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囂張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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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哪個?」黑巖反問。

  該死的臭男人,根本是故意在逗她的嘛。

  杜可柔懊惱的咬咬牙,忍住羞赧的道:「你到底有沒有對我亂來?為什麼我會穿著你的襯衫?」「我對你亂來?嗤,你怎麼不想想你是怎麼對我『亂來』的?」黑巖嘲諷的扯起唇。

  「我?!」杜可柔驚愕的張大了嘴。

  不、不會吧,難道是她酒後亂性,對他霸王硬上弓?!

  「我、我真的、真的對你『亂來』?」她結巴的問。

  看來她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了?黑巖彎起唇,曖昧的朝她眨眨眼,「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火辣開放的女人。」

  天,她到底幹了什麼好事啊?杜可柔此時此刻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我、我還做了些什麼?」她掙扎的問。

  黑巖挑起眉,裝出一副為難的神情,「你真的想知道嗎?」

  杜可柔嚥了口口水,點點頭,「說吧。」

  「你拉著我硬要我欣賞你跳脫衣舞,還不顧我反對的剝光我的衣服,把我壓在地板上,用繩索捆綁我的手腳,拿著皮鞭跟蠟燭虐待我,大玩SM,還有……」

  「停!」杜可柔用雙手摀住耳朵,整張臉已經因為困窘而漲成了豬肝色,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停、停止,我、我才不相信我有做這些變態的事情咧。」她呼吸急促的反駁。

  「是沒有啊。」黑巖收起調侃的神色,誠實的說。

  杜可柔愕然的瞪圓了眼,「沒有?那你幹嗎無聊騙我,可是到底我……」

  黑巖面無表情,冷冷的道:「你只是說了些真心話,還有……」他斜睨了眼躺在浴缸中的衣物。

  來不及詢問自己到底酒後吐了什麼真言,杜可柔的目光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浴缸中被吐得亂七八糟的衣物,反應過來的她戰戰兢兢的問:「這、這該不是我的傑作吧?」

  「你以為呢?」黑巖扯扯唇,嘲諷的看著她。

  「老天,呃,對、對不起,我、我可能真的醉翻了。」杜可柔困窘的用雙手貼著臉頰,幾乎被臉上的熱度給燙傷了。

  「你的確很醉。」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那我的衣服……」

  「我換的。」黑巖輕鬆的回答。

  那豈不是被他看光了?但畢竟是自己吐了兩人一身都是,也只好認了。

  「放心,我對醉鬼沒興趣。」黑巖淡淡的口吻解了她的疑惑,並將洗衣精倒入浴缸中。

  「呃,讓我來洗吧。」杜可柔捲起衣袖,搶著想要「贖罪」。

  「你不是想要惹我生氣,好讓我趕你走嗎?既然如此,你應該再跋扈一點、囂張一點,這樣我才會趕你走。」黑巖冷冷的聲音讓杜可柔的背脊一僵,緩緩的將視線移向了他冰冷英俊的臉龐。

  「你、你在說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耶,嘿嘿。」杜可柔想要傻笑矇混過去。

  「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酒後吐真言,或許我該常常灌醉你才對。」黑巖依然冷酷的擺著臉。

  「那、那是……」杜可柔努力的想要找到合適的借口,但是不善說謊的個性卻只是讓她緊張的直冒汗。

  該死,她幹嗎喝這麼多酒啊?

  懊惱的咬咬下唇,她抬起晶亮的雙眸回視著他冰冷的視線,「好吧,沒錯,我承認那是我的打算,不過,難道你不想趕我走嗎?」

  黑巖面無表情的沉默著,讓杜可柔的心難受的揪了起來。

  「對吧,我也不相信依照你的個性會願意聽父母的話來娶我,肯定也跟我說要當你情婦一樣,只是一時的賭氣。」杜可柔忍著心頭難過的愁緒,繼續又說:「既然我們兩個人都是被逼的,那……那何必因為一時的賭氣而被強迫綁在一起。」

  黑巖還是沉默著。

  「那、那……既然我們都把話說開了,我想我也沒必要再待下去了……」杜可柔偷偷瞅著黑巖,訝異的發現自己竟然在期待著他的挽留。

  她故意停頓了下來,但兩人之間始終還是沉默,看來他對她的提議並不反對。

  「我會盡快收拾東西離開的。」杜可柔從來沒想過,真到要離開時會是這種心酸的滋味。

  她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轉身準備走出房門。

  「我有說你可以走嗎?」黑巖忽地開口,讓杜可柔的心頭猛地一緊。

  「你、你不是覺得我說得很對嗎?」杜可柔停下腳步,心臟怦怦跳著。

  黑巖將手交叉在胸前看著她,「我一向喜歡主動,就算要你走,也必須是我『趕』你走,而不是你自己要走,別忘記了,你現在是我的情婦,是我的所有物。」

  這就是他留她的理由?呵,也對,她怎麼會認為他留她會有任何感情因素呢?

  她努力掩飾著失望,「我知道了。」

  「很好,你不是要洗衣服?」黑巖挑挑眉。

  杜可柔看了他一眼,撇撇唇道:「你剛剛提醒了我,我的確應該再囂張一點,所以……這些衣服就麻煩你了。」

  不等他有所反應,杜可柔已經挺直脊椎走了出去,留下挑起眉的黑巖,深深的凝視著她的背影,眸底浮現起一抹足以讓他們兩人震撼的情感溫度。

  難道你不想趕我走嗎?

  杜可柔的聲音一直在黑巖的腦海中浮現,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個疑問。

  他曾想過要趕她走嗎?

  黑巖凝重的神情審視著自己內心深處的答案。

  而該死的答案卻是——Never。

  天,他竟然從來沒有真正的想過要趕走她?!

  即使她持續的在清晨六點就挖他起床運動吃早餐,或自作主張的幫她送午飯到公司,甚至晚上喝醉酒吐了他一身,他的腦海中仍然沒有一絲絲厭惡的感覺,更不要說有趕她離開的念頭了。

  只有他自己明白,當她說要離開的時候,他的心臟是怎麼被緊緊的擰了住。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讓他有這種反常的感覺。

  對他來說,甩女人就像換衣服一樣的簡單,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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