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妳今天帶著妳的『男朋友』是想來做什麼?」歐永傑捺著性子。「妳不是想以牙還牙嗎?」
「不!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她貼向袁奇皓。「你可以的,我也可以。」
「俞玟彤……」袁奇皓真想突然來一記雷或是一個閃電劈死他好了。「如果我知道是來當替死鬼,那我……」
「玟彤,如果妳相信我,」渾身掠過一陣痙攣,歐永傑的臉部肌肉緊繃,雙手也在不知不覺中握成拳頭。「妳就不會有這種幼稚、不理性的舉動,我們只是讓人看笑話而已。」
「讓人看笑話的是我。」她刻薄道。「光有十五億的遺產有什麼用?我老公還是去找他的舊情人,他的舊情人還是比較有魅力。」
「那不是現在的照片!」終於歐永傑怒吼出聲。
「什麼時候的照片有差別嗎?」
「我拍這些照片時,妳才十五歲不到。」
「所以呢!」
「這和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歐永傑的手指了指她的腦袋。「用用腦,資優生!」
「你……」她氣不過。「袁奇皓,我們走!」
「終於要走了?」袁奇皓嘲弄的說。
「歐永傑,你好自為之,不管是公司的事或是私事,不然你可能人財兩失!」她最後很傲慢的警告。
歐永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望著她,心裡閃過千百種的情緒。
「她在說氣話。」出來緩頰,袁奇皓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麼熱心、雞婆,但他很欣賞歐永傑,他有男人的氣魄和擔當。「你隨便聽聽吧!」
歐永傑仍沒有吭氣,一對深沉、尖銳的眼眸目送著他倆離開,或許,他該想想別的可能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安全帽拿在手上,但是袁奇皓遲遲沒有交到俞玟彤的手中,身體斜倚著自己的機車,他好像在一時之間由男孩轉變成男人。
「我們可以走了。」她伸手想要去拿他手上的安全帽,表情冷淡。
但是袁奇皓把安全帽拿開了些,沒有被她拿走,他的目光沉靜、穩重了不少,他是喜歡這個女孩的,可是她今天的表現教他有點失望,如果不是出於強烈的感情,俞玟彤不會對歐永傑玩這種小孩子遊戲。
「妳愛歐永傑?」他直截了當的說。
「袁奇皓,你找死嗎?」
「妳愛他。」
「才不!」
「不然妳不需要拖我下水。」
「我只是不想讓他看扁!」
「為什麼呢?」
「因為……」她理不直氣也壯不起來。
「因為妳在乎他!」
俞玟彤本來已經想要搶過安全帽,然後拿它狠K他一頓,但是她沒有這麼做,她反而垂頭喪氣的看著地下,沒有什麼好否認的,她的確是在乎歐永傑,他已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個人。
「既然如此,妳為什麼不好好和他溝通,報上寫的有十分之九都是假的!」袁奇皓誇張的說。
「他的前女友找過我。」她輕聲承認。
「找妳又怎樣?妳怕她啊?」
「不是怕她。」她抬起頭。「他們有很多美好的回憶、過去,我和歐永傑呢?我們共同擁有的東西太少,我怎麼去和那個女人比?」
「這是什麼心態?」他完全不同意。「誰告訴妳他們的回憶和過去都是美好的?歐永傑說的?還是那個女人編的?妳怎麼這麼天真呢?如果他們的過去那麼美好,幹什麼要分手?」
「袁奇皓,」她意外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幫歐永傑說話?因為他沒有毒打你一頓?」
「因為我看到了他的真心。」
「你看到了?」
「我從他看妳的眼神,」他半譏諷半又佩服的說。「看到了一份真摯的關心,他不是為了錢或是什麼其它目的而和妳在一起,倒是妳最後的那些話,我認為妳惹毛了他。」
「惹毛就惹毛!」俞玟彤依然任性。「只要肯花錢,我可以一年換一任丈夫。」
「俞玟彤,別不知死活。」
「我才不會賴著他。」
袁奇皓苦歎一聲。「我還以為妳會弄懂我的意思,但妳沒有!而妳很可能會因此失去他。」
俞玟彤當然知道有這個可能,但是她才不要他的同情,她寧可表面高傲,即使暗自垂淚,也不願意他因為想要照顧她而勉強自己。
「袁奇皓,別替我操心,我還有你啊!」她樂觀的說,想要摟著他的肩,和他稱兄道弟。
他馬上閃開。「我怕妳。」
「袁奇皓,你喜歡我。」
「我喜歡妳,但那……我知道我拚不過妳老公,所以,學妹,我們就維持這種單純的學長、學妹關係吧。」他聰明的道。
「你……膽小鬼!」
「妳,自討苦吃!」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司馬冰冰仍保有歐永傑家的鑰匙,她一直沒有還給他,而此刻,她耐心的等他返家,她需要和他好好的談談。
歐永傑說意外也不是真的那麼意外,他放下公文包,試著用輕快的表情和口吻面對她。
「妳又煮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煮?」她回答。
歐永傑直接走到沙發坐下,既然大家都不客套了,那麼就乾脆、利落一些,一次把所有事情敞開來講清楚,免除所有曖昧的可能。
「你和那個模特兒,」司馬冰冰有一半是為自己問的。「還舊情難斷嗎?」
「是薛明依一相情願。」
「外界以為是你負了她。」
「日久見人心,我不想多說。」
「那麼你對彤彤……」這是她更想知道的。「她二十歲時你會依約和她離婚?」
「冰冰,或許不用等到她二十歲。」他拋出耐人尋味的一句話。「她夠堅強、夠聰明,她其實並不是真的需要什麼保護,更不是真的非要一個丈夫不可。」
「你在暗示……」
「世事多變化。」
「那,」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氣,這一會不說,只怕她以後永遠都沒有勇氣說出口。「歐永傑,有關我對你……我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