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滿意嗎?」楚芸見到關厚勳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由得疑惑的開口問道。
「我……」關厚勳連吸了好幾口氣,安撫自己後,才反問道:「如果有人說妳長得還像個人,妳會滿意嗎?」
楚芸皺起眉頭,著實想了一會兒,才點點頭,然後理所當然的回答:「滿意,因為我本來就是個人,被人形容長得像個人,當然滿意,至少人家沒有說你長得像烏龜,不過我最喜歡烏龜,以前在宮裡的時候,我就有養,不過我……」
關厚勳抬起手,胡亂的往自己的臉上一抹,立該打斷她的話,「夠了、夠了,我瞭解妳的意思了,我求妳不要再往下說了。」
楚芸聞言,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不講就不請,我只不過是看你難過,才安慰你一下。」
「那我真是感激莫名!」關厚勳搖搖頭,斟了杯茶,逕自坐了下來,靜下一想,覺得實在荒謬──長得像人,他的笑容有些許的苦澀,自己的優點竟然是還像個人,這輩子還真沒聽過有人如此「稱讚」他。
楚芸疑惑的看著關厚勳的笑容,不知他在笑些什麼?
「對了!」楚芸沒有理會他的笑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著關厚勳,「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關厚勳忍住自己的笑意,抬起頭看著她問道。
「老嬤嬤堅持要我留下來。」楚芸先把事情給晝清界線,「是老嬤嬤教我留下來的哦!你要記清楚,可不是我自己要留下來的。」
「我知道。」關厚勳也很給她面子的點點頭,「我洗耳恭聽,妳想問我什麼?」
楚芸也很直接的開口問道:「我想問你,你為什麼想要我留下來?」
關厚勳抬頭看著上方,狀似嚴肅的想了一會,才低下頭,直視著她問道:「妳想要我怎麼回答?」
楚芸孩子氣的咬著指甲,遲疑的開口:「你想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難道真的是怕解釋的麻煩,所以要我留下……還是像老嬤嬤說的,因為你喜歡我。」
「妳喜歡我的回答是前者還是後者?」關厚勳又反問。
楚芸不解的皺起眉頭,拿著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久久才說道:「什麼前者後者?我只是問你到底是因為怕麻煩?還是因為喜歡我?才叫我留下來,沒叫你回答前者、後者,請你回答我好嗎?還有,請你就不要講些莫名其妙的話。」楚芸的口氣盈滿對他的不滿。
「我……」關厚勳咕噥了一聲,反正他遇上她,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他很認命的放棄跟她爭辯。
「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楚芸內心莫名的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答案,或許這算是一般女子的虛榮心作祟吧!總希望自己在某些人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更何況這個人可能是要與她共度白首的人。
關厚勳看著她搖搖頭,依舊沒有給她答案。
「你正經點好不好?」楚芸心中開始不悅,尤其是看到他帶笑的臉龐,她很不客氣的拍了他的胸膛一下,「我很嚴肅耶!」
關厚勳克制著自己,他清了清喉嚨,看著楚芸,「我也很想嚴肅一點,不過一看到妳的臉,我就莫名的嚴肅不起來。」
這場婚姻看來前途可能多災多難!楚芸嘟起嘴巴心想,看到她的臉就嚴肅不起來,這是哪門子的話。
「為什麼看到我的臉就嚴肅不起來?」楚芸口氣惡劣的問道,「難不成我的臉上有髒東西?」
「不是因為妳的臉上有髒東西我才嚴肅不起來。」關厚勳頓了一下,收拾起開玩笑的語調,正經的看著她,「我嚴肅不起來的原因,是因為——妳長得很美!」
楚芸聞言,顛了一下,差點從椅上跌了下來,她連忙雙臂緊靠著桌面,穩住自己,滿臉卻不能克制的紅得有如晚霞。
「你……你愛說笑!」
關厚勳只手撐著臉頰,側著頭看著楚芸嬌俏的臉龐,「我可是認真的。」他對她眨眨眼睛,帶笑的聲音提醒道:「還有小心點,不要跌倒了。」
楚芸一聽,腰桿一挺,立刻正襟危坐,強迫自己鎮定,不過依然雙頰酡紅,她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當著她的面誇她美,要她不臉紅還真難,不過臉紅歸臉紅!心花還是怒放,又是女性的虛榮心作祟!
「你正經點好不好?」楚芸裝出冷淡的口氣說這。
關厚勳點點頭,「好!我可以正經些許,不過娘子妳得先坐穩,以免真的跌下椅子。」
「你以為我很愚昧嗎?」楚芸不服地雙手輕擊著桌面問道。
關厚勳聰明的不置一詞。
楚芸急的想知道答案,偏偏關厚勳還是一派鎮定的喝著茶,她有絲憤怒的拍下他手上的荼杯,「你倒是開口說話!」
「妳認為自己十分聰慧嗎?」關厚勳滿臉打趣的神情,依然沒有回答楚芸的問題,反倒反問了她一個問題。
楚芸聽到他的問題,考慮了一會兒,良久才發出聲音:「你真是奇怪,你看我的表現也知道——我當然很聰明。」
「看得出來。」關厚勳言不由衷的贊同,「既然妳自認聰明,那麼我之所以要妳留下來的原因,妳應該自己也猜想得出來。」
楚芸嘴巴大張,滿臉驚愕,怎ど也想不到他會來這招?現在她能說什ど嗎?似乎不行。
「你……實在是有那ど一點小聰明。」楚芸得到結論,「難怪老嬤嬤會站在你那一邊,勸我不要離開,乖乖當你的妻子。」
「過獎!」關厚勳把楚芸的話當成是讚美.還調皮的傾身在她的唇上輕印了一吻。
楚芸的反應是立即的,她整個人嚇得往後一退,這次可沒方才機警,她連人帶椅的往後栽。
「芸芸!」關厚勳被她的反應嚇了一大跳,連忙蹲在楚芸的身旁,把她扶起身。
楚芸苦著一張臉,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好痛啊!」她喃喃說道,就看關厚勳忙著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她一邊撫著頭,聲音略帶哭意的指責道:「我都摔倒了,你還一直在我身上戳來戳去,大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