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灰姑娘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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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真糟糕!我不曉得你有嚴重自戀的毛病。」段豪成的眼神滿蘊嘲弄。「我沒有向你求婚,你別搞錯了。我們的婚姻是父母撮合的商業聯姻,我不想被父母趕出『日兆集團』才不得不同意結婚。我沒有向你求過婚,你不要自欺欺人。」

  馬語穠面色微微一白,直直瞪著即將是她丈夫的男人。

  「我這輩子只向一個女人求過婚,在五年前的情人夜,而她拒絕了我。」

  「莊棉棉!」她喃語著。不是豪成拋棄了莊棉棉嗎?

  黑眸掠過一道沉芒,段豪成語氣森冷道:「你明白就好。即使今天我跟你結婚,我也不會跟棉棉分開,我喜歡跟她在一起就跟她在一起,你別想干涉我的行動,更不准去找棉棉的麻煩。這樣的條件你若是答應,我們現在就可以進教堂了。」

  僵凝的氣氛持續了一分鐘,直到她想起母親的教誨,告誡她輕重緩急要分得清,先坐穩「大老婆」的位子再說!看看她父親,外面也有小公館,那些狐狸精可搶不走「馬夫人」的地位,足見母親厲害。

  「我答應你。」馬語穠揚起自信的微笑,只要段豪成抱過她之後,自然會將莊棉棉踢到一邊去,她可是擁有三十四D的超完美身材。

  「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只要你去找過棉棉的麻煩一次,讓她掉下一滴眼淚,我絕對會不擇手段的跟你離婚。」

  「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我深信她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也真討厭哪!還沒結婚就先講到離婚。

  她作夢也想不到,段豪成肯結婚全是為了莊棉棉。

  他不想落得跟任雍年一樣的下場,被逐出家門,喪失繼承權,到最後連心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他不一樣,他要保有金權的力量,就可以將棉棉保護得滴水不漏,而且,父母答應從此再也不干涉他的私生活。

  不過,對棉棉他也要小小的懲罰一下。

  她想去醫院照顧任雍年重續舊情?門兒都沒有。他後天的飛機到摩裡西斯島度蜜月,他安排好讓她坐下一班的飛機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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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被送到摩裡西斯島,住進督斯候飯店的海洋套房,棉棉才赫然發現這裡是段豪成與馬語穠度蜜月的地點,差別的是他們住在聖傑亨飯店。

  「你有毛病啊?你度你的蜜月,叫我來做什麼?」她音調略揚,嬌嗔道。

  「棉棉,你的壓力太大了,所以我送你到這裡度假,放輕鬆一下。」

  「你是臨時起意的吧?」她有足夠的理由懷疑。

  「不是,申辦簽證要十二個工作天,所以我幫你一起辦了,方便可以隨時過來度假。這裡不但有五星級的三溫暖、SPA,還有最棒的高爾夫球場。」將她馨香的身子抱在懷裡,他想都沒想,便低下頭吻住她紅潤的唇辦。

  「豪成,你這樣對你太太不公平。」

  「被迫接受一場商業聯姻,跟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你都不可憐我嗎?」他一邊說,一邊親暱的、溫柔的、疼愛的輕咬著她的芳唇,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漫過一道顫慄,「我只要抱著你,就會感覺激情難耐。」溫柔的舌滑人她口中,糾纏不放。

  想到新婚太太那樣自信自己的身材,毫不扭捏的脫光光,他反而倒足胃口。

  就這樣,段豪成兩個星期的婚假,棉棉跟著度假半個月,慢一天的飛機回到台北。她想悄悄避開來接她的詹明麗,還是被找到了。

  「明麗姊,我想先去醫院看雍年。」她央求道。

  「總經理早料到了。我送你過去,不過只能待一個小時,總經理中午要跟你一起吃飯。」詹明麗以公事公辦的口吻報告。

  「好。」棉棉苦笑。

  她如何騙得過神通廣大的段豪成?

  不過,只要能先去看一看雍年復元的情況,她便心滿意足了。

  到了醫院,詹明麗唇角一扯,露出今天第一個微笑。「你進去看雍年吧!我和司機在外頭等。」

  「明麗姊,你是我們的好朋友,你也一起來嘛!」棉棉突然有種「近鄉情怯」的惶然,她愈來愈無法面對任雍年,多個外人反而自在些。

  「我拒絕當電燈泡。拜拜!我要偷閒喝杯咖啡。」詹明麗揮揮手,走向一樓大廳附設的咖啡座。撒網這麼久,也該收網了。

  棉棉無奈的邁開步伐,半個月見不到雍年,想到就快要見到他了,抑不住滿心喜悅。雍年有沒有胖一點?她要如何解釋自己半個月沒現身?

  打開病房門,「雍年……」棉棉輕喚一聲,突然驚呆了,嬌柔的身軀一繃,迎向神態嚴肅的任母和任凰。

  病房內是完全的靜寂。

  不祥的預感籠罩棉棉,她屏住呼吸,開始感到不安,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屬於任家人的傲氣流轉整間病房,令她胸口一陣窒悶。

  任雍年精銳的眸光仔細打量站在門前不動的未婚妻,他的棉棉呵,的確有了很大的不同,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服飾,頭髮經過造型師的保養、打理,烏亮得似一疋黑緞,十指纖纖,修得又美又細,戴著昂貴的鑽戒。

  他眼眸掠過不悅與難堪的光芒,棉棉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她太急著見到雍年,忘了換衣服、取下首飾。

  在任家人無情打量的目光下,棉棉幾乎喘不過氣來。

  「雍年……」

  棉棉正想解釋,任母搶先一步開了口——

  「你這個厲害的狐狸精可終於現身了!」任母毫不留情的譏刺道:「你這個賤女人,我還以為你是真心的愛我兒子呢!沒想到在雍年差一點走進鬼門關的時候,你卻馬上給他戴了綠帽子,做了段豪成的情婦!雍年,媽說的話你如果不信,你自己問問她,問她是不是在你出車禍的第二天或第三天,就上了段豪成的床!」

  棉棉感覺自己像墜入了最冰冷的地窖中,動彈不得,爬不出去,獨自面對這份蝕骨的傷痛,沒有人能救她,包括最溫柔的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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