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你會這樣威脅別人。」黑巖扯扯唇,對她方纔的「表現」感到有趣又詫異。
「你不知道的還很多。」杜可柔冷冷的別了他一眼,走上前將準備了一個上午的餐點提起,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黑巖連忙喊住她,「你在幹嗎?」
杜可柔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瞅著他,「我想你剛剛已經吃得很飽了,應該不需要再吃這些寒酸的家常菜了,我還是不要留下來打擾你的好事了,再見。」
黑巖挑挑眉,大跨步的攫住了她預備轉開門把的手腕,俊薄的唇瓣微微揚起,「你在生氣?為什麼?」
「我哪有生氣?」杜可柔想要甩開他的手,但卻絲毫無法抽動半寸。
「你不是個善於說謊的女人,告訴我,為什麼要生氣?」黑巖可以感受到自己心中因她的怒氣而逐漸充滿了愉悅的感覺。
杜可柔咬咬下唇,撇開臉否認,「我幹嗎要生氣?就算你跟一百個女人,也跟我都無關。」
「哈哈哈,你真的是千金大小姐嗎?說話實在有夠粗魯的。」她噘唇的模樣實在可愛極了,黑巖的目光無法自她美麗的臉龐移開瞬間。
「是啊是啊,我只是個粗魯的野丫頭,當然比不上剛剛那位風情萬種、妖嬈嫵媚的女人嘍,她才剛離開,你現在追去還來得及。」杜可柔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有多酸,否則一定會懊惱的把話塞回肚子中的。
「你在吃醋?」黑巖扯起唇,黑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亮。
吃醋!杜可柔的心頭猛地一震,有種被說中心事的難堪。
「我吃醋?」杜可柔掩飾住自己的震愕,佯裝可笑的道:「哈,你少自以為是了,我幹嗎要吃你的醋。」
原來這種酸澀鬱悶的感覺就是吃醋。天,她真的是在吃醋啊!
「喔?如果你不是在吃醋就好了,我還想說今天晚上就來試試看你的提議,約一百個女人回家辦個Party。」黑巖故意帶著笑意道。
杜可柔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擰了住似的抽痛著,「那很好啊,這樣我剛好也可以出去找樂子,用不著回家『伺候』你了。」
「你敢?」原本是故意逗弄她的,但她的回答卻反而讓他湧起巨大的怒氣。
「我為什麼不敢?」杜可柔仰起下巴回祖著他變得更加深沉的黑眸,「你有那麼多女人陪你就好了,那我去找別的男人陪不行嗎?」
「該死,你是屬於我的,我不許任何男人接近你!」想到她躺在別的男人懷裡的景象,就足以讓他抓狂得想殺人。
「我從來就不屬於任何人,我是我自己的主人。」霸道的男人,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杜可柔——」
「怎樣——」
兩個人對峙互看著,誰也不讓誰,誰也不先低頭。
她仰望著的小臉蛋佈滿頑固的神情,黑色的眸子因怒意而顯得異常明亮。
「該死!」黑巖低咒了聲,俯身覆住了她的紅唇,激烈的啃吮著她嬌嫩的唇瓣。
短暫的昏眩感讓杜可柔有瞬間的迷失,但一想起他才剛吻過那個女人,她就有種想吐的感覺。「不要——」她猛地推開他,全身還因為他的吻而輕顫著。
天,她的確是在吃醋,甚至還覺得傷心不已。
「可柔?」他皺皺眉,想拉她回懷中。
「不、不要,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杜可柔搖晃著腦袋,不敢置信的低喃著。
「可柔?」她在說什麼?為什麼像受到驚嚇一樣?黑巖又喊了聲,跨前一步。
「不——」杜可柔眉不讓他有機會接近她,還彷彿見鬼似的轉身衝出辦公室,直到奔出了離他的公司好幾條街外,才停下腳步大口的喘著氣。
這是真的嗎?她為他吃醋、為他心跳加快、為他輾轉難眠、為他煩惱神傷……
她……愛上他了嗎?
第七章
「厚,你急急忙忙把我Call出來,為的就是你這個新發現!」劉家燕拍了拍額頭,一副想昏倒的模樣。
她一接到她哭哭啼啼的電話就飛車趕過來,還闖紅燈、超速被拍了好幾張相耶。
本來還以為是那天酒醉事件引起的後遺症,沒想到竟然就只是為了這個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真是服了這個女人了。
「家燕,你怎麼這樣說啊,我真的很Shock耶。」杜可柔擦了擦眼淚,吸吸鼻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沒有同情心的好友。
「唉,這個事實我上次就看出來啦。」所以也沒啥好Shock的了。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杜可柔責怪的抱怨好友。
「拜託,大小姐,我連算命師的步數都用出來了,是你自己死不承認的耶。」劉家燕無奈的翻翻白眼。
杜可柔委屈的噘噘唇,「我那時還不想承認嘛。」
「那你現在是想承認嘍?」真是個任情又善變的女人。
「那是因為……因為我不得不承認了啊。」杜可柔扁扁唇一副又要哭的模樣,「誰要他在我面前吻別的女人,害我吃醋吃得快酸死了。」
「他吻別的女人!」劉家燕挑高了眉,「呵呵,這樣很好啊,說不定他馬上就會轉移目標,然後趕你出門,這樣你的目的就達到了啊。」
「家燕,你不要糗我了啦。」她承認自己當初的確是這樣打算,但是……「我已經愛上他了……」她低喃道。
「那也很簡單啊。」劉家燕扯扯唇說。
「怎麼說?」頓悟到自己愛上了黑巖讓杜可乘早已沒了主意。
「反正當初你們雙方的父母本來就是要讓你們湊成一對的啊,你現在只要再回頭跟你爸媽表示願意嫁給他不就得了。」劉家燕替她想到了最輕鬆的辦法。
「不行。」杜可柔迅速的搖頭否定了這個提議。
「為什麼不行?反正當初黑巖也願意娶你的啊,我實在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法子了。」劉家燕不覺得這個提議有什麼不可行的。
「那時候是我自己賭氣說要當他的情婦,要是現在反悔不是太遜了嗎。」杜可柔噘著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