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吟叫聲讓他的慾望益發腫脹,他不耐地解去兩人的衣衫……
「啊……」程如茵不自覺地閉上眼。
「不許閉眼,看著朕。」他命令著,「說你要朕、愛朕,一輩子不離開朕……」
她會深藏在記憶中的,這麼一個悲賤的生命裡,出現了這麼樣一個令她又愛又恨又痛的他……
*** *** ***
青龍宮內,鬼鬼祟祟的兩個人影四處張望,尋找玄禺的人影。
「皇上人呢?你不是說已經迷昏皇上了嗎?」四下尋找不著玄禺的百合,已經失去耐性,對駱賓樺狂吼,忘了自己該小聲些。
「怪了,明明就見到皇上倒下去的,怎麼不見了?」駱賓樺百思不得其解,也有些慌了。
「都是你這個殺千刀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合妃罵道。
言下之意,大有撕破臉的意味。
「你怎麼這麼說?我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倒怪起我來了,怎麼不怪你自己淫蕩、死性不改,勾引我……」
「你……氣死我了!誰教你這個『神射手』百發百中,我要是沒懷孕,容得了你在這裡叫囂嗎?」
「是你說愛死我的猛勁,現在怪我!」駱賓樺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兩句。
他們兩人愈說愈大聲,引來宮裡侍衛的注意,以為有刺客進入青龍宮,於是將整個青龍宮包圍起來護駕,沒想到卻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們要不要將他們捉起來讓皇上審問?」一名帶刀侍衛問著統領。
「讓皇上綠雲罩頂,當然要捉。」
「來人啊,將他們捉起來。」
統領出聲,威嚴十足的命令讓在宮內的兩人住了口,這才驚覺,他們的對話全被旁人聽了進去。
「啊!別抓我,我是合妃,誰敢動我?」百合大叫,制止來人。
「對,我是太醫,你們也不能動我!」
「能不能動你們,見了皇上就知道。」
「來人,架走!」命令一下,侍衛便將他們架起來,往天牢走去。
任他們想破腦袋,恐怕也沒想到,駱賓樺忙中有錯,將春藥當成迷藥了……
第九章
程如茵睜開眼,望著皇上安然入睡的沉靜模樣,不可否認的,睡時的他,少了霸氣、少了邪魅,沒有絲毫危險的氣息。這樣的他,是這般的牽動她的心,令她癡迷啊!
若不是因為愛他,她又怎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之後,心甘情願的奉獻?
若不是心中有他,她又怎會為他的無情言語所剌傷,每日過著傷心欲絕的日子?
「玄禺、玄禺,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她輕聲問道。明知道他睡熟了,不可能會回答她,可她就是想問,也許也只有在他熟睡的這一刻,她才有這個資格接近他一些吧?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高高在天邊、我卻輕賤如草,命運安排我們的相遇,到底是折磨你,還是折磨我呢?玄禺,你知道嗎?我多想告訴你我對你的愛,多想聽到你叫我的名,唉!我早該知道那是奢望。」淚水蓄滿眼眶,程如茵不敢讓它滴落,但卻止不住地嗚咽出聲。
應該已是無心,應該已是無淚,可為何這般望著他的時候,她還會心痛,還會淚流呢?
「如果今天棲蘭送來的是真正的新娘,而不是我,你是不是就會愛她?」歎了口氣,她大著膽子將唇撫上他的臉龐,「玄禺,我終究是壞了你的好事,是不?」
始終沒睜眼的玄禺,突然開了口:「你說什麼?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你!」程如茵驚訝,他是什麼時候醒的?
「如果朕沒聽錯,你說你不是真的新娘?」向來性子沉穩的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又驚又怒的表情。
他曾經聽侍衛說過,可當時的他完全不當一回事,因為他自信依齊爾王接二連三的示好,不可能有這個膽子送上假新娘。
他就是太有自信,以至於不相信有人可以隻手遮天,騙過他。
「說實話!」一瞬間,玄禺的臉上淨是寒霜。
是說出實情的時候了,也是最終審判到來的時候。
程如茵早已有所領悟,不再害怕。
因為早在他誤會她的時候,生命已經失去了意義。
「我是假冒的和親新娘。」淒絕一笑,娓娓道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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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忍耐已到極限的時候,他會做出什麼事?
當憤怒已達頂點的時候,他會有什麼決定?
她沒有多等,審判如迅雷不及掩耳般的來到,她也沒有想到,在她絕望的時候,會有好運降臨。
那是天賜的好運,也是玄禺給她的恩澤,雖然他怨她的欺騙,卻沒有再傷害她。
雖然他怨她的背叛,卻仍給她一個重生的機會。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名字也騙朕?」
他不解,是他對她不夠寵愛,讓她不敢對他交心;還是他對她太過寵愛,才會讓她如此妄為?
不過,兩人之間的是是非非、對與錯,已畫下了句點。
許是同情她的命運吧?
許是憐憫她無處可去吧?
他雖怒不可遏,卻沒有將怒火波及她,只是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毅然決然的將她關人冷宮,此生不見。
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她實在不該奢求的。
那鎖容宮前的鏡湖,不正是她最愛的去處嗎?
那鏡湖前的梧桐葉,不正是她題詩最好的紙張嗎?
只是,她還是不能說服自己別去想他。
除了他,還有誰能令她憔悴?
鎖容宮前誓相隨,伊人依舊喚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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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連三發生了被後宮女人背叛的玄禺,對女人已然徹底死心,在痛定思痛後,他當朝宣詔廢後宮,遣出所有嬪妃,一個不留。
被守衛抓奸的合妃和駱太醫則發配邊疆,一充當軍妓,供軍人享樂;一充當軍醫,終生替軍人治病、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