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許紹兒果然差人帶話說要請耿玉喜和羅忌廉去紅雁樓吃飯,以表示謝意。
羅忌廉並不知道耿玉喜自作主張答應了邀請,早知道會這樣,當天他就不應該出門辦事,但是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
「求求你啦,我還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就讓我開開眼界嘛!」
耿玉喜又開始撒嬌,每次敗下陣的還是羅忌廉。
羅忌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哪有人去那種地方開眼界的?
「你不出聲就算你同意了。」耿玉喜蹦到他面前,知道她這次又贏了。
「三個字,要--聽--話!」拗不過她,只好硬著頭皮帶她去。
「太好了!」她在羅忌廉的唇上印下一個吻,呵呵,她越來越喜歡他的味道了。
「妳必須穿男裝去。」羅忌廉用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語。
「你也不可以被許紹兒摟抱。」耿玉喜不是討厭許紹兒,只是看到羅忌廉被別的女人碰心裡就會很不舒服。
她承認自己是一個小氣的女人,面對如此美麗的女人,她還是多加提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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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雁樓是香花柳街中規模最大的一家,這裡的姑娘大部分來自南方,可謂是眾所皆知的溫柔鄉,當家花魁許紹兒則不同,她來自北方,芳齡十八,憑藉著出色的容貌與學識得到老鴇的器重,是紅雁樓的紅牌,不是一般男人可以親近的青樓女子。
耿玉喜和羅忌廉被許紹兒的貼身丫鬟領進紅雁樓。
耿玉喜一進紅雁樓即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紅雁樓總共分成兩層,樓下是小人物玩樂的場所,上二層則是達官顯貴來消遣的地方,自然一樓的姑娘要比二樓的姑娘遜色。
聽著喧嘩聲,有的划拳,還有戲台上拉胡彈奏的樂曲聲,一派熱鬧的場景,好比現代的夜總會。
男裝打扮的耿玉喜惹來不少姑娘的挑逗,她倒是沒感覺怎樣,反而覺得很好玩:羅忌廉直把她拉到身後不讓那些女人騷擾她。
丫鬟把二人領到許紹兒的廂房。「小姐,您邀請的人已經到了。」她輕敲門。
「還等什麼,快讓兩位恩人進來。」許紹兒黃鶯般的嗓音從門內傳出來。
丫鬟打開房門,讓他們進去。
好漂亮的廂房!屋中所有的東西都是紅色,好像一團火。
「許姑娘,妳把房間裝飾得很漂亮。」而且她今天打扮得比那天還要妖嬈動人。
「過獎了,只是隨便弄弄。」許紹兒掩面而笑。
「你們過來坐吧,所有的菜都準備好了。」許紹兒把自己的椅子挪到離羅忌廉較近的位置,先替他斟滿酒。
「許姑娘,我不飲酒。」在這種地方羅忌廉從來不沾酒,要時刻保持清醒。
「多少喝一點吧,就算收下我的謝意。」她把酒杯送到羅忌廉的手中。
羅忌廉抽回手,把酒杯放在桌上。
「耿大恩人,你也快吃,來,咱們乾一杯。」許紹兒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耿玉喜也大方地全部喝乾了,味道還不錯,但是酒勁好像大了一點。
羅忌廉奪下她的杯子,「不可以再喝了。」一會兒她又會開始迷糊了。
「羅大恩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人家能喝就讓她喝吧!」許紹兒又給耿玉喜斟滿酒。哼,今天非讓妳醉死不可!
耿玉喜想起出門前和他說好要聽話的,所以就推辭了。
「來來來,吃菜。」許紹兒又轉身夾菜給羅忌廉。「羅大恩人,您還真是沉默寡言呢!」
羅忌廉並沒有搭理她。
許紹兒看他不理會自己,並沒有露出尷尬的表情。逕自說道:「紹兒為兩位恩人唱首小曲吧。」說罷她拿起琵琶就開始彈唱起來。
許紹兒的嗓音如高山流水般清透連貫,琵琶彈得也是抑揚頓挫深入人心。
一曲彈畢,耿玉喜立即拍手叫好。
許紹兒放下琵琶,坐回羅忌廉身邊貼上他,用豐滿的胸部磨蹭他的手臂,一副撩人的模樣。
羅忌廉想要抽出手臂,無奈她卻摟得死緊,如果太用力的話興許會弄傷她,這對一位花魁來講可不是鬧著玩的,況且老鴇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耿玉喜看到羅忌廉被美女抱住,而且一點拒絕的意思也沒有,心裡很生氣。
說好不能讓許紹兒抱的,怎麼不遵守約定?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她在桌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還送給他一個超級大白眼。
許紹兒瞄到耿玉喜憤怒的表情,心裡樂開了花,哼!有她許紹兒在,就休想和她爭男人!
接下來她乾脆坐到羅忌廉的腿上,舉杯餵他酒。
耿玉喜的怒火轟的一下燒上腦門。哼!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耿玉喜起身走出房間,「我去上廁所!」她使勁地關上門。
不打擾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自己去玩!
「妳還要在上面坐多久?」羅忌廉面無表情地看著坐在他腿上的許紹兒。
許紹兒不但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主動獻上自己的芳唇,但是這次她被狠狠地推開。
羅忌廉擦掉她在自己嘴巴上留下的胭脂,「姑娘請自重。」
他坐在原地等耿玉喜回來,沒有理會坐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齒的許紹兒。
耿玉喜在紅雁樓裡四處閒逛,看到的都是一群風流鬼和姑娘在打情罵俏的畫面,真令人討厭!她的心情壞到極點。
羅忌廉,你身邊有美女陪著,我就去找一個牛郎來陪著我!
「啊呀!」突地,耿玉喜被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撞倒,戴在頭上的帽子頓時掉了下來,一頭秀麗的長髮披散開來。完蛋了,身份暴露了,耿玉喜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酒鬼看呆了,扶她站起來,「唷,原來是個女人啊!正好陪大爺我喝兩杯。」
耿玉喜看著眼前的大胖子一臉色迷迷的模樣,真嗯心,全身還散發著酒臭味。「好,我就陪你喝。」羅忌廉你等著吧,我可不是釣不到男人,雖然資質稍微差一點,但是為了出一口氣,她也管不了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