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段問雪知道嗎?她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獻身給他的?
「皇太子,那名女子你可識得?」承太醫關心的問道。
事實上,數年前,由他管理的練丹房曾遺失數顆忘心丹,而此藥乃來自西域,用來對付那些沒有閹割的太監和不安於室的妃子,讓他們不敢在宮裡頭亂來的,污了皇室的名聲。沒想到卻被不明人士偷了,讓他自責不已!
現在,總算有了眉目,他定要追回剩下的丹藥才行。
「識得!」
「那太好了,皇太子,請你帶微臣去找,微臣要追回其他丹藥。」
「不必了!」上官德佑按住承太醫的身軀,「這事我會處理,你只要謹守秘密就行。」
「這……」承太醫有些猶豫,事關皇太子的性命和他的金字招牌……
「對了,解藥為何?」
「稟皇太子,需千年回魂草。」他記得方才提過,皇太子居然沒聽到,可見得他多麼不專心。
「千年回魂草?」細細咀嚼這幾個字,上官德佑覺得自己有聽過,但想不起來哪兒有。「這千年回魂草在哪兒有?」「微臣聽說在佳木斯的智寶山上,只不過,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承太醫突然沒了把握,雖說皇太子中的毒不深,只要不再和該名女子交歡,並不會有其他的病狀;怕就怕在,皇太子大意,一再中了施毒女子的道,那就性命堪憂了。
「佳木斯?」上官德佑想起久未聯絡的好友玄聿,不如來個飛鴿傳書,聯絡他吧。
*** *** ***
當他終於又回到元德宮時,仍然沒有找到段問雪的人。
該死!她醒來了就到處惹事嗎?還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偷盜軍印?
他驀然火大起來,新仇加上舊恨,令他的怒火更熾,「來人啊!給我把那個女人找來!」
一群搞不清楚狀況的奴才們,急得在宮裡頭亂竄,雖然不懂,可誰也沒有膽子多問一句。每個人都急得一頭大汗,卻不知自己在急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惹上官德佑心煩的人兒,才從前頭緩緩的走了過來。奴才們全都不識得她,又瞧她衣衫不整的模樣,當下以為她是宮女,要將她趕出去,免得惹得主子心煩。
「你是誰?別在這兒遛達,快走。」
「走?我就是從這兒走出去的,當然要走回來啊!」一個下午,段問雪連連被幾個人誤認是宮女,叫她做這做那的,已經弄得她狼狽不堪,連回到這兒都被他們欺侮。
一聽到段問雪的聲音,上官德佑立刻起身走至門外。「你給我進來!」
段問雪見著了他,那個欺侮她、又已經娶妻的人站在門前命令她,她走了進去,撇開頭,故意不瞧他火大的模樣。
她比他更火大哩!
「你去哪裡了?」關上房門,他立刻問她。
本來想一把將她抱住,可想起太醫的話,令他縮回手。
「去逛逛。」她簡短的回答。
「去找軍印?」他又問。
段問雪搖頭,可他不信。
「軍印我已經交回父王那裡,你要偷它可不容易。」
他故意透露軍印的消息,讓她別再白費力氣。
段問雪抬起頭來看著他,不懂他為什麼要告訴她。
他會意,坦誠不諱的說:「父王已經封我為皇太子,從今天起,我就不是帶兵的將軍,自然不用軍印。」
「你已經當上皇太子?為什麼?」她驚問,三皇子果然料得沒錯,他傷害親哥哥為的就是在皇上面前邀功,好取得皇太子的地位。
這個人實在是卑鄙得可以!
上官德佑看她吃驚的模樣,好心情的向她解釋:「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帶兵戰敗伊寧一事吧?」
「你戰敗了伊寧?」她以為三皇子回到蘭縣,代表戰爭已落幕,沒想到事實並不是那樣。
「三皇兄落馬那一役,我們戰敗了。但在送走三皇兄後,我們又進行下一場戰役,也就是那一役,讓我們大勝,順利讓伊寧降服我們。」
「所以皇上因你護國有功,冊立你為皇太子?」
上官德佑點頭,「可以這麼說。」
原來,那日她瞧北境的天狼星隕落,並不是三皇子打敗伊寧,而是上官德佑帶兵打敗伊寧,敵軍降服之兆。段問雪這才恍然大悟。
這麼說來,三皇子的腿傷究竟是不是他害的,就有待查明了。
「告訴我,你和他的關係!」他,說的是三皇子。
「我不認識他。」段問雪否認,既然軍印已交回,那麼她也沒有說出的必要。
「還想騙我?」他勾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他銳利的眸子。「那麼忘心丹呢?」
「什麼忘心丹?我不懂!」段問雪不解地道。
他捏緊她,「還想裝蒜,你吃下忘心丹,想置我於死地。這一點,你一定很意外我這麼快就知道吧?」
「不,我沒吃下什麼忘心丹,更不想任何人死。」
三皇子沒說要她取下他的命,三皇子也知道憑她是不可能取下他的性命的。
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她?
見她從頭到尾都不承認,上官德佑已然失去耐性,他惡意的說:「不然你告訴我,為何每回你在我身下呻吟的時候,便會昏睡過去,而且還不只一次?」
「我沒在你身下呻吟!」她否認道。
「好,就算你沒在我身下呻吟,那總有脫光衣裳獻身吧?」他似將她看透,那嬌俏的身子只為了供男人享樂而生,他替她感到不值。
「獻身?那叫獻身?不是陪睡?」
上官德佑不耐煩的看她玩把戲。「這兩者一樣。」
「一樣?」段問雪大驚,掙扎的退了兩步,「那我是你的小妾嘍?」
按照方才晌歡宮的宮女所言,她應該是小妾沒錯了!
「小妾?」上官德佑仰頭一笑,「憑你,想成為我的小妾?你以為我這麼不挑剔,挑中三皇兄送我的玩物?」
玩物?
她只是個玩物!段問雪再怎麼不經事,也明白玩物代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