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呀,快給我上。」賈善等不及身後人動作,又呼喝了聲。
總算,幾名大漢緩緩移動了身子,不過,卻是朝賈善圍去,粗壯的大掌拍上了他瘦弱的肩膀,沉聲道:「這樁交易取消,咱們不收你的銀兩了。」
「什麼?你們在說什麼?」賈善不可實信的張開了嘴,身子微微的退了退。
「海魅有恩於咱們,咱們是絕對不可能忘恩負義的。」想當初危難的時候,是海魅將他們自風暴中救起的。
沒錯,他們不會忘記這張英挺的容貌,他的確是海魅。
「海、海魅?」賈善的牙齒開始上下打顫,他始終搞不懂,為什麼他就是這麼倒霉,總輸在最後一步?
「現在,你該知道今天的主人是誰了吧?」赫連沆朝大漢們點頭示意,抱起芮瞳往外走去,早在看到他們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自然也不用武裝了。
賈善全身陡的癱軟,萬念俱灰的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彷彿洩了氣地皮球似的,再也沒有一絲絲的生氣。
「海魅恩人,請原諒咱們的冒犯,咱們實在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帶頭的大漢不再理會賈善,連忙向赫連沆請罪。
赫連沆停了停腳步,冷冷道:「不要讓我再聽到任何有關你們為非作歹的事,否則,我會將你們的命收回。」
「是,我們以後不敢了。」眾人紛紛低頭認錯。
「還有,明天去赫連府找一個叫賽軻的人,他會安排你們上船工作。」
大夥兒一聽有事可做,更是欣喜得無以復加,皆跪下朝他叩拜,大聲喊著海魅的名號。
他真的是他們的救世主呵。
至於赫連沆則是抱著早已經驚訝得目瞪口呆的芮瞳瀟灑的離開,臨走前不忘拋下一句讓她更加訝異的話——
「還有,她是我的妻子。」
尾聲
這、這絕對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在做夢,剛剛所聽到的一切一定都只是她的幻想,絕不會是真的。
芮瞳難掩激動的在房內踱來踱去,就是無法相信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
「瞳瞳,你在幹什麼?快上床去給我好好的躺著。」赫連沆一進房內,看到她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來回踱步,緊張的上前把她壓回炕上,不忘體貼的幫她蓋好絲被。
芮瞳的雙眸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而逐漸圓瞪,直到瞪得無法再大,才眨了眨眼道:「你、你……你到底是誰?」
赫連沆淡淡地扯唇,「我是誰對你這麼重要嗎?」
她想了想,隨即堅定的搖搖頭,「你就是你,不過,我想知道你有幾種身份?」
赫連沆無謂的聳聳肩,不在乎地道:「赫連沆、貝勒爺、海魅,隨便你怎麼喊,都是我。」
「你真的是海魅?那個總是可以打敗風暴,穿梭在狂風巨浪之間毫無所畏的海神?」芮瞳興奮的半坐起身,雙手不自覺的捉緊他胸前的衣襟,帶著崇拜的眼神望向他。
赫連沆蹙了蹙眉,嘎著聲音道:「如果我說不是的話,你就不會愛我了嗎?」他突然有點兒痛恨自己身為海魅的事實了。
芮瞳愣了愣,噘起嘴放開他,「我、我又沒說我愛你,你不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她這次可是學乖了,絕對不會再笨笨的承認所有事好讓他當成把柄了。
「是嗎?唉……」他假意長歎了口氣,佯裝落寞,「原來一切都是我在自做多情呀……」
自做多情?!芮瞳連忙又望向他,想問又怕受傷害的瞅著他,「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心怦怦地跳,等待著他的回答。
赫連沆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柔情,一雙黑眸溫柔的回視她,輕聲道:「傻瓜,我在說我愛你呵。」
「你?你——嘔——」芮瞳幾乎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喜悅,一個激動竟然乾嘔了起來。
糟糕,他該不會以為她是因為覺得他很噁心,所以才想吐的吧?她想要趕緊解釋,可是那噁心感卻始終佔據胸口,讓她無法自遏地乾嘔了好一陣子而無法停歇。
慘了,待會他一定又要板起臉質問她的行為了……嘔——嘔——
「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大夫過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赫連沆竟然驚慌得手足無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眼看他就真的要衝出去喊大夫了,芮瞳連忙攔住他。
「等、等等,我只是很想吐!等我一下……」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感,芮瞳深呼吸了下,尷尬的解釋道:「呃,我、我不是針對你的,只是、只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想要吐……不過我真的不是針對你喔,你一定要相信我。」天,他該不會不相信她吧?
「都是我不好,該死!」要不是他的話,她也不會因為有孕在身而吐得這麼難過了。
「不是啦,我都已經說了,這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嘛。」看,他又不相信她了。
赫連沆頓了頓,攏起了眉,怪異的瞅著她,「怎麼會沒關係,難道你還有別的男人?」
芮瞳臉色一變,氣沖沖地道:「該死,你為什麼打從我們一見面就這麼喜歡侮辱我?我說不知道寶藏地點,你不相信;我說我想吐不是因為我討厭你,你也不相信,既然如此,你幹麼還來找我?咱們以後乾脆老死不相往來算了。」真是氣死她了。
芮瞳越想越生氣,不知不覺用拳頭敲起身側的炕床。
「我相信,我相信,不要生氣了。」赫連沆連忙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賠不是,「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懷疑你了,好嗎?」看來,這小丫頭連自己有孕在身都不知情呢。
呵呵,沒想到他會比當娘的還早知道孩子的存在,嗯,這種感覺還不錯嘛。
芮瞳狐疑地看著他,納悶地問道:「你、你今天為什麼對我這麼溫柔?」跟以前那種跋扈的冷酷模樣截然不同。
「因為我要你當我的少福晉,不許說不要。」他強硬的補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