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出嫁願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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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滿兒,這位就是女婿嗎?還不快替為父的介紹!」

  竹承明一說,眼見金祿訝異地來回看她又看竹承明,那雙原本就又大又圓的眸子瞠得更大更圓了,幾乎像是在臉上鑲了兩顆龍眼,滿兒不覺呻吟得更大聲。

  「娘子?」

  「滿兒?」

  金祿與竹承明同時叫,滿兒認命地長歎。

  好吧!只要雙方不知道彼此是王,這樣應該沒關係吧?

  「介紹就介紹,喏,他叫金祿,是我的夫婿;他叫竹承明,是我親爹。好了,既然我夫君找來了,女兒拜別,有空我會再來玩的,再見!」

  說罷,揮揮手絹兒,挽著金祿的手臂便要走人。

  「娘子!」

  「滿兒!」

  那兩個男人又「很有默契」的同時叫起來,叫得滿兒真的開始冒火了。

  「你們要介紹,我已經介紹了,到底還要怎樣嘛?」

  「女婿才剛到,總該讓我們好好聊聊,認識一下吧?」竹承明一本正經地說。

  聊聊?認識?

  千萬不要,會聊出大禍,認出大難來的!

  滿兒俏臉兒一片愁雲慘霧,而金祿純真的眼眸裡是一抹深思的光芒。

  「娘子,妳……不願意讓我們聊聊麼?」

  滿兒心頭一凜,驚覺一時忘了自己的心思有多麼容易被這個比鬼還奸詐的傢伙看穿,差點露出馬腳。

  「誰說的?沒的事、沒的事!」冷汗一把把亂揮,她心驚膽戰地硬扯出一嘴假笑來掩飾心虛。「我是說、說……啊∼∼對了,夫君你遠道而來一定很累了,來來來,我先帶你去休息。沒錯吧?爹,應該先讓他休息吧?對對對,應該先讓他休息,麻煩你們晚膳幫我們送進房裡來,夫君想要在房裡用膳,謝謝!」

  一邊自說自話一邊走人,話說完,人也不見了。

  廳內眾人呆了半晌,困惑地搖搖頭也各自散場,除了竹月蓮,自看清金祿容貌的那一瞬間她就呆住了,一臉的驚訝、錯愕,還有不知所措。

  竟然是他!

  直至大家全走得一個不留,她依然傻在原地。

  這下子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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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妳這身行頭可真光鮮啊!」

  笑眼瞇瞇,金祿興致盎然地上下打量那個一身白族服飾,自進房門後一直在他面前走過來走過去的女人,順口提出他的看法,誰知他一出聲,那個女人馬上定住腳步怒吼過來。

  「誰叫你來的?」

  笑容頓失,大眼兒又哭喪起來,嘴角可憐兮兮地朝下掉。

  「娘子,怎地妳還沒消火麼?」

  「你……」頓住,翻翻白眼,滿兒繼續焦躁地走過來走過去。

  金祿歪著腦袋端詳她片刻。

  「娘子,妳擔心讓為夫知道什麼嗎?」

  這句話的效果奇佳,他一說,滿兒馬上踩到自己的腳板差點撲到地上去,金祿一個閃身及時扶住她。

  「娘子,小心點兒哪!別摔痛了為夫會心疼啊!」

  滿兒沒好氣地橫他一眼,推開他站穩腳,繼續踏步。金祿聳聳肩,回座位繼續觀察她。

  「那位,娘子,是妳親爹?」

  腳步又停了,滿兒歎了口氣,轉到他身旁坐下,自行倒了杯茶一口喝乾,橫臂抹去茶漬,開始說了。

  「去年,記得吧?你揍了我一頓屁股,我一火大就……」從去年說到今年,滿兒說了個詳詳細細,除了不能說的話之外。「所以啦!他確實是親生我的爹,喏,就這樣。」語畢,她起身繼續踱步。

  金祿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兒也繼續跟著她看到右邊,再看到左邊,又看回右邊,再……

  「他是漢人?」

  「對,他是漢人。」

  「所以娘子妳也是漢人?」

  「對,我是漢人,跟你不一樣的,我是純種,你是雜種。」

  金祿蹙眉,「這又有啥不好讓為夫知道的呢?」他困惑不解地喃喃自語。「委實令人想不透……」

  滿兒忽地拔腿衝到他面前來惡狠狠地揪起他的衣襟。

  「管你透不透,不准再想了,我警告你,你……」

  敲門聲驀起。

  「三小姐,三姑爺,奴婢送晚膳來了。」

  滿兒咬咬牙,不甚甘心地丟下金祿的衣襟。「進來吧!」

  一頓晚膳吃得滿兒心不在焉、食不下嚥,不是用筷子夾湯就是用湯匙舀菜,末了還捧起飯碗來喝飯。

  膳後,她正準備繼續踱步,金祿自後環住她的腰,親熱地貼在她耳際呢喃。

  「娘子,別踱了,為夫好想妳,咱們歇息吧!」

  於是他們上床歇息了.

  自然,久未見面的恩愛夫妻不可能一上床就睡覺,這也不是金祿的本意,他們理所當然要先用肢體語言來「交談」一番,纏纏綿綿的訴說彼此的思念,溫柔纏蜷地回應對方的深情。

  事畢,該睡了,但滿兒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金祿也沒有再問她為什麼心煩,只一手枕在腦後,兩眼往下瞅著她像顆陀螺一樣滾來滾去。

  最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一個翻身滾到他胸膛上趴著。

  「夫君。」揪著一顆心,她忐忑不安的低喚,雙眸盯住他胸膛上的傷疤不敢抬上去看他。

  「嗯?」

  「如果、如果我告訴你我親爹是、是、是……」

  「是什麼?」

  狠狠一咬牙,「是前明朱慈烺太子的兒子,而我也是前明皇室的後裔,」她一口氣把它說出來,免得又遲遲吐不出口。「如果是這樣,你會怎麼說?」說罷,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呼吸停頓了一剎那,旋即攬臂緊緊環住她,沉默了。

  提著氣,她心裡七上八下地等待著。

  她是在賭,既然他肯為她死,這種事對他而言應該不是問題。

  許久後,金祿終於慢吞吞地開了口。「竹承明……朱承明嗎?嗯,那我得說妳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事兒,尤其是宮裡頭那一位。」

  她贏了!

  可是……「這我知道,我自然不會說,我還想忘了這件事呢!但夫君你……」嚥了口唾沫,「你也不會說?」滿兒小心翼翼地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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