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芮瞳示音心他將自己口中的布巾取出,好讓她可以說話。
「別想了啦,老闆來之前,咱們可是奉命好好看守著你,連句話都不可以讓你吭的,所以你還是乖乖的給我待在這裡,別想要動歪腦筋,知道嗎?」男子威脅的在她跟前揮舞著拳頭,旋即走出了房門,將門砰的關上。
老闆?她不記得認識什麼老闆,更別說是得罪他了,這些人真奇怪,也不幫她把嘴裡的布團拿走,好讓她解釋清楚呀。
不過,除了擔心爺爺會緊張之外,對她來說,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她在意的,就算真的遭遇什麼不測,她也無所謂了,說不定到了另一個世界還可以見到他……
就在芮瞳黯然的垂下頭,思緒紊亂的想著之際,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走進房內,站在她面前,身體擋住光線,拉長一抹陰影。
芮瞳意識到不對,連忙抬起頭望向前方,在瞧到擋在眼前的人影時,臉色霎時大變。
「怎麼,意外嗎?」賈善邪惡地笑笑,不客氣地靠著她坐下來。
「嗚……」芮瞳的斥罵聲因為嘴被塞住而成了嗚嗚地問聲。
賈善扯扯唇,取走了她嘴中的布巾,好整以暇地道:「說吧,不過你最好不要惹惱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耐性夠不夠,會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你為什麼陰魂不散的跟著我?為什麼不放過我?」芮瞳想要移開身子,無奈卻沒多大效果,肩膀依然不得不跟他碰在一起。
「放過你?」賈善地笑臉倏地消逝,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往上抬,「你跟赫連沆那小子害我害得這麼慘,你想我會輕易的放過你嗎!」自從海上一仗輸得有如落花流水之後,他在父親心中的地位陡的下滑,連下人都可以明目張膽的鄙棄他。
這種屈辱,他說什麼也無法就此罷休。
芮瞳的眼睛倏地一亮,不動聲色地問道:「你說他把你害得很慘?怎麼個慘法?」
「臭婊子,別裝了,要不是你暗暗跟他通風報信,他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告訴他的那個地點是個陷阱?更不可能有所準備的將我的人馬一舉擊敗,該死!」賈善忿忿的怒咒了聲,眼中閃過瘋狂的神色。
天,他沒事,謝天謝地。她欣喜的暗暗在心中感謝著上天,一直以來懸著的心總算可以落地了。
「先別高興得太早,他雖然贏了海上的那一場戰鬥,不過,嘿嘿,我還有你啊,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不會讓他連你都奪走的。」賈善陰森地笑笑,讓芮瞳的心倏地收緊。
「你——」氣湧上了喉頭,讓她忍不住又有想吐的衝動,連連乾嘔了好幾下。
賈善的眼睛瞇了瞇,審視的盯著她觀察了好一會兒,隨即冷冷地道:「你為什麼一直想吐?」該不會……
「我看到你就想吐,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芮瞳故意用力的又嘔了聲,表明對他的厭惡。
賈善的臉色青紫交錯了一陣,隨即又緩緩的露出笑容,「沒關係,等我繼續我們被打斷的事之後,你就可以真正的嘔吐了,我會讓你為我生下無數的子嗣,沒有得閒的時候,哈哈哈、哈哈哈。」他仰頭大笑,彷彿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十分的滿意。
他一定是瘋了!芮瞳感到一陣寒慄,光是想像跟他有肌膚之親就要讓她生不如死了,更何況替他孕育小孩?
「你做夢!」她朝他吐了口口水,狠狠地瞪視著他。
賈善不以為杵的擦去臉頰上的口水,淡淡笑道:「是不是做夢,我們馬上就可以證明了。」
「你不要靠近我,我、我會咬舌自盡的。」隨著他的逼近,她的冷汗有如雨般的冒了出來,浸濕她的衣衫。
「別怕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這次不會再有人救你了。」賈善用舌頭舔過芮瞳的臉頰,邪惡地笑道。
她緊閉起眼睛,渾身止不住的輕顫,被他碰過的地方彷彿蛇爬過似的,噁心的像要潰爛掉一般。
天,她又想吐了。
彷彿過了一世紀之久,賈善的聲音才又在她耳邊響起,嘲弄地道:「別緊張,我現在還沒空跟你親熱,等我解決完一個人之後,我再來好好嘗你,呵、呵呵呵——」他仰頭淫笑了幾聲,丟下芮瞳一個人,轉身走出房外。
一直到賈善的聲音漸行漸遠,芮瞳緊繃的肌肉才鬆懈了下來,不論什麼理由,只要他不要來煩她,她就阿彌陀佛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離開這裡,上回有人救她,這次運氣既然沒有這麼好,那就只有靠自己了。為了再次跟赫連沆相會,不管再怎麼艱困,她也要想出一條脫困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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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看守芮瞳的彪形大漢一進門便看到她已經掙脫手腕上的繩索,正打算解開腳上的束縛,連忙走上前,將她的手再度捆綁起來。
「想逃走?門都沒有。」彪形大漢吆喝一聲,門外立刻又闖進幾名同樣魁梧的男子,立在一旁。
「看到沒有,咱們幾個兄弟得靠你才有飯吃,要是讓你跑了,難保那個小子翻臉不認帳,一毛都不給咱們,那咱們可就得喝西北風了。」彪形大漢將芮瞳抱起來,邊走邊道:「只要你乖乖的,我們就不會對你動粗,否則……嘿嘿,你就是自找苦吃了。」
「我知道你們也是受雇於人,這樣吧,他出多少錢給你們,我出雙倍。」看來這些人並不是賈善的手下,僅僅是他用銀兩雇來的打手罷了。
「雙倍?」大漢遲疑了片刻,隨即又笑著搖頭道:「小姑娘,別以為我們這些粗魯人分不清真假,你要是付得起銀兩,我就叫喊你姑奶奶。」
一旁跟著走出房門的男子個個互望了眼,粗魯的大笑了起來。
「你們不要小看我,我、我可是貝勒爺寵愛的女人,如果他知道你們這樣對我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她是真的希望自己在赫連沆心中的地位有這麼重要,不過……唉,就讓她滿足自己一下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