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譯桑項看到楚芸堅決的神色,深知多說無益,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從她的意思,所以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扯著如菁。
「喂,你放手啊!」如菁氣急敗壞的想掙脫譯桑項的手。
楚芸見狀,不顧自己身上的不適,連忙站起身,想把他們兩人給拉開,「你們別這樣,小心受傷。」
她的話語一出,原本掙扎的兩個人立刻分開,各站在一邊,誰也不願服輸地彼此相瞪。
楚芸看著他們兩個人,覺得好笑,「你們再不走,厚勳肯定會把關家大宅給拆翻的。」
如菁聞言,又瞪了譯桑項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離去,此刻才想到,現在唯一可以讓楚芸打消主意的辦法,就是找到關厚勳,她可不放心讓這個譯桑項的大壞蛋帶著楚芸離去。
「這附近沒有什麼人家,妳可要乖乖待在這裡,不要亂跑。」譯桑項離去之前,還不放心的看著楚芸警告道,他很怕楚芸跟李詠晴一般難以搞定。
「知道了。」楚芸掩住自己的面孔,打了個哈欠,覺得有點累,不過還是點點頭,答應譯桑項,「你快點走吧!不然如菁都走遠了。」
譯桑項聞言,立刻轉身跑了出去,他現在只想趕快把如菁這個凶女人給送走,然後帶著楚芸回朔州,因為他擔心他離開了太久,會讓他家夫人等不及而自己跑來,若是如此,情況可就棘手了。
※ ※ ※ ※ ※ ※
「張三、如菁!」風羿看到眼前的人影,不由得驚呼,看到關厚勳迅速翻身下馬,他立刻也飛快的跟著下馬。
關厚勳看著眼前的兩人,忍不住全身繃緊的情緒,直直的朝譯桑項而去。
譯桑項強忍住怒氣跟在如菁的身後,耳朵都快被如菁念得長繭,要不是答應楚芸要將她送回關府,他真想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讓她嚇死!他兀自在心中發著牢騷,所以當他看到關厚勳身影,著實一楞,一時之間毫無反應,直到關厚勳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他這才恍若夢醒,不過他也記得對方的身份,未還手,只是一味的閃躲。
「厚勳!」趕在關厚勳身後的風羿,連忙拉著發狂的關厚勳,試圖要他冷靜。
「你見鬼的拉我做什麼?」關厚勳弓起手肘一頓,就甩開了風羿的箝制。
「你……」風羿撫著發疼的肚子,微弓著身子,只吐得出這一個字,隨即擋在關厚勳的身前,趁著關厚勳吃驚的時候,不客氣的賞他一拳。
「風羿!」關厚勳一時之間忘了動手,他摸著自己的臉頰,沒想到風羿會在這個時候動手打他。
「要打架有的是機會。」風羿見關厚勳終於有點理智而吁了口氣,今天可算是自他認識關厚勳以來,所見過他最失常的一天,「先問清楚你的娘子在何處才是最首要的事。」
「芸芸呢?」毋需更多的話語,關厚勳冷著一張臉看著譯桑項問道。
「在前面的一間小破廟!」如菁搶在譯桑項的前頭回答。
「風羿,麻煩你帶人把張三抓回府裡。」關厚勳拋下一句話,便直直的往如菁所指的方向奔去。
「有馬不騎,喜歡用跑。」風羿看著關厚勳的背影,搖了搖頭,久久才收回自己的視線,看著譯桑項,「我不像我師弟一樣衝動,所以我給你選擇,是要跟著我回去比較好呢?還是要我跟你打一架,再抓你回去比較好?」
「反正事情總要說明。」譯桑項很認命的說道:「我跟你回去。」
風羿讚賞的點點頭,「那就──走吧!」風羿讓路,讓譯桑項和如菁先走。
第十章
關厚勳半臥著身子,帶著愛憐的目光,低頭看著楚芸熟睡的面孔,他想起當自己跑進破廟看到她躺在地上的時候,心不由得一緊,火速的把她抱起帶回關府,因確定她只是熟睡而心安。不過他也真是服了她,竟然還能安睡到這個時候,他憐惜用手指輕輕畫過她的臉頰。
「你怎ど還不就寢?」楚芸微微欠身,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困極的把眼睛閉上,往他的懷中鑽,喃喃的問道。
「怎ど還不就寢?」關厚勳佩服的看著她,搖搖頭,無奈的回答:「妳認為當妳失蹤了,我能如同沒事人一般嗎?」
「當然不……」楚芸忽然坐起身,「我失蹤?」她飛快的轉過頭看著房中熟悉的擺設,最後把目光定在關厚勳身上,「我怎麼會回來的?我不是應該在……譯桑項呢?」
「譯桑項?」關厚勳臉上流露出不解的表情。
楚芸歎了口氣,解釋道:「張三就是譯桑項。」
一聽到張三的名字,這使得關厚勳的一張臉,霎時寒了下來。
「你倒是開口啊!」楚芸沒有留意到關厚勳轉變的情緒,一味的開口追問。
關厚勳聽到楚芸的聲音,才抓回自己方才逃離的思緒,安撫的摸摸她的臉頰,「妳放心,他不會有機會傷害妳了。」
「傷害我?」楚芸張大眼睛,她從來就不認為釋桑項有傷害她的意思,她不知道關厚勳這話是打哪聽來的。
「如菁已經把他打暈妳的事情全數都告訴我了。」關厚勳一想到這件事,又想到楚芸膝蓋上的傷口,一股氣直直往上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從他身上討回公道!」
楚芸看著關厚勳野蠻的神色,一時之間不知用何言以對,她拉了拉關厚勳的衣角,再一次有效的拉回關厚勳的注意力。
「他打暈我是有原因的,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傷害我的意思,所以你不需要為我討回什麼公道。」楚芸笑容甜美的摟著關厚勳,「他是公主派來的人,要帶我回朔州,我馬上就能見到公主了,你看,這樣多好。」
關厚勳把楚芸推開一點,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不知道楚芸是否瞭解她自己的言下之意。
「妳的……意思是……妳自願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