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天,她又是為了什麼,突然來找他算那些前女友們的帳呢?
可惡!最近他實在是太忙了,所以忽略了太多事情。
他本來以為她答應來美國,一切就會沒事的,但現在看來,情況顯然沒有這麼簡單!
還有……那天看到她之前,那個—向做事小心謹慎的張安薔,突然弄倒咖啡,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一點……
難道說……張安薔在設計、破壞他跟關關的感情?
不行!他得提早回台灣去,找關關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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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午還鬧烘烘,現在卻安靜地飄揚著電台輕音樂的麵攤裡,秦關關跟蕭妃妃正在幫符青青一起洗那些多得驚人的碗盤。
這陣子,爺爺剛好想看著書店,而為了要躲天天上門來的方智森,所以秦關關現在都來麵攤義務幫忙,今天下午,剛好蕭妃妃也帶著跟她學中藥的徒弟一起來吃飯,所以飯後,等符青青一忙完,三個女生就合力整理,邊整理當然就邊聊天啦!
「那個小方還一直來煩你啊?你確定不要我去踹死他嗎?」蕭妃妃問。
因為就在麵攤的不遠處,有個可憐的,這幾天,天天都遠遠地跟著秦關關的跟屁蟲,小方先生。
為了他老闆的愛情,他可以說是豁出去了,冒著被人當成變態的危險,天天遠遠地跟著秦關關,只希望秦關關回心轉意,答應去美國。
「不用……啦!他……沒……錯!爺爺……會……趕他……」
「但你不會心軟嗎?他不是天天去書店找你?」
秦關關搖搖頭,專注在手上沖洗碗盤的動作,同時回答蕭妃妃的問題。
「我……表……現……的……很好……小方……不管……怎說……我都……沒答應……他要去……」她一直很努力的拒絕他,無論小方把在美國開會的秋堂磷說的多疲憊、多想她、多希望她去,她都沒上當。
「你當初應該直接去踹死那個秋堂磷的!」蕭妃妃鼻子一噴氣,俐落地從她手裡接過碗,然後把碗用乾淨抹布拭乾,擱到架子上。
一聽到朋友提到他,秦關關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好了!別在我麵攤討論這種事。妃妃,你去幫我把桌椅折疊起來,我等等要洗地板。」符青青說。
「沒問題!」蕭妃妃邊說邊展現她的大力道去整理桌椅,可是,她還是繼續說,「但我說的沒錯啊!這是你生平第一次甩了男人耶!但為什麼還要這樣掉眼淚?這樣不是很沒骨氣嗎?」
「妃妃!」符青青語帶警告。
「好好!我不說了。但是那本書呢?怎麼辦?他已經以為你要送他了,不是嗎?如果他再來要的話,你怎麼辦?」
「書現在……在爺爺那兒……他說……他……會……處……理。」
那天,爺爺看她紅著眼眶、抱著書回家,就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跟她說,其實兩本書中,上冊本來就是秋堂磷他家的,並不算是他們的傳家寶,而他之前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怕她糊里糊塗地把兩本書一起賣掉。
原來,那不是她得用自己生命護衛的、只能給孩子或老公的傳家寶啊……那……是不是算更好呢?因為……這就表示,她手上沒有了書,他也不可能為了書來找她了……
但,現在想起來,心還是一陣擰痛!
對了!也許,她該給小方那本書,叫小方回去交差,這樣就不用累得小方天天來找她了。只可惜……那天之後,爺爺就又把書藏了起來,不讓她碰了。
唉!她弄不懂自己的心……明明恨他的利用、他的心機,但卻……卻哭了快要半個多月了,還是放不開他啊!
「是喔!這樣也好。書沒被那傢伙這麼簡單的就拿走的話,起碼……還不算賠了夫人,頂多是折了兵……不不,該說是只有賠了夫人,沒折兵。」蕭妃妃知道她跟秋堂磷上過床了,所以才這樣說。
「你可以少說兩句吧!」符青青搖搖頭,對於蕭圮妃的直言快語,覺得有點無奈。
「當然……」蕭妃妃說到一半,突然看到秦關關臉色有點發青,接著就在水槽邊開始嘔吐起來,
「關關,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不知道……今天早上……就吐……肚子……怪……怪……的……」嘔了一陣子,卻沒吐出什麼東西,秦關關拿起隨身攜帶的小手帕,擦擦有點泛青的臉龐。
「呃!?不會吧!」蕭妃妃皺皺眉頭,立刻伸手探向她的腕脈。
「不會什麼?」秦關關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妃妃的意思是……你……該不會一次就中獎吧?」符青青本來一直是用漠不關心的神情在旁邊搭話,但現在看到蕭妃妃在幫秦關關把脈時,她忍不住湊上來一起關心。
「一次?中……獎?什麼……獎?」她皺皺眉頭,她從來不買彩券的啊!
「我是說,你跟他上床的事啊!笨女人。」蕭妃妃摸了她脈搏半晌後,忍不住開口直說。
秦關關可能足因為最近吃不好、睡不好,又有點吃壞肚子,所以氣血很虛,可是……感覺又很像是有懷孕,但是,她不是很肯定,因為她摸不到嬰兒的心音。
「喔!」想到那天的事情,秦關關的瞼還是忍不住有點紅,「那天……晚上……不只……一次……啊!你是說……你們在說懷孕啊!?」她說話的語調因為恍然大悟,還有震驚,而開始變得比較正常。
「別開玩笑丫!就算有……也不……不可能……這麼……快!才半個月……也不……會有跡象……懷……孕……怎……麼……可……能……」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根本記不清了,只記得一次又一次的……
「誰懷孕了?」突然,那低沉森冷、又熟悉不已的聲音,在麵攤的小入口處響起,頓時打斷了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