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走光了。」關厚勳幫她解答,也真是佩服她,在旁邊看賽龜也可以玩得滿身大汗,時節已經人秋,看她這個樣子,讓他十足為她擔心不已。
楚芸聽到他的回答,不悅地嘟起嘴巴,「真是的,明明都說好要陪我玩的,怎ど都走光了?」
關厚勳摸了摸她的臉頰,「別這樣,開心點。」他寵溺地勸道,縱使他心知肚明僕人之所以會離去是因為他出現的關係。
楚芸點點頭,人都跑了,生氣也沒多大的用途,她只好獨自一人低頭玩著自己的新寵物。
關厚勳見狀,不由得有感而發地輕撫著她低垂的頸項說道:「算為夫的我求妳,以後玩些正常一點的遊戲。」
「正常的遊戲?賽龜不正常嗎?」楚芸抬起頭,雙眼滿是不解。
「這……」關厚勳想了一會兒,若要跟她講到讓她清楚明瞭,三天三夜都不知道辦不辦得到,所以只好勾起她的側隱之心,「賽龜是很正常,不過妳不覺得讓這兩隻小烏龜為了妳的玩樂,爬來爬去,不會太過殘忍了點嗎?」
楚芸這才想到這一點,她考慮了一下,然後贊同的點點頭,不過隨即又說道:「可是除了這個,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可做的,以前還有公主的事讓我忙,現在什麼事都不用做,太清閒了。」
關厚勳聞言,心中想了會兒,才回答她,」府裡也是有很多東西好玩的啊!」
「府裡也有很多東西好玩的?」聞言楚芸像是眼前突放光明,急忙追問道:「例如什ど?」
「明天我教妳射箭!」關厚勳摸摸她的頭,「再加上前幾天教妳的拳法,一定可以讓妳練練身體。」
「我不要學射箭。」楚芸搖搖頭,「不過就是一個大圓盤,去射它的中心,這有什麼好玩的。」
關厚勳聞言,立刻抬起頭,看著風羿,露出深思的表情。風羿一看到這種目光,立刻露出警戒的表情。
關厚勳對風羿賊賊一笑,才低頭寵愛的看著楚芸說道:「射箭有很多好玩的,我叫風羿站在大圓盤的底下當妳的箭靶。」
「真的?」楚芸的眼光登時一亮,興奮的點點頭,「好啊!如果你讓風大哥當我的箭靶,我就勉強學一下。」
「喂!你們倆──」
「好!」關厚勳打斷風羿的話,只顧著低頭看著楚芸,細心的扶著她走下亭子的階梯,「起風了,瞧妳滿身大汗,小心感染風寒。」
「我才沒有那麼脆弱呢!」
「喂!你們兩個站住聽我說話。」風羿站在望月亭中,看著一對愛情鳥卿卿我我的走遠,根本沒有一個人轉頭看他一眼。
這世界真的反了!
風羿搖搖頭,他好歹也算是個長輩吧!怎ど都沒人尊重他?他緩緩的步下望月亭。
箭靶?他竟然會有淪落為箭靶的一天,風羿不由露出一個苦笑。
第七章
「以後出府要事先知會我,知道嗎?」楚芸才剛從屏風內梳洗完畢,走了出來,就聽到關厚勳的聲音在耳際響起。
楚芸的腳步停了一下,「其實,我今天出府是要去找你的。」她沒有給關厚勳任何肯定的答案,逕自自說自話。
「找我?」
「嗯!」楚芸上了床爬過關厚勳,人秋了,空氣中總有著一股涼意,她整個人窩進關厚勳的懷裡取暖。
「找我做什麼?」關厚勳吻了她的頭頂一下,聞著她的髮香,喃喃的問道。
「因為我已經知道當初你留我下來的原因了?」楚芸坐直身,滿臉得意的看著他。
關厚勳聞言一楞,久久才露出淺笑,「難得!妳終於開竅了。」
「當然。」楚芸坐在關厚勳的面前,大言不慚的說道,「你自己也說,以我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想得到的。」
關厚勳強忍住笑意的點點頭,「為夫的我洗耳恭聽,看妳說的對不對?」
「因為你喜歡我。」楚芸往前傾,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了下,「我說得對不對?」
關厚勳搖頭,「不對!」他簡單的說道。
「不對?」楚芸整個人震驚地跳了起來,但卻撞到了床梁,她抱著頭立刻蹲了下來,疼得連淚水都掉了下來。
「妳沒事吧?」關厚勳連忙摟著她,幫她揉著發疼的頭頂,關心的問道。
楚芸微微的搖頭,身子一側,拒絕關厚勳的關心,「只是撞到的地方有點痛。」她拉過絲被蓋住自己,嘟著嘴巴躺了下來,她萬萬沒有想到關厚勳竟然會回答不是,此刻她的心中盈滿了失望。
「怎麼?」關厚勳撐起上半身,帶笑的臉龐懸在她上方,「該不會就因為沒猜著答案就生氣了吧?」
「我才沒有生氣。」楚芸睜眼說瞎話的否認。
「看妳的模樣,可不像這ど一回事。」關厚勳的手滑過她的臉龐,臉上的表情,似乎對她的不悅感到有趣。
「連風大哥都猜錯了。」楚芸喃哺自語道。
「風羿?」關厚勳一聽到風羿的名宇,覺得疑惑,「今晚妳跟我說的答案,該不會是風羿提供的吧?」
「反正不管是誰提供的,總歸一句話,就錯了嘛。」楚芸半轉過身,把頭埋進關厚勳的懷中,咕噥的回答。
關厚勳微笑的伸出手環住她的肩膀,「妳既然如此想知道我為什麼要留妳在身邊?乾脆我告訴妳好了。」
「不用了。」楚芸倔強的搖搖頭。
關厚勳好笑的看著她,「當真不要聽我說?」
「不要。」楚芸很有骨氣地堅持。
「不要?」關厚勳一臉邪笑地再問一次。
楚芸堅決的搖搖頭。
「不要,那就算了。」關厚勳竟然也沒有多大的堅持,肩一聳,就躺了下來,雙手還不忘環著她。
楚芸一個人兀自生著悶氣,一抬頭,又看著關厚勳闔上雙眸,她立刻光火地站起身,毫不客氣的踩過他下床,而後滿意的聽到他的哀嚎。
「妳竟然想謀殺親夫。」關厚勳半撐起身體,撫著發疼的肚子,發出不平之鳴。
楚芸轉過身,對他扮了個鬼臉,「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