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佞情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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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二在心裡戲謔地嘖聲搖頭,現在已經沒有年輕女孩子會這麼穿了,年輕的美眉們,即使冬天也要穿短裙小露一下美腿,包得密不透風像顆粽子的已然落伍。

  慢條斯理的順著貓毛,他輕佻地一笑。「如果它是你的,你就該管好它,別讓它亂跑。」

  「謝謝你的警告,我會注意的。」烙桐禮貌的予以回應,畢竟綵球在酒店大廳裡橫衝直撞是事實。

  他挑挑眉,表示著他的不置可否,但還是沒有將貓歸還她的意思。

  「抱歉,我在趕時間,現在是否可以請你把貓還給我?」

  烙桐並非泛泛之輩,這點挑釁她還沉得住氣,她仍舊客氣地要求眼前這位看來有絲狂狷的俊顏男子。

  「當然,貓是你的,當然要還你。」妄二戲謔地提高貓,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邪笑道:「喏,接著。」

  烙桐鬆了口氣,幸好這人沒再繼續找麻煩,她還要趕去參加酒宴呢。

  她欣喜地伸手接貓,不意從他手中掉落到她手掌的小東西居然還是動也不動,她心下一驚,連忙探查鼻息。

  探查之後,她頓時倒抽了口冷氣,感到心魂俱裂,她手掌中那逐漸僵硬的小小軀體正陳述一個由不得她不接受的事實——

  綵球死了,她的綵球居然死了!

  她憤怒的目光筆直射向妄二,他明明知道綵球已經死了,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甚至還撫弄綵球的屍體逗耍她,為什麼他要這麼殘忍?究竟是誰賦予他這個權利的?

  淚水霎時迸出烙桐的眼眶,她悲切的模樣像痛失什麼寶物似的。

  見狀,妄二有點意外,穿著這麼有個性的女孩子,沒想到也會為死掉的寵物哭。

  意外,他真的很意外。

  「這是怎麼回事?告訴我,為什麼我的貓會死?」她既憤怒又沉痛的質問他,內心不斷自責著,如果她把綵球留在台灣,不執意帶它一起來香港就好了,那麼它就不會死了……

  妄二揚起一抹殘戾的微笑,毫無愧意地說:「沒什麼,因為它亂咬人,所以我小小的懲戒了它一下,讓它永遠不可以再亂咬人,如此而已。」

  烙桐簡直要心碎了,他承認了,兇手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殺死了綵球,他說綵球亂咬人,這怎麼可能?分明就是他濫殺無辜,太可恨了,這個人太可恨了!

  「你說謊,綵球從來不會咬人!」她清麗的眸中燃著憤怒的火焰,恨不得要他為綵球償命。

  妄二挑釁地道:「我說有就是有,它咬了我,有辦法的話,你可以叫它開口翻供啊。」

  她又氣又痛,渾身顫抖。「你——」圍繞在她周邊的人都對她恭謹不已,生平沒遇過這種無賴,讓她不知道如何以牙還牙才能洩心頭之痛。

  可是,就算讓她逞口舌之快,一時佔了上風又如何?綵球也不可能起死回生,難道真要他為一隻動物償命?這怎麼可能?

  她傷心欲絕,無意再與他爭辯些什麼,沉痛的抱著綵球的屍體,顫巍巍的離開。

  妄二看著她失神不已的背影,還是不覺得自己有錯,女孩子就是那麼多愁善感,死掉一隻寵物可以再買一隻,何必表現得一副如喪考妣。

  「東方妄二——」凝沉的嗓音飄至,一隻手無聲無息的落在妄二的肩膀上,接著,四個挺拔的人影將他團團圍住。

  拓一笑盈盈地收回手,恢復正常的聲音,調侃地問:「怎麼回事?親愛的二弟,我們才來香港不到幾個小時,你就傷了一個女孩子的心啦?瞧她哭得梨花帶淚,是不是你不負責任,不要你們的愛情結晶啊?」

  拓一的語氣裡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如果依照他東方家族頭號浪子的頭銜來分析,他是嫉妒多過羨慕,可是現在如果是在路湘面前,他會義正辭嚴地說他是在導引東方家的邪惡之神改邪歸正。

  「好說,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又怎麼能知之甚詳呢?大哥,看來你不要的愛情結晶也不少哪。」妄二愜意地反將一軍。

  「那個女人很眼熟……」毅七皺著眉峰思索,他向來自信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如果他印象不深,除非那人顯少露面。

  英俊儒雅的詠三似笑非笑地道:「七弟,你這句話好像大哥的調調,不過語氣不同罷了。」

  「去你的,詠三!」拓一深覺這句話真是有辱他了,自從有了路湘之後,他可冉也沒采過路邊的野花。

  如此戲謔之言,連冷若冰山的放五都笑了。

  「我想起來了,她是台灣『鐵烙幫』的二小姐!她叫顏烙桐。」毅七一瞼恍然大悟的興奮樣,但又百思不得其解的說:「真是奇怪了,她怎麼會在這裡?」

  放五冷然道:「有什麼奇怪,一定也是來參加鄭館主的壽宴。」

  毅七抽絲剝蘭分析著,「可是她自從一年前接掌鐵烙幫代幫主之職後,行事低調,作風保守,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照理說這種大場面她照例也會派鐵烙幫副幫主來才對,沒想到她會親自駕臨。」

  「駕臨?」妄二不以為然地挑著眉。「不過是個黑道幫派的千金小姐而已,你的用字遣詞也未免太慎重了一點。」「不,顏烙桐可不是普通的黑道千金。」毅七興致勃勃地道:「她原是美國維州理工研究所的電腦高材生,一年前顏幫主意外發生車禍變成植物人之後,她就被急召回幫,責無旁貸地挑起群龍之首的重責大任,至今一年有餘,將幫務處理得井井有條,令等著看鐵烙幫崩幫的其餘幫派嘖嘖稱奇。」

  「七弟,她的長相你沒記清楚,資歷倒是倒背如流。」對於這一點,詠三十分佩服,帶領偌大東方財閥的他,經常要倚重毅七那比電腦還好用的頭腦。

  毅七一笑。「我對特別的人記憶特別深。」

  「我早就說過台灣出美女。」拓一隻注意這個,在他看來,女人沒有能不能幹這回事,只有美不美,再能幹的女人,如果不美,就像食之無味的雞肋,相反的,美女如果不怎麼能幹,起碼像棄之可惜的雞肋,都是雞肋,意義差多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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