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沒錯啦!」范可誠聳聳肩,不得不承認。他領到的薪資與紅利絕對符合他的努力與地位,再加上未婚妻石允霞的部分,他們未來的婚姻生活絕對可以過得十分舒適,只不過……
「可是也要讓我們有享受的機會啊!」他忍不住抱怨,「每天被綁在公司裡,工作怎麼做都做不完,連想跟我的允霞親親出去輕鬆一下都辦不到,就算有再高的收入也是枉然啊!」
「你們決定婚期了嗎?」凌絕琅突然問道。
范可誠又是一聲歎息,「允霞就是不肯決定啊!她老想多享受一點快樂的單身生活,說什麼一旦踏入婚姻,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她那麼溫柔,她也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面目可憎的黃臉婆。
「唉!她也不想想我們現在都吃在一起、住在一起、睡在一起,跟結婚有什麼不一樣?偏偏堅持要保留她的『小姐』身份,真不知道她到底把我放到哪兒去了!」
「夠了。」凌絕琅只是隨口一句,沒想到會引來一連串喋喋不休的抱怨,他倒覺得范可誠比較有當「黃臉公」的本錢。
「我本來是打算讓你們有個長一點的蜜月,不過既然你們還沒有什麼進展,我看就省下來好了。」
說是這麼說,其實凌絕琅正暗自竊喜,這麼一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利用」他了。
「唉,怎麼能這樣算呢!」范可誠還未察覺自己的處境,正想為他與石允霞的權益好好爭取一番,「就算是婚期未定,我和允霞還是需要培養感情的時間與空間,你千萬不能就這麼把我們的假期砍掉啊!」
「當然可以。」凌絕琅的唇邊揚起淡淡的笑意,「當董事長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在不想工作的時候,將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下面的副董事長,所以,我現在授權給你,全權處理所有的事務,不需徵求我的同意自行決定。從此刻開始,我要開始使用已經累積了一百多天的假期,銷假的時間不定,等我想回來工作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什麼?!」范可誠一臉的訝異,「絕琅,你是不是吃錯什麼藥?」
凌絕琅自從創建了絕色影藝開始,就從沒有休過一天假,每天早出晚歸,簡直將所有的精神都用在工作上,如今突然說要休假,莫怪范可誠會以為他吃錯藥。
「你說呢?」凌絕琅無所謂地接受他的嘲笑,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我看看……」范可誠真的伸出手去試探他額頭的溫度,「還好嘛,我瞧你神智還挺清楚的,咦?這是什麼?」
范可誠注意到他的脖了上淡淡的痕跡,沒經驗的可能會以為是蚊子咬,但只要是知曉男女之事的人都很清楚那是吻痕,而凌絕琅的狀況活像是被徹底地「品嚐」過的模樣。
「絕琅,你昨晚是跟一個美女一起離開的,該不會是……」范可誠還不太敢確定,因為這實在不像是他認識了這麼多年的凌絕琅會做的事。
凌絕琅倒沒有顧忌什麼,淡淡地笑道:「沒錯,就是你心裡想的那件事,我昨晚一整夜都是跟她在一起。」
「哇!」范可誠睜大了眼,佩服地問:「一整夜?」
「一整夜。」他再度重申。
「快樂嗎?」范可誠露出了曖昧的神情。
儘管彼此的交情很好,但這類「男人的對話」卻很少出現在他們的交談之中,主要是因為凌絕琅對女人一向無情,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一樣了。
「這還用說嗎?」
凌絕琅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話中的含意也已經夠明顯了,若沒有值得一再回味的夜晚,又怎麼會因為太快樂而完全忘了時間,連上班這回事都未曾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若不是緋堇葵先「棄」他而去,說不定現在他還流連在那張大床上!
「唉!現在我終於可以肯定你擺脫了『處男』的身份,以前你實在是不近女色得過分,我從來沒有看過你跟任何女人有值得一提的交往,想問又不敢問。絕琅,說真的,你在這之前到底有沒有經驗啊?」范可誠萬分好奇地問。
氣氛一下子陷入沉默。
凌絕琅什麼都沒說,不過他的耳根似乎正微微泛紅。
「絕琅?」范可誠還想追問。
「我想,這跟你應該沒什麼關係吧?」凌絕琅總算開口。
「是沒關係啊!」范可誠承認,「我只是關心一下嘛!而且,這與你是否能給女人一個『難忘』的經驗也有一點關連呢。據說缺乏經驗的男性通常都容易有『早洩』的毛病。」他還特別強調那兩個字。
「這在面對一個美人的時候有多掃興啊!不但有損自身的男性雄風,還可能會被美人瞧不起,注意了,美女的社交圈通常都會互相有關連的,如果你的風評不好,這種消息很容易就會流傳出去,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共同嘲笑的對象,以後再要獵艷的時候就會有些無形的阻礙。不過我想光是憑你的財勢與地位,這種難題應該還輪不到你才對。」
「說得也是。」凌絕琅臉上有著怪異的笑容,「看你這麼清楚的樣子,想必是秀有『經驗』了,就不知道允霞是否也清楚這件事啊?」
「啊?」范可誠這才發覺自己說得太忘形,忙道:「絕琅,這些都是我道聽途說來的,只是想給你一個忠告,可不是我的親身經驗,你千萬不要在允霞的面前亂說!」
凌絕琅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有沒有聽過什麼叫欲蓋彌彰、愈描愈黑、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很明顯的,范可誠方纔的作為就像是這麼回事。
「絕琅,你可千萬別害我!」范可誠連忙改口道:「嘿嘿嘿,不過我看你既然能連著快樂一整夜,想必是天賦異稟,才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小弟佩服、佩服!」
凌絕琅好笑地看著他,「可誠,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這麼有拍馬屁的天賦,讓你來當我的副董事長似乎是太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