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冶廉苦笑的扯扯唇,「我希望相信,所以我一定要證實是那個女人用妖術迷惑住我父親。」
「妖術?」紫鳶蘿有點兒心虛,不過她可不認為自己使用的是妖術,應該說是魔力比較恰當。
「我偷偷跟蹤過我父親去見那個女人,在我父親離去之後我看到一件讓我很詫異的事情。」邢冶廉的黑眸霎時一黯,「那個女人竟然可以跟動物溝通,甚至命令他們做事。」
紫鳶蘿渾身驟的一震,這個女人的「妖術」好熟悉……
「這也是為什麼我堅持要設立研究所,要馬爾幫我找出可以證明那個女人不是尋常人類的原因。」
原來如此?難怪馬爾那天對原因欲言又止……
「如果……如果你證明了她跟人類有那麼『一丁點』小差異的話呢?」她刻意強調那「一丁點」三個字。
「哈哈,那就可以證明我的想法,那個女巫根本就是用巫術迷惑我爸爸,我爸爸也絕對不是真心愛她。」雖然這不能改變什麼,不過至少對他媽媽來說,是有所補償。
「那你呢?你對這樣的女人有什麼看法?如果你發現其他屬於同樣類型的女人呢?」
「嗤,要是讓我發現那些魔女的話,我一定會把她們捉起來,然後送到研究室當成實驗對象,讓她們痛苦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邢冶廉咬咬牙。
一道寒顫迅速的自紫鳶蘿的背脊升起,她的心因為邢冶廉的話而開始淌血。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是不是不舒服?」邢冶廉看著她突然沒有血色的臉頰,關心的問。紫鳶蘿搖搖頭,佯裝無事,「只是有點被你嚇到,沒想到你這麼恨那些人。」
「別忘記,是那種女人破壞我原本平穩安定的家庭。」邢冶廉淡淡的道,雖然他的家一向算不上幸福美滿,不過至少還是個家。
紫鳶蘿沉默的低垂下頭,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破壞他家的女人就是她早逝的阿姨,而邢伯伯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不談這個話題了。」邢冶廉發現紫鳶蘿的情緒似乎有點低落,他轉移話題,「你不是想要知道答案嗎?」
「啊?」紫鳶蘿一時之間還沒有自方纔的震撼中回復過來。
邢冶廉挑挑眉,逗弄她,「看來你似乎沒有很想知道我的答案,那就算了。」
「等等,我要聽。」紫鳶蘿回過神,連忙捉住他的衣袖懇求。
可邢冶廉卻壞壞的扯扯唇,快速的將她壓在身下,聲音因為慾望而瘠癌下來,「你錯過時機了。」
「不行,這次我一定要知道,冶廉——」紫鳶蘿倒抽一口氣,只因為他的手已經滑入她的衣下,盡情的挑逗她。
「閉上你的嘴,女人,這個時刻只准呻吟,不准問問題。」邢冶廉在她的耳邊低喃,俊薄的唇片開始眷戀的親吻她細緻的頸部肌膚。
喔,他實在是太詐了,在這樣的狀況下,不用他說她也無法思考,更別說提問題了。
只是在這親暱接觸的時刻,一抹陰影卻始終蟄伏在紫鳶蘿的腦海深處,即使在她隨著他在高潮極樂中起伏時,依然盤距著這抹憂慮。
她怎麼能告訴他她真實的身份呢?不,她不能啊……
這是個風和日麗的一天,寧靜的午後充滿鳥叫蟲鳴,平靜得叫紫鳶蘿有點兒不安,彷彿是暴風雨來前的寧靜,潛藏著無限的危機……
「鳶蘿,冶廉那天沒有對你太責難吧?」正跟馬爾在庭院中談天的邢義夫一見到低垂著頭走過來的紫鳶蘿,馬上關心的問。
「是啊,看他那天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為一個女人這麼失控,鳶蘿,還是你行。」馬爾調侃她。
「邢伯伯,你不用擔心,他對我很好。」紫鳶蘿朝邢義夫笑笑,隨即又轉向馬爾,無奈的噘噘唇,「馬爾,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啦。」
「既然如此,你怎麼一刻精神不振的樣子?是不是天氣太熱了,要不要王媽切些水果去去暑?」邢義夫說著說著就要站起身往房內走。
「不用了,我沒事。」唉,要是她是情妖的真相讓冶廉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再理她,這實在讓她高興不起來。
「邢伯伯,我去好了,你跟鳶蘿聊聊,我還得去研究我的裝備。」馬爾站起身,朝他們揮揮手後便走開。
看著他的背影,紫鳶蘿有點兒不安,真希望他那個什麼該死的設備壞掉。
「鳶蘿,我看得出冶廉真的很喜歡你。」邢義夫坐回原位,認真的瞅著她。
「邢伯伯……」看著邢義夫滿皺紋的臉龐,紫鳶蘿可以理解為什麼阿姨會願意用生命來愛他,畢竟他年輕時一定像極了邢冶廉。
「怎麼了?你怎麼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若你是擔心冶廉會跟以前對待其他女人一樣對你,那你大可以安心,邢伯伯還從沒看過他帶任何女人回家給邢伯伯看過,可見你在他心中有很特殊的地位。」邢義夫不知道紫鳶蘿心中的煩惱,逕自微笑的說:「自從你到這裡以後,我的病就沒有再發作,跟冶廉的關係也改善許多,邢伯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才好。」
「邢伯伯……」紫鳶蘿看著他溫暖的雙眸,有瞬間真想要告訴他,他心愛的人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但又怕看到他絕望的神情。
「鳶蘿,吞吞吐吐不適合你喔。」邢義夫打趣,希望紫鳶蘿可以開心點。
紫鳶蘿苦笑,「我也不知道原來我也有這樣懦弱的一面。」
「到底發生什麼事?不可以告訴邢伯伯嗎?」邢義夫真切的問,「我可是已經把你當成兒媳婦一樣疼愛呢。」
這樣的話讓紫鳶蘿感動得幾乎要落淚,她吸吸鼻子,看著眼前那張酷似邢冶廉的容貌,她咬咬下唇,正要開口之際,卻看到剛走出房子的馬爾一臉死灰的瞅著她猛瞧。
「馬爾,你怎麼了?該不會你也有心事吧?」邢義夫順著紫鳶羅的視線望去,困惑的瞅著他問。「呃……沒、沒什麼,我可能是昨天睡眠不足,所以今天一直覺得頭很痛吧。」馬爾佯裝無事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