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毋需如此劇烈吧?」風羿被楚芸的態度嚇了一大跳,看著她擠拉著如菁的衣角,不由得開口,「我只不過是見妳一人獨自胡擺著姿勢,才好心想來幫妳一把,妳怎麼會緊張成這副模樣?」
楚芸側著頭從如菁的身後看著風羿,怎ど也想不通,狀似正常的人怎麼會有瘋病?
風羿見楚芸一副深思的模樣,不由喃喃詛咒了一聲,他知道准又是關厚勳在他的背後搞鬼,他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和悅的笑容。
「告訴風大哥,」風羿安撫的說道,「以前妳根本就不怕我,為何現在見我,彷彿見鬼似的,到底怎ど回事?」
楚芸嘟著嘴巴,摸了摸頭,囁嚅的回答:「我……其責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是……想不通你為什麼姓『風』罷了!」
「我為什麼姓風?」風羿不解,「風——是我所屬於的家族的一個代表,有什麼好想不通的?就像妳姓楚一樣。」
「不、不!」楚芸連忙搖頭否認,她才不要跟風羿畫上等號,「你不能跟我一概而論,你是因為有瘋病所以才姓風。」
「我有瘋病,所以我才姓風?」風羿眨了眨眼睛,驚訝地久久不發一言,不過震驚過後,接踵而來卻是一陣狂笑。
如菁原本對楚芸的話持著保留的態度,但這一刻她也開始覺得楚芸的話似乎是正確的,「少夫人,風少爺好像真的有瘋病。」她不由得有感而發說道。
楚芸聞言,理所當然的點頭贊同。
風羿直到看見眼前兩名女子眼底顯現的驚恐,才忍住自己的笑意,故作嚴肅的看著楚芸問道:「是誰告訴妳說,因為我有瘋病所以才姓風?我知道了,肯定是妳那個不如我的夫君想中傷我,才如此說。」
「厚勳才不會不如你。」楚芸不服氣的從如菁的身後挺身而出.替關厚勳出頭。
「我是師兄。」風羿看到楚芸不平的模樣,不由一笑,「我早他人師門總是不爭的事實,是故他為我的手下敗將,其實也不為過,妳又何必急著替自己的夫君說話?」他大言不慚的說道。其實他自己心知肚明,他與關厚勳所專精的有所大同,強將兩人比較,實有些許不妥,只不過他忍不住想拿些話來逗逗關厚勳天真的小妻子。
「是師兄難道就比較高明嗎?」楚芸對風羿這論點深表懷疑,她沒想到風羿這個人的自大比起關厚勳,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風羿得意的回答,不過隨即又補充道:「不過有一點妳夫君勝過我。」
「什麼?」楚芸瞪大眼問。
「睜眼說瞎話。」風羿見楚芸眼底閃過的不認同,又繼續道:「從他說我姓『風』,所以有『瘋』病這件事,便可以得知。」
此言一出,楚芸更加不認同,「你錯了,才不是厚勳說你姓風所以才有瘋病。」
「不是?」聞言,風羿楞了一下,放眼關府,除了關厚勳之外,沒人會也沒人敢中傷他才是,所以怎麼有可能不是關厚勳說的?
楚芸看到風羿困惑的表情,很好心的為他解答,「這種事哪需要厚勳來告訴我,我自己都可以想得通。」
「妳、妳……」風羿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由得一陣猛咳,他萬萬沒有想到,說到底,他有「瘋病」的譭謗之說,竟然是關厚勳起個頭,然後由楚芸發揚光大。看著如菁一臉的警慎,他很懷疑此刻府中的人是否都認為他有瘋病。
「你小心點。」楚芸見到風羿咳得喘不過氣的可憐模樣,一時也忘了關厚勳跟她說過風羿有瘋病的這一檔事,關心的走向前,拍了拍他的後背,久久才問道:「你沒事吧?」
只要有妳在,我永遠都會有事!風羿在心中暗暗咕噥。
「我沒有瘋病。」風羿順了順自已的氣息,然後毫無怒氣的澄清,「這事肯定是妳夫婿扯謊,不然妳看我這等堂堂相貌,豈像是有病纏身之人?」
「話是沒錯,但是外表是會……」
「妳的夫婿是妒嫉我。」風羿煞有其事的站在楚芸的面前,打斷她的話,看到楚芸的表情一楞一楞的,於是風羿口若懸河的繼續說道:「妳也知道感情這種事一來就是這樣子的,整個人只要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會發作,大呼小叫.四處中傷情敵,連莫名其妙的飛醋也吃,妳說是不是?」
他指著楚芸問,楚芸仍舊是滿臉不解。
「風少爺,你簡單一點說,」如菁在一旁看到楚芸愈來愈迷惘的神情,忍不住開口,「要不然少夫人會搞不清楚的。」
「搞不清楚?」風羿覺得不可思議,不過細究楚芸的表情,他才發現,楚芸似乎真的很困惑。
「總歸一句話——」風羿收起自己的長篇大論,只因這些在此都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我那個師弟肯定喜歡妳,而且是非常的程度,這樣妳總瞭解了吧?」
「瞭解!」楚芸露出笑容,笑嘻嘻的道,「你在說笑話嘛!」
風羿張大嘴巴的看著楚芸,就見如菁對他無可奈何的一個聳肩。
「美人,我沒有在說笑話。」風羿看到楚芸轉身往望月亭的方向而去,也不死心的跟在她的身後。
「既然不是在說笑話,那為什麼是你來跟我說?而不是厚勳自己來跟我提,難道你會比他更瞭解他自己嗎?」楚芸頭也不回地說。
「旁觀者清這句話,妳有聽過吧?美人!」風羿看楚芸坐在望月亭中,也跟著坐在她的面前。
楚芸雙手撐著下巴,想起了關厚勳的話,想著他要她自己猜想,他為什麼要她留下來的話。
喜歡她,而且是非常?看著風羿那種肯定的模樣,楚芸拍了方形的石桌一下,「我決定了,我去問他。」
「這種事我們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不需要挑明著說吧?」風羿料想以關厚勳的死腦筋,絕不會把情啊愛啊掛在嘴邊,所以勸著楚芸。
「口說為憑!」楚芸丟下這話,「他今早離去的時候,告訴我要去東市的錢莊,我去那兒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