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我也不想害怕,但就是控制不了啊……」離憂想到要嫁給陌生的男人,身體不由得打起冷顫,兩隻小手握得緊緊的,彷彿想藉著這樣減輕自己的恐懼。
雲霞替她倒了杯熱茶,誠心的安慰道:「公主現在已經是大人了,婚嫁本來就是必經之事,別把事情想得那麼恐怖。」其實在澧 國,在公主這個年紀就已經當母親的大有人在。
於是我不想離開家,去到陌生的地方啊!」離憂知道自己身為公主的責任,不過想到要離開從小生長的地方,讓原本膽小的她更加害怕。
「公主您放心,不管您去哪裡,雲霞都會陪著公主……不過您一定要勇敢起來,否則怎麼面對未來的夫婿呢?」公主還沒見到未來的夫君就怕成這樣,那新婚夜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情況!
「我一定會努力的,不能老是讓父王母后擔心……」離憂雖然想說得很堅定,可惜抽抽噎噎的語調實在沒有說服力。
這時,服侍永樂公主的宮女鳳兒命人送來一份白糖糕。離憂擦擦淚,低聲道:「永樂一定也跟我一樣害怕吧!不然鳳兒不會在這時候做白糖糕……」只不過因為顧慮到愛哭的她,所以永樂才強裝出勇敢的模樣。
離憂心裡有些愧疚,暗暗決定不能再這麼怯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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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羿解決了出使赫炎國及烏日國的人選後,暫時放下了心,正打算結束會議回到寢宮小歇片刻,大臣何旦站了出來。
「皇上,竇大人及劉大人受命前往赫炎及烏日兩國,不知王上心裡是否已有適當人選出使水齊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他雖然不曾見過水齊國的大王齊桓玄,不過以他的口才,應該不難達成任務。而如果他能達成任務,他將會平步青雲,光宗耀祖。
「你是……」白楚羿叫不出面前這個人的名字。
「啟稟王上,微臣是地方官何旦今日承蒙王上召見,臣感到無上的光榮!」何旦逮到機會,趕緊報上自己的名字。
「這沒什麼好光榮的。今日是因為出了這麼大的事,才特別讓你們進宮……又不是封賞!」白楚羿對何旦的話十分不以為然。
「臣只是因為能有機會為王上盡一點心力感到十分光榮,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何旦沒想到王上不吃這一套,趕緊自圓其說。
「好吧!既然何大人這麼說……不知道眾卿家有沒有適當的人選?」白楚羿說著,眼神掃過底下的眾大臣,最後停留在何旦身上。他想看看這個小官既然敢提出這個敏感的問題,是否有膽量自己承擔這重任。
何旦看看身邊的同僚,人人皆面有難色。他知道他們擔心萬一談不成,王上怪罪下來,不但官位不保,還可能丟掉小命。
但他的考量點不一樣。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官,能不能一步登天,就靠這一回了。
「王上,臣雖然只是一個區區小官,但是為了澧 國,臣希望能有這個機會為王上效力!」何旦站出來,恭敬誠懇地請求。
「其他人有沒有更好的提議?!」白楚羿實在對何旦沒有信心。他希望能有像竇文、劉祀連一樣的老臣願意接下這個任務。
殿下一片沉寂——
白楚羿歎口氣。看來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既然這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為了避免水齊國認為我們沒有誠意,我先封你為御前使節;如果你順利完成任務,我再封你為一品大官!」
「王上請放心,臣一定不負王上的托付!」何旦欣喜萬分的接受這個揚眉吐氣的好機會。
當天晚上,何旦帶了兩位家僕離開了澧 國,想先進入水齊國,瞭解水齊君王齊桓玄的個性與喜好,確實掌握對方的資料,方能「知己知彼,戰無不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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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何旦順利的進入水齊國的京城。水齊國位於東北的寒冷地帶,可稱得上是冬寒夏涼;因此肉類及酒都是水齊國人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
水齊國人民體形高大強壯,勇猛善戰。尤其是齊桓玄即位後,與烏日、赫炎兩大強國結盟,使得國力更加強盛。
由於水齊國人民天性直爽,因此何旦打聽的過程中沒有遇到什麼困難。不過讓他覺得奇怪的是,他一直都沒有看到類似王宮的建築……難不成水齊國主並不住在京城裡?
「掌櫃,我在京城走了一天,怎麼都沒見到王宮?」何旦坐在客棧裡,狀似不經意地問。
「大爺,您是外地人,難怪您不清楚。我們大王的王宮是用巨石砌成的,非常的堅固;不過外觀可就沒那麼講究了。所以您才會沒注意到。」掌櫃解釋。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聽說貴國一向倡導人民多生子女,但是大王自己卻到現在還未立後……是什麼原因呢?」何旦順著問下去。
「我們大王什麼都好,可惜就是不喜歡安定……水齊國的習俗是一夫一妻,大王可能認為還沒有找到好的對象,所以一直不願立後。」
何旦點點頭。從掌櫃的語氣和眼神,他知道這位掌櫃其實是很希望他的大王盡快立後的這一點他在和其他水齊國人民交談時就察覺到了。
回到房裡,何旦交代隨行僕人回澧 國奏請王上派人來會合後,他便仔細地盤算起要如何應付這位水齊國的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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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玄在早朝後就回到寢宮換上輕便的衣裝,一旁的侍從知道大王又要到城內最有名的喜紅院去了。
「大王,聽說喜紅院來了位新花魁叫如意,不但人美,還有一副好嗓子!」李非低聲道。他從五歲入宮就一直陪著齊桓玄,十分瞭解他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