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的怎麼這麼煩呀?芮瞳沒好氣地張口,正想將前因後果說個清楚之際,又突然將話給吞日肚中,「沒啦,總之,我跟他們都是敵人,你不要接近我就是了。」好險,差點兒就說溜嘴了,幸好她還記得爺爺曾說過的,要小心皮膚太白的男人,那代表他們都不做事,只會動腦筋害人。
賈善怔了怔,總算瞧出芮瞳的不耐煩,收起過於積極地笑臉,裝出一副誠摯的模樣:「不管他們怎麼認為的,我賈善可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以後姑娘只要吩咐一聲,上刀山下油鍋,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芮瞳望了望他一副欽慕自己的模樣,扁扁唇,突然有點覺得自己好像對他太凶了,愧疚的放軟聲音道:「不用啦,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溺死而已,沒什麼啦……對了,我叫芮瞳,你可以喊我瞳瞳,我爺爺都這麼喊我的。」也許,白皮膚的男人也有好的。
「瞳瞳?好聽的名字,希望我們可以做個好朋友,好嗎?」賈善朝她伸出手,微微笑道。
芮瞳低頭望了望他白瘦的手,猶豫著自己要不要伸出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賈善沒有等她決定,逕自握住她懸在身側的小手,微微彎身仰視著她,「我相信我們以後會處得很好的。」
芮瞳被他大膽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一時之間征愣住了,竟沒有想到要將手抽開,直到賈善告辭離開,她才呆呆的將手伸到面前瞅了會,怪異的皺皺鼻,心想,為什麼他的碰觸跟赫連沆帶給她的感覺差這麼多?不但沒有一絲自然的感覺,還讓她感到不舒服。
奇怪,太奇怪了,她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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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沆,你幹麼這麼焦躁不安,是不是船上有誰在等你呀?」臧洚戲謔地朝心不在焉的赫連沆道。
「是啊,這次的聚會雖然是突然舉行的,可是你也用不著這麼不滿,至少盡量裝出一點感興趣的樣子吧。」胤】】接口道,他是四個人之中除了臧洚之外,另一個心情好的人。
「要談就談正事,不需要花時間討論我的私人生活。」赫連沆瞪了眼率先將矛頭指向他的臧洚,冷冷道。
「呵,看來我是猜中了,咱們冷血的赫連沆終於長大了。」臧洚還是嘻皮笑臉的模樣,直到赫連沆握緊了拳頭在他面前揮了揮之後,才悶悶的閉上嘴。
「】】,我想知道這次突然舉行聚會,為的是什麼?你該知道我現在有正事在身,隨意離開船上,我怕會有突然的變化,增加事情的困難度。」雖然他一接到通知便乘著小筏暫離船上,可是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不願意在這個時刻離開船……不,是離開她。
胤?聳聳肩,用下巴努了努一直靜默的靳檠,也是一臉的不解,「你問檠吧,是他要求這次的聚會。」
三個人的目光同時射向靳檠,等著他開口解釋這次聚會的原由。
他最好有一個合理的好解釋。赫連沆在心中暗暗的想著。
靳檠低睫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徐緩的開口,「我捉到叛賊的妹妹,你們認為該如何處置?」
「秦重豪的妹妹?你確定是她嗎?」大家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這可不是件小事。
靳檠頓了頓,才堅定的點頭,「絕對是她,秦契絮。」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不過成功的躲避了眾人的目光,消失在眸底。
「如果真的是她的話,秦重豪不會善罷甘休,絕對會伺機而動,前來救人。」赫連沆輕蹙起眉,分析著情勢。
「沒錯,聽說秦重豪對這惟一的妹妹疼愛有加,他斷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妹妹被捉而無動於衷,說不定他們現在就在策畫救人的計劃,打算大舉進攻。」臧洚收起嘻笑的神色,嚴肅道。
「】】,你覺得呢?」靳檠點點頭,轉向胤】】問道,畢竟他是他們的頭頭,還是要問問他的想法。
胤】】用手輕撫著下巴,一雙犀利的黑眸鎖住靳檠片刻,才緩緩的咧開唇,「就把她殺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赫連沆與臧洚紛紛訝異的出聲,這不像是胤?的作風,什麼時候他成了個喜歡殺人的魔王?
胤】】舉起手制止他們的發問,饒富興味的直瞅著靳檠瞧,想看看他的反應,是不是跟自自己想像的一樣。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有趣了。
靳檠咬咬牙,半晌,才好不容易逼出一句,「我不會殺她的。」
「喔,既然你自己都已經有了處置她的打算,又河必問我們呢?」果然一如他所想,這其中一定有鬼。
「我……」難得的困窘出現在一向冷靜自持的靳檠臉上,不過,也只是瞬間的失常罷了,「我不殺女人。」雖然這是真的,不過,真正的原因卻在他內心深處隱藏著。
「我附議。」臧洚接口。女人可是用來疼的,怎麼可以傷害她們呢?
「這件事應該沒有我們置喙之處,我要走了。」既然事情不屬於他的管轄範圍,赫連沆決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回船上去。
「這麼急?沆,你不說說那個女人的事?」胤】】挑挑眉,將話鋒轉向站起身的赫連沆。
赫連沆本欲跨出的腳步頓了頓,停下身道:「我不知道什麼女人。」該死的】】。
胤】】沒有迴避赫連沆射出的陰森目光,扯扯唇說:「那個讓你牽腸掛肚,想要飛奔回船上的女人,你不知道嗎?」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怎麼我是一頭霧水,啥都聽不懂呢?」臧洚連忙豎起雙耳,認真的等著答案。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赫連沆的臉色更沉了,他不想讓其他人拿他當話題。
「我記得她似乎跟這次的事情有關,不是嗎?」胤】】淡淡地道,暗示現在正是時候。
赫連沆緊握雙拳,無可奈何的又坐了下來,冷冷道:「好吧,你們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