霆的臉色一沉,正要發作之際,紀嵐已經噗哧的笑了出來,搖搖頭道:「好啦好啦,你犯不著擺個臭臉給我看。」她發現捉弄他滿好玩的,「我要說嘍,你仔細聽好,不過我先聲明,就算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也不許你說我妖言惑眾,要不我就不說了。」
晁霆認真的思考了片刻,才輕輕的頷首,拉了張椅子坐在她面前,等著洗耳恭聽她的傳奇故事。
紀嵐清了清喉嚨,開始將莫名其妙出現在馨姬墳前,然後成為他眼中釘的過程詳細道出,「就這樣啦,只不過,迄今我還是不懂為什麼我會掉到你們的時代來!或許是時空發生扭曲,剛好把我吸進來吧?」
她替自己的遭遇下了個結論,隨即揭了揭長睫毛偷偷地觀察他的反應,心中有點期待他可以相信她的說法。
「所以,你並不是你口中所謂『古時候』的人,而是『現代』人?」晁霆面無表情的問。
「嗯、嗯,我們那個時代剛邁入二十一世紀,是個科技文明發達的時代,不管要幹什麼都比你們方便許多。」紀嵐用力的點頭,手舞足蹈的加強自己的語氣。
「而你那些驚世駭俗的言論與思想,在那個時代也是理所當然、稀鬆平常的事嘍?」他的神情還是一樣的平淡,只不過黑眸中已經隱隱約約的跳動著一小簇不易察覺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