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變身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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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芳,你現在還能說一點都不愛我嗎?」他得意的說,彷彿要佔有她全部似的衝擊到最深。

  她咬牙忍住逸出口的呻吟,為自己竟然這麼容易受到誘惑而悲哀,更厭惡自己竟然沒有推開他的慾望,是的,她是享受的,她享受在他身下的魚水之歡。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現在的自己──賤!

  在他那樣對自己之後,她還要他,更顯得她賤得令人輕鄙。

  「啊……呀……」她還是忍不住叫出口了,被他撩撥出快感的身軀忍不住扭動起來。

  「芳,你還是我的芳,你不能否認,不能……」他放肆的宣告,狂妄的佔有她。

  不知道經過多久,蕭勵行才滿足的癱倒在她汗濕的身上,得意的表情還掛在臉上,滿足的在她耳畔吹氣,「芳,很高興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

  長久的禁慾生活終於解放,事實證明他還是個驍勇的男子,但只能對現在懷中的女子。

  林芳郁緊緊的閉上眼,不想聽,不想看,但可恨的他偏偏還是要說。

  「所以,回來我身邊吧!我們重新開始,把過去忘掉,好不好?」

  「不。」她偏過頭,不肯面對他。

  他訝異的抬起上半身,「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他故意的在她體內移動一下,提醒她,她還是在意他、喜歡他。

  「那又如何?」林芳郁偏頭望向窗外的陽光,明知道他一定會生氣,但她仍固執的說:「你以為,你是唯一一個跟我上床的人嗎?告訴你,當然不是,我在誰的身下都會非常快樂。」

  「什麼?」他低吼,扳過她的臉,逼她迎視自己的眼,「你說謊。」

  看到他氣得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她的心情突然變得非常愉快,她多想對天哈哈大笑,但沒有,相反的,她還伸出玉臂攬住他的脖子。

  「這都要謝謝你多年的調教,才能夠讓我這麼享受男性。」語氣輕柔嫵媚,說得駕輕就熟。

  蕭勵行登時火冒三丈,硬掰開她的手,退離她的身軀。

  但她卻反被動為主動,更熱切的貼過來,「怎麼?你不是很享受我的身體嗎?繼續呀,我很高興我還能這樣取悅你。」

  「放開我,你這個賤貨。」他推開她,就要下床。

  冷言如冰如劍,卻讓她笑得更加粲然,玉臂攬住他的腰,逼他不得不停下動作,「真的不要?我現在很有性致喔!如果你不陪我玩,那我只好找別人。」

  「你……」猛地回頭,他惱怒的瞪著她,「你竟變得這麼人盡可夫?」

  她的表情不變,「是呀!」

  他憤怒的把她壓倒在床上,「哼,之前還在我面前裝清高,原來骨子裡這麼淫蕩,好,你缺男人,我陪你,給到你再也受不了為止。」

  她吻上他的唇,還故意加油添醋的說:「喔!我好期待。」

  他滿腔怒火頓時化為熊熊慾火襲向她。

  她微笑的承受,這是墮落,甜蜜的沉淪哪!

  也是她想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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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異常的晴朗,藍空萬里無雲。

  山上的墓園寂靜,寥寥幾棵樹上傳來知了鳴聲。

  齊高帶著一束記憶中妻子最喜歡的香水百合,一步步走進這亡者的專區,遠遠就看見一個相貌清秀的女子站在一座墓碑前。

  齊高的心狠狠一震,眼前的女子很像他記憶中的妻子,也很符合蕭勵行給他的照片中那個女人的長相,是她嗎?

  那個他二十年前拋棄的女兒──齊芳郁?

  「誰?」林芳郁突然偏頭望向他。

  齊高震驚的停住腳步,心疼的看著她蒼白的臉龐,在這炎炎夏日,她的臉龐竟然毫無血色。

  「誰?說話呀。」她顫顫巍巍的試圖朝聲源走近,空茫的雙眼似乎什麼都看不見。

  她,真的瞎了。

  深深的懊悔湧上齊高的心頭,看到她踉蹌的步伐,他再也忍不住的上前扶住差一點跌倒的她。

  林芳郁一愣,輕輕說道:「謝謝!」然後抽回手,站穩身。

  齊高卻眼尖的看到她手腕上的瘀痕,「你受傷了?」他腦海中立即浮現蕭勵行所說的話──她現在是某個黑社會老大的玩物,如果他還要命的話,最好不要去找她。

  那麼她身上的傷,就是那個老大弄出來的?

  林芳郁用衣袖遮住昨晚蕭勵行太過用力而不小心留下的痕跡,然後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是跌倒而已。」

  齊高知道她在說謊,沒有哪個天才會跌到手腕有一圈瘀痕。

  「你是來拜祭朋友的?」她猜測的問。

  齊高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邊,要……認嗎?但他怕她不肯認自己。

  「對不起,是我打擾你了。」林芳郁說完,轉身伸出手摸索,摸著母親的墓碑,直到用手確認那是母親的名字後,才吁了一口氣,「媽,我好不容易才能來看你呢!」

  齊高全身顫抖的聽著她說話,心痛、心碎、懊悔……各種情緒交加,多想開口呼喚,但他怕,怕她不諒解,怕……

  「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說不定下一次來,就是我的魂魄來找你,到時我們母女就真的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只是……只是……」她的淚水盈眶,「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憑什麼我們過得這麼苦,那個男人卻可以逍遙自在,媽,我知道你也不甘心,你死的時候連買棺材的錢都沒有,要不是我去……我去……媽,我恐怕只能用草蓆當你的棺材了。」說到這裡,她已淚流滿面。

  而聽著這番話的齊高又何嘗好受?他以為這些年來,她們母女就算過得不富裕,也應該還過得去,畢竟當年的「她」是那麼堅強能幹,連他都自歎不如,又怎麼會落到這麼悲慘的地步?

  「還不走嗎?」林芳郁突然轉頭面對他,嘶吼的聲音哽咽沙啞,「去找你要祭拜的對象,不要拿著那束花站在那裡,我媽最討厭的就是香水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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