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了,反正我已經盡了告知的義務,如果你非得等試過這後才肯承認失幾,我也沒有意見,你們一個是我的大哥,一個是我的好兄弟,我幫誰都說不過去,你就自求多福吧!」
離隆淵倒沒有這麼悲觀,他相信精誠所到,金石為開,而且他會有很多時間接近柳潔芝,還怕找不到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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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到哪裡去?」柳潔芝還沒忘記寒霽暉早先說要帶她去散心,每次結束一場令人心神俱疲的演奏之後,寒霽暉總是會帶她四處走走,鬆懈一下緊繃的神經,她也非常期待。
寒霽暉正要回話,卻在此時從店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許多人還搞清是怎麼回事,店內突然闖進三個穿著,邋遢,戴著墨鏡與黑帽的男人,手上各提著一個大旅行袋,甚至有兩人還拿著一把槍。
其中一人一進便以兇惡的態度舉槍指前站在門邊的服務生,另兩人則迅速佔據能控制現場的地方,不安的情緒立即傳編整個餐廳。,
「安靜!所有人全都坐好!不准輕舉妄動!」
一名挾持服務生的男子揮動手上的短槍,威嚇著在場的客人,其實他的警告是多此一舉,有誰在用槍指著的時候還敢隨便亂動的,只求倒楣的不要是自已就好了。
寒霽暉早在狀況一發生的時候就拉柳瀠芝坐陽鄰近的空位,免得站著成為顯著的目標。
柳潔芝狀似不經意地向窗外一看,只見無數全副武裝的警察車已然迅速包圍了現場,若非歹徒闖入餐廳挾持這許多人質,說不定早就爆發一場警匪槍戰了。
雖然現場的狀況是如此緊張,但柳瀠芝卻沒有半點焦疲不安,「看這樣子,這夥人八成是搶了隔壁的銀行,逃逸不及。結果就跑到這裡來了。」
像要證實她的猜測一樣,其中一個劫匪自言自語的罵了一句跟別人媽有關的髒話,「真是有夠衰的!條子怎麼來得這麼快?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
「少廢話!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蠢貨!」另一名站在出口附近的歹徒怒聲道,「都是你動作慢,現在可好,連我都跟你一起倒霉!」
「夠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吵!」第三人怒著,其他「觀眾」只能不安的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起了內訌是否對自己有利。
他以手上的槍對著呆楞在一旁的餐廳經理比畫著,「你去和外面的那些條子說,老子既敢搶銀行就豁出去了,不在乎這條爛命,如果不答應我的條件也沒關係,反正這裡人這麼多,少一、兩個也沒差別!」
他的話讓所有已經噤若寒蟬的人質跟是驚懼不已,深怕自己就是被第一個開刀的對象。
距離騷動中心不是很遠的柳瀠芝冷眼旁觀這一切,轉頭對同樣冷靜的寒霽暉說道:「暉哥,我們別在這浪費時間好不好?這種戲碼太無聊了,我還想出去走走呢!」
如果那些歹徒知道她把這裡發生的一切用無聊來形容,大概第一個就把她給做了。
寒霽暉專注地看著她, 「難道你一點都不怕嗎?」
柳瀠芝聳了聳肩,「有你在,我有什麼好怕的?」
極為簡單的一句話,卻清楚地表現出她對寒霽暉的信任,他會為她除去所有的危險,只要有他在,就絕不會讓她有受傷的機會。
柳瀠芝完全的信任就寒霽暉會心一笑,「既然如此,那我當然不能教你失望了。」
「動作快一點,別讓他們傷了人。」柳瀠芝順便提醒道。
「我知道。」寒霽暉微笑地點了點頭,長身而起.走向最接近的歹徒,一舉一動有如行雲如流水一般,瀟灑無比。
歹徒見一個身著長衫,長髮垂腰的「古人」向自己走了過來,先是一怔,才神舉槍指寒霽暉,怒吼道:「站住!你不想活了嗎?」
「非也。」寒霽暉不斷將兩人的距離縮短,臉上掛著一抹溫文儒雅的微笑,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威脅。
「凡生為人者,自當對自身的性命萬分珍惜,不論你我都不例外。然而汝等卻以如此愚味的方式意圖不軌,無端虛擲生命,枉費大好年,豈不可惜?」寒霽暉以一種和善的態度對著歹徒說教,好似一個飽讀詩書的大儒,只是時代和背景不大對勁。
他的「表演」著實讓身心均處於緊張狀態的歹徒一時反應不過來,幸好他還沒忘了自己的處境,忙舉起手槍直指寒霽暉,惡狠狠地道: 「少說廢話!快回你的座位去,否則就對你不客氣了!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不會在乎要了你一條小命!」
寒霽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悠然自在的灑脫足以令有幸眼見的女人眼睛一亮,只可惜現在除了柳瀠芝以外沒人有心情欣賞。
「難道你們沒看到外頭的警察嗎?若是再執迷不悟,,只怕這罪就難以贖清了。就算能逃得一時,也是終日亡命天涯,終究還是躲不過法律的制裁,你們又何苦自陷於萬劫不復之地呢?」 』
寒霽暉的「諄諄教會」顯然不足以打動已然腐化的心。
「他媽的!別聽他在那胡說八道?乾脆賞他一顆子彈,叫他安靜一點!」一個歹徒火人地道。
寒霽暉見他們如此不受教,惋惜地輕歎一聲,「既然你們不願聽勸,那我就只有得罪了。」
說著,突然一個箭步搶上前去,在對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之前,他左手一把抓住槍身用力一扭,讓歹徒因吃痛而無法扣下板機,然後一掌握在胸腹處,看似輕鬆的一拍,卻讓對方有如受到重擊一般,至少七十公斤的身軀倒飛了五步之遠才頹然倒地不起。
接著,寒霽暉在另兩名歹徒反慶過米之前,以熟練的手法取下手槍的彈匣,再將已無用琥這地的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當成暗器飛擲出去,正中另一名持槍,歹徒的腦袋瓜子,敲得他眼冒金星,捧著昏眩的頭連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