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可以不攔著她,但她必須跟他走,「今天要把話說清楚。」
「你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他不理會她的話,一把將她扛在肩上。
鄭湘柔尖叫,掄起粉拳對他的背又槌又打,兩腳也不住地踢動,「放開我、你放開我!搶劫、非禮啊!」
「你這個悍婦,看來這些年你變了不少。」他仍是輕輕鬆鬆地扛著她,走進他的私人房車裡。
「開車。」
她的尖叫聲被隱沒在車裡。
*** *** ***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她氣喘吁吁地問,氣他的優閒自在。
「回台灣。」
「回台灣?你瘋了,我還有工作。」
不提她的工作還好,一提起他就有氣,「當那種下三濫廣告片的女主角有什麼好的?」
下三濫?「你憑什麼侮辱我的工作?憑什麼侮辱褚導演?」
「你要工作說一聲嘛!我讓你去公司上班,拍什麼吻戲?吻來吻去很好玩嗎?」
「什麼吻來吻去?」天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現在工作難找,他以為一個女人,又已經三十歲了,要找工作這麼容易嗎?
「那個咖啡廣告。」他咬著牙恨恨地說。「你還敢叫那個男人一直吻你,你這麼欠男人嗎?」想到自己為了她隱忍了十年的慾火,看來比起她來,他清心寡慾得多。
「吻我?去你的,我是叫他聞我,不是吻。你當我沒男人不行嗎?男人是什麼東西啊?無知的廢物一個。」她嗤之以鼻,對男人的不肩,全拜他所賜。
「好,很好,你能這樣想最好。」他突地心情轉好,「阿文,掉頭回飯店。」
「是。」
她則奇怪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麼?」
「我有話告訴你。」
「在這邊說也是一樣的。」
「不行,我的話必須帶著動作。」
「什麼動作?」她突然害怕了起來,眼前的男人是那麼地危險!強悍的個性仍在,但卻多了一點什麼……
很可惜!駑鈍如她猜不出那是什麼。
「親密動作……」他魅惑的聲音傳至她的耳邊。
本是誘人的愛語,卻讓她渾身輕顫了起來。
*** *** ***
一將房門關上,他便將她逼至角落,例落地將她的衣服扒開。
「你要幹什麼?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
「女人,你的話太多了。」他索性將她的唇覆住,不讓她有機會說話。
鄭湘柔只好掄起粉拳用力的打他,他卻不為所動,志意地在她唇上親吻。
「唔……」
「別掙扎,等我吻夠了,自然會將要說的話說給你聽。」他說完話後,又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
這時,鄭湘柔放棄了掙扎。
在她腦中一片空白之際,他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
「你的身體好美,一如從前雪白如瓷。」
這句話讓她回過神,她睜開眼睛,用力推開他,「你要幹什麼?」
「做一個丈夫做的。」
「你在胡說什麼?你什麼時候變成我丈夫!」
他拿出自己的身份證,「看清楚了嗎?這配偶欄上寫的可是你的名字。你在十年前就嫁給我了,這十年來,敢招惹你的男人全都犯了妨害家庭罪。」
「胡說、胡說!我什麼時候嫁給你了?」她早就不再做這個夢了,他卻在這個時候一再地提醒她她正在做夢。
「你哥哥同意的。」
原來,她離開了楚峻偉之後,他曾著急的找過她,在沒有她的日子,他才發本來屬於自己的那顆心,早已因為她的離開而遺失、空了一大片。
他找來鄭之遠,用盡一切方式取得他的同意後,辦理好一切的結婚手續,除公開宴客沒有做到外,她早就是他的新娘了。
「你們……等等,你怎麼會去找哥哥的?你不是恨透了他?」
他肩一聳,「沒辦法,誰讓我愛上了他妹妹,再多仇恨也得一筆勾銷。」
「什麼?你再說一遍。」是她耳背了嗎?還是她得了幻聽?
「我說再多的仇恨也得一筆勾銷。」
「不是這句,上一句。」
他突地無語,一把摟過她,「所以我說要邊說邊動作。」
「你愛我?」鄭湘柔不給他機會逃避,她明明聽見了。
「嗯……」他將臉深埋在她圓潤的乳房裡,分不清楚是因為愉悅而呻吟,還是在回答她的問話。「哦……峻偉,你不能亂來。」差點呻吟出聲,鄭湘柔試著保持理性。
「現在我只想對你亂來。」他離開了她的胸前,濕滑的舌頭沿著她的身軀緩緩地舔著,留下了無數綿密的痕跡。
「嗯——」鄭湘柔再也忍不住地叫出聲,她已經忘記了堅持。
「不管你會有過什麼男人,從今天開始我要你全部忘掉。」他命令道。
「不,我沒有。」
「還有,那個法國小男孩不准再去看他!不准再讓他叫你媽咪。」只要想起她曾跟別的男人生下過孩子,他就火冒三丈。
對了,孩子……
「不、不行,我是他媽咪!你不能限制我。」她推開他,為他這個無禮要求而生氣,他憑什麼限制自己的行動?
若不是當初自己太聽他的,也就不會……
「不行也得行。我問你,我們的孩子呢?你有沒有把他生下來?他現在在哪裡?」他認真的看著她,卻看到她痛苦的眼神。
離開床邊,她坐了起來,緩緩穿回自己的衣服,默然無語地垂淚。
他察覺到不對勁!「怎麼了?」
「不要問我,反正這輩子你見不到他就是了。還有,小傑米是我的寶貝,我要跟他在一起。」
「你不讓我們的孩子跟我相認,卻要我去接受那個你跟別人生的野種?你還有沒有良心?」
「沒有艮心的是你,就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鄭湘柔痛苦地槌他,似要將全部的痛苦一次發洩在他身上。
他推開她的手,敏感地分析她的話,「我害了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