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錦垂下眼,「人難免貪生怕死,我也一樣,好怕再也見不到你。」
景天曜輕拍著她的背,「以後出門,可得小心,千萬別再往那種地方湊熱鬧,難保下回不會遇到比那些更凶狠的惡人。」
「我才不是去湊熱鬧……」何雲錦猛抬起頭,赫然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好近,他的唇瓣就近在咫尺。
俏臉緋紅,她就要垂下臉時,她的下巴卻被他以手指抬起。
景天曜深情款款瞅著她如星燦爛的眼眸,緩緩俯下身,溫暖的唇瓣輕柔貼合她的紅艷櫻唇。
她的柔軟令他心動不已,以舌尖輕舔著她嬌嫩的粉色唇瓣,誘導她為他輕啟紅唇,任由他的舌尖竄入她的口中與她的舌交纏。
何雲錦難以自拔,小手輕搭上他厚實的臂膀,更貼近他的身軀,讓兩人緊密貼合,不分彼此。
景天曜的大手自她的纖腰緩緩往上撫去,隔著月牙色綢緞態意輕揉。
而他的舌時而輕柔纏繞,時而霸道糾纏,讓何雲錦全身酥軟無力,任由他擺佈,更不時發出輕吟聲。
「啊……」她愛煞他的吻。
她的低吟聲,令景天曜更加深這一吻。
何雲錦雙眼迷離的望著他,試著回應他的吻。
她雖然對男女情愛之事還不甚瞭解,可是她就是知道,如果他要她,她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他。
她只讓他一人碰觸,她的身子只給他一人!
此時,外頭迴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尚克剛一臉著急的在廂房外叫喚:「少爺,你在裡頭嗎?」
景天曜只得先放開何雲錦,歎口氣,隨即揚聲回應,「在,我在裡頭。」再不出聲回應,總管肯定會一直待在外頭叫喊。
「方纔郡主砸壞的東西,我全買回來了。」
「花費多少?」
尚克剛沉默不語,怎麼也不敢說出那些數字。
景天曜自然明白他的沉默代表什麼意思,沉著聲再問一次,「多少?」徹底做好心理準備。
「一千五百三十二兩又五文錢。」
景天曜聞言,倒抽一口氣,「怎麼可能?」立即轉頭瞪向何雲錦,她究竟是砸壞了多少昂貴的物品?
她才出去沒多久,就替他帶來千兩負債,該佩服她還是該狠狠責備?
何雲錦立即趴在床鋪上,嬌滴滴地說:「哎呀,我頭好疼,什麼事也不記得了。」
景天曜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這筆帳也只得就這麼算了。
「展老闆正在前廳等著你。」
景天曜擰緊眉,隨即起身,往前廳走去。
待他離去後,何雲錦立即起身,奔到外頭問尚克剛,「什麼展老闆?是天曜的朋友?」
她方才瞧見景天曜離開時,神情十分嚴肅。
「展徹揚是堯日國的一名富商,少爺與他往來頻繁,時常進行商品交易。」尚克剛知無不答。
「喔,是這樣嗎?」何雲錦輕蹙蛾眉,或許是她多慮了。「對了,改天我們再一同去錦市逛逛。」
尚克剛驚得連忙往後退去,「郡主,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得去辦,先退下了。」他可沒那膽子再跟她一同外出。
何雲錦見他落荒而逃,氣得嘟起紅唇。
什麼嘛,她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幹嘛那麼怕她?不陪她去就算了,改天她再找景天曜陪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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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曜才一踏進前廳,就瞧見身著藏青色外袍的展徹揚端坐於八仙椅上,笑容可掬的望著他。
「怎麼娶妻了也不通知一聲?」
景天曜緊抿唇,不打算多說。
「放心,我可以聽你慢慢說。」展徹揚臉上堆滿了笑。
「你此次特地前來,應該不是同我閒話家常,有什麼要事就快說。」景天曜神情不耐。
「令妹失蹤有好些日子。」
景天曜擰緊眉峰,「可有她的下落?」他不愧是搜集情報的密探,就算他們沒將此事張揚,還是被他知曉。
「嘿嘿,接下來的消息可就得給點酬勞了。」展徹揚賊笑。
「哼,真服了你,跟以前一樣,死要錢。」景天曜立即自腰帶內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螢石丟給他。
展徹揚單手接過,看著掌中之物,笑逐顏開,「這顆螢石不錯。」雖然晶瑩剔透,但只要一入夜,可是會發出耀眼白光,價值連城。
「廢話少說,人在何處?」
「放心,令妹安然無恙的在成戟國皇宮內苑。」
「她被皇族之人擄走?」景天曜問。
「正確而言,是成戟王。」
景天曜眉峰更為緊蹙。怎會如此?他們和成戟王沒有任何交集,為什麼要擄走她?他百思不解。
「言盡於此,就此告退,不必相送。」展徹揚起身,逕自步離。
偌大前廳只留下景天曜獨自一人,眉峰深鎖。
事情變得更加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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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用膳時分,何雲錦待在廂房內,看著滿桌的佳餚由熱轉涼,卻遲遲沒等到他的歸來。
再也無法繼續等待下去,她站起身往外步去,才一打開房門,撞上正好要入內的景天曜的胸膛。
俏鼻被撞疼,原本還以為他會向她說聲抱歉,卻怎麼也沒料到,他竟繞過她,逕自坐在圓桌旁,舉起筷,木然吃著那早已涼了的飯菜。
「你怎麼啦?」不對勁!她看得出來。
景天曜沒答腔,才吃了幾口菜,就擱下玉筷,轉身躺在床鋪上。
何雲錦皺眉瞪向那背對著她的壯碩身影,「你說說話嘛,究竟是怎麼了呀?」
景天曜依舊沒答腔。
這下子可激怒了何雲錦,她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到床畔,伸手用力扳正他的身軀,卻瞧見他竟早已熟睡。
「啊,你裝睡是不是?快醒來啊!」騙人,他才沒那麼快入睡。
但低沉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令她不得不相信,他早已熟睡,而且還從他身上嗅到一股味道。
待聞個仔細後,她赫然驚覺那是酒味。
他飲酒了?飲了多少?從他方纔還能吃幾口飯菜的情況看來,該不會是只飲了一小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