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覺得驚綠這人好可怕,心機真重。
雖然兩人生得一模一樣,但是直爽大方的紫陌讓她感到安心又溫暖。
「我不要他佩服我,既然他這麼聰明,能夠求他救救我爹嗎?」
她現在擔心的就是這個了。
朱太師一旦垮台,她爹首當其衝,一定無法善終。
雖然他壞事做盡,但身為人家的兒女,又怎能看著父母遇險而不加以援手呢?
「為什麼要去求驚綠?雖然我笨,但是要救妳爹脫險,卻也綽綽有餘。」
這樣很傷害他的男性自尊耶。
「真的嗎?你有辦法?」她眼睛冒出光芒,高興的說著。
「當然啦,妳求求我,我一開心,說不定就說給妳聽了。」
她一嘟嘴,「我才不要求你呢。」
「那不然打個折,妳不用求我,只要簡單說三個字就好。」沒辦法,誰要他愛她,只能大方的讓一步了。
她笑著說:「這還可以考慮,說吧,哪三個字。」
「說妳愛我怎麼樣?」說完,他飛快的在她頰邊輕啄一下,「來,說吧。」
她一手撫頰,眼裡都是笑意,湊在他耳邊,輕聲說:「大傻瓜,我當然、當然……愛你呀。」
那些流下的眼淚,現在看來,似乎都是要告別過去的悲傷。
她知道紫陌是她的希望,她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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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浣玉利用回家探親的機會,趕緊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名冊交給爹爹。
想到苗驚綠那個笨蛋,她就忍不住感到好笑。
她明明就跟著他上燕子樓,他居然還要紫陌和曲疏影放心,說沒有人上來,讓她輕鬆的聽到一切,偷到名冊。
她才不要把這個大功勞讓給曲家父女呢!
「爹,你快看看,這東西是不是真的?」
段正國喜孜孜的接過名冊,看著上面的官名和人名,高興的說:「錯不了了,這些人都是平常和太子來往的人,這不再也不是空口無憑了。」
他哪裡知道前幾個早就曝光的姓名是真的,後面可就是假得不能再假了。
「哈!宋濤這傢伙也有份?我早就懷疑他一定是奸細了,哈哈。」
「爹,你說過這名冊拿到之後,太師就會放過王府上下對不對?」
她也不願意做這種事,可是經過她爹的曉以大義,她明白自己不做不行。
朱太師手握朝綱,麾下兵馬何止千萬,跟他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偏偏紫陌這笨蛋搞不清楚狀況,居然跟太子聯手,太子隨時都會失勢,那他會跟著被誅連呀。
她怎麼能讓自己的相公發生這種事?
賢慧如她,當然只能試著修正他的錯誤,用名冊來換王府的安全。
「當然嘍。」他高興的說,「別說王府沒事,就連妳爹也高枕無憂。」
「爹,你跟太師說說,王府裡的人都能饒,就是曲疏影那賤胚不能饒。」她氣憤的說,「我這麼辛苦拿到名冊,才不是用來保她呢。」
段正國皺眉說道:「她是曲楚雄的女兒,這倒是有點困難。」
「爹,我替太師立了這功勞,那賤胚做了些什麼?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把這名冊毀了。」
想到曲疏影對她的威脅日增,她就不是滋味,苗家人除了婆婆之外,壓根就是一面倒的向她,再這麼下去,說不定婆婆也會被她拉攏,中了她的迷湯。
「苗家的人不知道我為他們辛苦,居然只對那賤胚好,一點都不管我身體不好,需人照料。」說著,她忍不住哭了,「還好婆婆通情達理、明辨忠好,否則女兒只怕給那賤胚折磨死了。」
段正國聽著也氣憤。自己寵得要命的女兒,嫁過去居然被虐待?
這怎麼可以?
「爹知道了,這口氣一定替妳出。」
她眉開眼笑的說:「爹,那你得想個好辦法。」
「我想到了,在這名冊上加上曲楚雄,這樣一來,他們父女兩個都跑不掉。」
段浣玉拍手道:「這方法好,她爹一落難,當然就不能保她了!」
「就那麼做。妳去看看妳娘,這裡就交給我了。」
呵呵,曲楚雄一倒,他的職缺說不一定有希望落在他身上呢,畢竟他幫太師建了這個大功,是該犒賞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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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浣玉哭哭啼啼的坐在柳湘面前,哭得她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乖媳婦兒,妳別哭呀,這樣娘好心疼呀!」
「對不起,婆婆,我就是忍不住難過,沒想到相公這麼無情,嗚嗚……」
「這個孽子,大概存心想把我氣死。」柳湘一想到就生氣。
他居然帶著曲疏影趁著半夜留書出走,說什麼千山萬水四海逍遙,只差沒把她給氣死!
「婆婆,都是我不好沒能拴住丈夫的心。」
氣死人啦,沒想到紫陌居然丟下一切,跟曲疏影私奔,一走了之?
這樣她從娘親那弄來的合歡散,不就白要了嗎?
「都是曲疏影那狐狸精不好,我說女人長得太美不祥,這可不就是一個禍水嗎?」柳湘罵一罵,把焦點轉到喝茶的女兒身上,「還有妳呀,是不是幫著妳二哥瞞我,妳早知道他要走人是不是?」
「我不知道呀,二哥跟小嫂子誰都沒有知會就走了。」苗揚虹輕描淡寫的說,「娘,妳不是沒有眼睛,應該知道二哥深愛小嫂子,他不留在這的原因很明白呀。」
段浣玉一聽,更加委屈的哭了起來,「這麼說是怪我逼走相公了?」
「別聽揚虹胡說,娘知道妳乖喔!她呀,喝了那狐狸精的迷魂水,淨幫著她說話。」
段浣玉擦擦眼淚,「既然妹妹走了,那她的婢女無人關照,不如就讓我代為照看著,也算我對妹妹的心意。」
正主子跑了,找她的婢女出氣,否則真能把她氣出真病來。
「不勞二嫂費心,雲笙跟小梅我已經讓她們過來我的屋子了。」
小嫂子要走之前,早就知道她會來這招,特地請她幫忙,果然被她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