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復仇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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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靠近羽兒一步嗎?」南宮珩氣憤的瞪著他。

  「我求你!」

  突然間,他好渴望見到南宮羽,就算只是說句話也好。

  「別以為我還會被你給騙了!」南宮珩打從心裡不相信他。「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

  南宮珩指揮著莊內的數十名護衛,將冷燡團團圓住,料想勢必會有一場激烈的纏鬥。

  令人驚訝的,冷燡竟然沒有反抗,只是默默的任由家丁將他重重綁起。

  看著冷燡從容坦然的神情,南宮珩猜想這回他鐵定又想要甚麼詭計,絲毫不心軟。

  他轉過身,決然下令道:「把他給我關進柴房!」

  ¤ ¤ ¤ ¤ ¤ ¤ ¤ ¤

  白凝霜端著碗稀飯,步入南宮羽的房間裡,只見她正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床頂發呆。

  「羽兒,吃點東西吧!」

  白凝霜將稀飯端到床邊,但她卻像是聽若末聞,依然兀自冥想出神。

  「羽兒?」白凝霜又喚了聲。

  那雙失焦的眸子,好半晌才緩緩移向她臉上。

  「二嫂嫂。」南宮羽有氣無力的喚了聲,又將目光調回床頂。

  看到病怏怏躺在床上,半天不言不語的南宮羽,白凝霜實在忍不住了。

  「羽兒,別再想那個薄情郎了,他不值得!」

  南宮羽半天不說話,但任誰也看得出來,冷燡已經緊緊烙進她心底,任誰也拔除不去。

  一提起冷燡,南宮羽的眼底迅速蓄起淚水。

  「我沒辦法不想他!」她哽咽道。

  「你——」

  白凝霜知道再多的勸恐怕也是無濟於事,只好趕緊轉個話題。

  「吃點粥吧,這可是廚娘特地為你熬的肉粥喔!」

  孰料,床上的小人兒卻只是一逕的流淚。

  「羽兒,你已經幾天沒有吃東西了,難道你真想餓死自己?」

  「我吃不下。」南宮羽意興闌珊的搖搖頭。

  「吃不下?這怎麼行?」白凝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她的腹部。

  她現在可不只是一個人而已,還有肚子裡的孩子需要營養,再這麼下去怎麼得了?

  眼見南宮羽半天不說話,像是決心要為難自己似的,白凝霜實在忍不住了。

  「羽兒,你可知道自己懷有了身孕?」

  南宮羽震驚的遽然轉過頭。

  白凝霜的一句話,宛如平地一聲雷,轟得她腦子裡登時一片空白。

  「我——有身孕了?」她怔怔的說道,一手不自覺的撫向平坦的小腹。

  她跟冷燡的孩子?

  「就算你不為自己,也該為了孩子想想,你再這麼下去,受苦受累的不止是你啊!」白凝霜苦口婆心的勸著。

  「大家都知道了是不?」

  只有她這個即將當娘的人,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突然間,她又想起了冶焊,思及她跟肚子裡的孩子,以後或許再也看不到他,她搗著小臉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瞧你,一個快當娘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說哭就哭!」

  白凝霜無可奈何的抽出手絹,替她擦乾淚。

  「二嫂嫂,我該怎麼辦?」南宮羽抽抽噎噎的說道:「孩子不能沒有爹,我也不能沒有冷燡啊!」

  「話是沒錯,但冷燡實在不是個能倚靠的人,你就別再死心眼了,我保證在南宮山莊裡,大夥兒給孩子的愛,絕對不輸給一個爹。」

  「可是——我愛他啊!我怎麼能夠過一輩子沒有他的日子?」南宮羽茫然的說道。

  向來最愛打抱不平的白凝霜,再也難掩氣憤的說道:「羽兒,我說你就別再想他了,那罪有應得的男人,已經讓大哥關進柴房——」

  白凝霜發現自己說溜嘴,急忙想收回卻已經來不及了。

  「甚麼?冷燡被大哥關起來了?」南宮羽驀然大驚。

  「沒——沒有的事!是我說錯——欸——羽兒——」

  白凝霜支支吾吾的正想編造個理由,卻發現南宮羽已經跌跌撞撞的下床,往門外衝去。

  「羽兒,你身子還虛得很,不能出門啊——」她挺著大肚子,吃力的想追回南宮羽。

  向來好騙得跟甚麼似的南宮羽,這節骨眼上卻精明得緊,任白凝霜在後頭百般哄騙、解釋也聽不進去。

  白凝霜挺著八個月身孕的肚子,追得幾乎快斷氣,終於在迴廊那頭,碰上正打算來看南宮羽的南宮珩跟衣水映。

  「羽兒?」

  南宮珩驚訝的看著,自眼前飛奔而去的妹妹,又看看後頭氣喘吁吁追來的白凝霜,急忙攔住她。

  「相兒,這是怎麼回事?羽兒身體還虛得很,要去哪兒?」

  「大哥,我剛剛一時不小心,把冷燡被囚的消息說溜嘴了。」白凝霜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甚麼?」南宮珩大驚失色。「你實在太不小心了!」被南宮羽知道了這事,非鬧得莊裡雞犬不寧不可。

  「相公算了,這件事羽兒遲早會知道,你總不可能把她關上一輩子。」一旁的衣水映柔聲道。

  「不行!我絕不許羽兒再接近他一步!」

  南宮珩說著就要跟著追去,卻被衣水映給拉住了。

  「相公,不要!」衣水映拉住丈夫勸道:「這種感情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感情?難道你還不明白,冷燡根本沒有感情,只會傷害羽兒,說是孽緣還差不多。」

  「若對羽兒沒有感情,冷燡何必到這兒來,甚至毫不反抗的任由你拘禁?」

  「這——」被妻子這麼一提醒,南宮珩倒也楞住了。「這怎麼可能?那個心裡只有仇恨的傢伙,怎麼可能會對羽兒有感情?!」

  「感情這種東西是藏在心裡,不是放在嘴巴上的。」衣水映溫柔的提醒他。

  「但他傷害了羽兒,我怎能把羽兒交給這種人?」南宮珩氣憤難平的吼道。

  「你不得不承認,愛終究會改變一個人,無論他心裡懷著多大的仇恨。」衣水映嫣然一笑,意有所指的瞅著他。「我們不也是這麼一路經歷過來的?」

  愛?她是說冷燡那個陰沉寡情的傢伙?這怎麼可能?「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我一定得跟著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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