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弈驀地笑了。「我偏要,妳能奈我何?」
未了,他便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強行將她帶進包廂裡附設的高級套房。
他的手像鉗子般牢牢的圈住她的細腕,她微薄的力量絲毫無法撼動半分。
其他人皆露出瞭然的笑容,不過,那些妄想麻雀變鳳凰的小姐則氣得牙癢癢,巴不得取代她的地位。
從他們的對話判斷,娜娜猜想兩人的關係必定不尋常,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甚至可以察覺出商弈強烈的佔有慾。
他對她就像是吃醋的丈夫,在懲罰不聽話的妻子……
「商董,你可要對我們的新人溫柔一點喔!」娜娜笑得很燦爛。「她若被你嚇壞了,我們可就損失慘重囉!」
回應她的,是重重的關門聲。
第六章
進到套房後,商弈狠狠的將甄愛甩上床,緊接著寬衣解帶。
無暇顧及手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她愕然的瞪著他的舉動,聲音顫抖。「你要做什麼?」
她無知的問題惹他發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麼?」他裸著上身,來到床畔。
因為他的逼近,甄愛連連往後移動,蜷縮在床角,想與他保持距離。
「躲什麼?!」商弈挑起唇角嘲弄道。「妳忘了過去,妳是如何對我投懷送抱的嗎?」
在兩人的關係如同水火的現在,他提及過去,更讓她覺得悲哀。
「那是我笨。」她賭氣的回嘴。
他斂起笑,神情冷肅。「那我們就純粹做個買賣。」語畢,他動手抓住她的腳踝。
「啊--」甄愛驚呼,腦袋一片空白。
「我不介意妳再叫大聲一點。」他邪氣的輕笑。「讓外面的人聽聽看,妳有多享受!」
她懊惱的咬著唇,濃烈的羞恥侵蝕著心口。
商弈刻意露骨的上下梭巡她誘人的身軀,存心折磨她。
甄愛試圖掙脫,然而,她一出力,他就惡意的把她纖細的腳踝握得更緊,衣服也因掙扎而掀開。
「唔……」她難堪的想遮掩,卻徒勞無功。
「連討男人歡心都不會,怎麼賺得了錢?」他因情慾高漲而嘶啞。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激動的辯駁,眼眶泛淚。在他眼中,她真的那麼不堪嗎?
「哪樣?」他不以為然的撇唇,欺身壓上她,感受女性獨有的柔軟。
他的氣息灌入鼻腔,英俊的臉孔近在咫尺,她不由得感到一陣暈眩,連忙撇開臉,屏住呼吸。
他握住她削尖的下顎,強迫她面對。「不想聽聽交易的內容?」
甄愛抿著唇瓣,蓄著淚水的晶燦眼瞳瞪住他,不願開口。
他眸裡的火苗跳動。「妳可以選擇繼續留下來賺到足夠的錢還債,或者--」他頓了下,綻開一抹邪佞的淺笑。「負責好好取悅我。」
她的心頭猛然一揪,滿溢的淚從眼角滑落。
莫名地,她突然心疼起他憤憤不平的心態。這些年來,他每天都在仇與恨中度過,日子勢必也不好過。
在他做了那麼多可惡的事之後,她為何還無法死心,居然還傻得想化解他滿腔仇恨?
她並不奢望他們能復合,但卻真心希望他能卸下仇怨的重擔,回到從前那個溫柔、懂得體諒的商弈。
「你真的那麼恨我?」奇異地,她的心情驀地平靜下來。
見到她的反應不如預期中的驚慌失措,他反而困惑了。
沒等他答覆,她逕自道:「折磨我,能消弭你心中的恨嗎?」
覷著她柔美、疑惑的臉龐,無以名狀的情緒擾亂他的思緒,他沒好氣的吼道:「當然!」然後拉下她的洋裝肩帶,粗魯的在她細如凝脂的肌膚上,製造一枚枚鮮紅印記。
甄愛不若方才激烈的反抗與排斥,眉眼間流露出疼惜與愛戀。
「阿弈……」他的名,是刻劃在她心版上的痕跡。
輕如微風的呼喚拂過心頭,商弈停下動作,陰鷙的睨住她,四目相接的瞬間,他跌入她柔情似水的眼瞳,不禁為之一震。
兩人眼神交流片刻,激盪出曖昧的火花。甄愛捕捉到他眼裡剎那閃過的溫柔眸光。「阿弈……」
他黯下眸,冷斥道:「誰准妳那樣叫我的!」並暗中氣惱自己失常的情緒。
不知為何,她忽然覺得他像個孩子,藉由鬧脾氣發洩內心的不滿。
至少,她的寶貝女兒就是如此,需要被哄、被關切。
「對不起。」甄愛輕聲道歉,不再與他爭鋒相對。
她前後不一的態度,混淆了他的心緒,商弈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應對,到嘴邊的殘忍話語,全數凍結。
他就這麼失神的凝睇著她柔和的嬌顏,心湖蕩起漣漪。
兩人詭異的曖昧氛圍,在沉默中持續蔓延,原先衝突對峙的戲碼,顯得荒腔走板,超乎他的掌控。
她過於冷靜的表現,令他心中相當惱怒。
「不要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我。」商弈近乎粗暴的扯開她的衣服,企圖激起她反擊的慾望。
「啊……」她驚呼一聲,臉孔泛著羞恥的紅潮,平滑的肌膚冒起小疙瘩。
「妳看起來很享受嘛!」他挑眉、邪氣道。「就這麼犯賤,喜歡男人碰妳?」
雖然已經很清楚這是他復仇的手段之一,但甄愛仍不免感到受傷。
「妳的答案呢?」他又兜回先前的話題。
「服侍你,我能得到什麼?」她直視他灰沉的眼瞳,淡然問道。
「跟我談條件?」他不層的冷嗤。「妳配嗎?」
她淒然一笑。「我是不配。」
以他現在高高在上的身份與地位,要支配她就像捏死一隻螻蟻般輕而易舉。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戲弄她為樂或大發慈悲放她一條生路,全任由他的喜惡操控。
總之,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輕易饒過她。
對於順從又毫不反抗的「玩物」,商弈兀地失去「性致」,起身離開她成熟柔馥的身軀,開始著裝。
甄愛也馬上整理好凌亂的儀容,坐起身子垂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輕柔緩慢的問道:「不談生意了嗎?」
商弈一怔,眉心微蹙,淡淡撇下話。「我對不知羞恥的蕩女沒興趣。」他是一時被情慾沖昏了頭,才興起想要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