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好像還少了什麼步驟吧?〞
〞兒子啊!你忘了求婚了。〞章文綱帶著笑容說道,〞想當年你老爸向你媽求婚的時候,用的可是最標準的姿勢,你好歹也該繼承一下這個優良傳統嘛?〞
章紓寰顯然不大歡迎父親的多嘴,對著他直皺眉頭;而彤秀琰卻贊同地在點頭,覺得這未來的公公真是太上道了。
〞爸!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章紓寰沒好氣地道,〞你別來瞎攪和好嗎?〞若是換了其他人對他說了這種活,章文鋼鐵定當場臉色大變,不過由於說話的是他的獨子,還是幾年都沒喊他一聲老爸的寶貝兒子,他當然完全不會計較,甚至樂得很呢!
章紓寰根本沒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認祖歸宗了,只顧著瞪者彤秀琰道:〞我都說了我愛你,而且你也愛我,難道這還不夠要你嫁給我嗎?〞
〞夠啊!不過該有的『儀式』還是不能省略的。〞彤秀琰是不打算讓他省點麻煩。
章紓寰朝父親的方向瞄了一眼,低聲道:〞回去再說吧!這裡不太方便。〞他是認命了,不過他說什麼也不願〞當眾〞表演。
〞這裡很方便啊!〞彤秀琰就是不肯放過他,順便也想看看自己能把他逼到什麼程度,繼續又道:〞而且你爸又不是外人,他在這裡剛好可以為我們作個見證,這樣你就不能耍賴了。
章紓寰先是直盯著她好一會兒,然後突然一把將她摟了過去,低頭便吻得她忘了身外的一切事物,只能依附著他有力的臂膀。
久久才放開了她,章紓寰惡狠狠地瞪著她過:〞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耍賴,否則我根本就不會動你了!難得求一次婚,你就非要這樣找我麻煩不可嗎?〞然後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都願意為我生孩子了,卻偏在嫁給我這碼事上找麻煩,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
〞形秀琰終於紅了嬌容,〞好嘛,我答應嫁給你,這總行了吧?〞她又低聲嘟嚷道,〞
什麼便宜都教你佔盡了,我不嫁給你還能怎麼辦?〞她的話意雖是十分無奈,然而那眼中的欣喜和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卻是瞞不了人的。
章文綱忍不住為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好戲鼓掌叫好。
〞紓寰,你這把可比老爸我有創意多了。〞他又轉向彤秀琰道:〞秀琰,你真有本事,據我所知,這小子向來倔得像頭牛似的,你竟然有辦法把他馴得如此服貼,真教我歎為觀止。〞
彤秀琰微微一笑進:〞他現在也還是一樣啊!〞
章紓寰對他們這一搭一唱顯得不太高興,〞喂,你們夠了沒有?〞
章文綱瞅著兒子道:〞還差一點,讓秀琰配你實在是太抬舉你了。〞接著恢復愉快的表情,〞現在總可以開始上菜了吧?〞
彤秀琰立即點頭道:〞好啊!〞
章紓寰則保持沉默,現在的他好像愈來愈役法有說話的餘地了。
〞秀琰,我有件事一定要告訴你。〞章文綱突然又道。
彤秀琰的眼中寫著疑問。
章文綱的目光裡透露著慈藹,繼續道:〞最初我會注意你。確實是因為你和紓寰之間的關係。還有點異想天開的認為可以利用你,讓紓寰不得不涉入長延內部的事務,也等於縮短了我們這間的距離。不管我們的目的是否達成了,〞他微笑地沉,〞在看過你的那份企劃之後,我仍然要承認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等時機一到,我會要月菱給你安排一個適合你的職位,好讓你能一展所長。〞
〞不必麻煩了。〞章紓寰搶先說道:〞秀琰用不著再持在長延了,她要當的是我老婆。
〞〞紓寰!〞彤秀琰這個當事人終於開了口,〞我有說過當你老婆就不待在長延了嗎?
況且這份工作目前正要發展,我才不會就這麼放棄了呢!多可借啊!〞
章紓寰懷疑地看著她,〞你還能有什麼發展?那份報告不是被壓下來了嗎?我就說過你實在太好心了,人家要你做什麼你總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這回你自願放棄了這個角逐的機會,無疑是自毀前途,你還想要什麼樣的發展?〞
章文綱看看兒子,再奇怪地瞧著彤秀琰,〞你沒告訴他嗎?〞
彤秀琰吐了吐舌頭,〞我還沒找到機會。〞
章紓寰狐疑地看著兩人,〞怎麼回事?〞
彤秀琰這才露出一抹看著有點無辜的微笑:〞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不過『或們』
的那份企劃並沒有被放棄,事實上,它才是真正會被採用的提案。〞章紓寰沉默著,彤秀琰則繼續道:〞菱姊這麼做的用意是為了要揪出一個內賊,所以,目前進行的提案作用只是掩護,真的計劃還沒開始呢!〞
〞你那個提案的要點還不都應從我這裡偷去的。〞章紓寰淡淡地道,〞最好別老是妄想著做出超過自己能力的工作,免得事情還沒做好,自己先給壓垮了。〞
這話約有一半是實情,但彤務琰可不真是那麼差勁的,章文綱的稱讚並非全無道理;
不過她對章紓寰的話不甚在意,只是帶著微笑瞅著他,〞我當然有靠山嘍!你捨得看我被壓垮嗎?〞
自然捨不得,問題就在這裡,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常在關鍵處提點她兩下,好讓她自煩惱中解脫呢?彤秀琰就是抓住了他的弱點,才敢拿他當〞靠山〞的。
章紓寰無話可說,只有無奈地歎了口氣。
彤秀琰沒再理睬他,反正地自有一套應付他的方法,轉向章文綱道:〞那我接下來的工作,還是和那個開發計劃有關嘍!〞
章文綱將一切全看在眼裡,包括兒子在面對心愛的女人時,那股柔情和無可奈何的縱容,他很高興事情就如自己所預期一般,只要掌握了彤秀琰,還怕兒子捨棄老婆於不顧嗎?
他和這未來的媳婦有種默契,就是正想盡辦法,不擇手段地〞利用〞章紓寰的才幹,一步一步來,遲早他還是逃不過既定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