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她被看得全身發熱,遽然停止哭泣。
關均展低頭順著蜿蜒淚痕親吻,在她驚呼時吻上紅唇,邀請小舌共舞,給予甜蜜化解失控的情緒,吻愈來愈惹火,帶著讓人暈陶陶的酒味,存心要將她灌醉似的陷入飄飄然。
這才是真正的吻,她有些驚、有些慌,不禁覺得剛剛的主動獻吻,只能算是孩童級的小親親……
吻一次比一次還灼熱,她什麼都無法想,眼中只有他的身影,迷戀他的味道,呼吸起伏全交由他控制,纏綿熱吻後,她幾乎記不得自己是誰,至子眼淚,當然是停止了。
「小葳……」想控制淚水的男人快失控了,對她的渴望太濃烈,熱吻一發不可收拾,吻滑落了頸部,他企圖皎開她衣領的鈕扣……
不能!小葳是傷患。關均展即時扯回理智,然而嫣紅臉蛋漾著十足女人味,惹得他血脈債張,卻又想索取更多。
他額上的汗水滴落,忍不住吮吻輕皎她的頸部,留下印記後這才捨得平息烈火,「快睡吧,我們最好明天再聊。」
安部瞳葳還在神遊,紅唇微張的嬌喘吁吁,好一會腦袋才恢復運轉,不過啊,比起他好很多了,「已經天亮了。」
「啊?」關均展太佩服自己照顧傷患的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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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糧與傷藥有限,不宜在洞穴內停留太久。
關均展在下崖谷時發現有後路,然而他沒有百分百把握成功背著小葳上崖頂,於是他往洞穴裡探索,想尋更安全的方法離開,意外發現,頤著黑漆隧道往前行,還能連接數條甬道……
「難道這裡以前有人開闢過?」安部瞳葳才剛睡醒,聽聞驚奇大發現,精神振奮,迫不及待要奔去。
「小心,別忘了你的腿傷。」他即時將她攔住。
「快帶我去看。」休息一夜,她的傷勢好些,但還不便行走。
「當然可以,但總要讓我收拾行李準備,還有你必須支付我大大的酬謝金。」他揚起英挺下巴索吻。
她隨即在他的唇瓣烙下一吻,「快走吧。」
好一個蜻蜓點水,關均展輕觸了下唇仍意猶未盡,「我親愛的小葳,是熱吻,以我吻你的方法吻我。」
她的雙頰染上兩朵暈紅,接受以男女關係相處,也愛上他的親吻碰觸,但不代表習慣。主動熱吻很難耶!
「我……讓你吻。」她閉起眼睛,寧可由他主動。
「那裡有寬廣石室。」關均展下了重餌,果然,碧綠眼睛閃閃動人,連忙又補上,「你猶豫太久,漲價兩個熱吻,還得唇舌糾纏,嘿嘿……」
「石室!」安部瞳葳圓大嘴巴,血液奔騰了,頓時腦海裡充滿千百種想法與推理。
「還考慮?十個吻……九十九個。」
「誰甩你。」什麼時候變成九十九個吻了?她才愣了一下下,世界大不同?
「你啊,一定會。」他懶洋洋躺在睡袋上,擺明了條件談不攏,她哪裡都別想去。
「你這傢伙是土匪。」安部瞳葳送了他一拳,力道輕柔,不知不覺中打情罵俏的成分濃厚了。
他握著她的手貼在臉龐,很可憐的抗議,「唉,石室比我有吸引力,我當然要爭寵爭到底。」
喔哦!這樣也能吃醋啊?她低頭烙了一吻,很輕很淡的呢喃,「我可以考慮吻你一輩子。」
只考慮已讓關均展樂得暈頭轉向,有這句話死而無憾,扣住她的頸部,狂熱的吻在紅唇肆虐,空氣裡瀰漫濃濃情慾,愈來愈危險。
「停停……我是傷患。」若不是她還惦記神秘石室,恐怕會淪陷了,每當落入千面的懷裡她就會變成小女人,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對不起,我竟然忘了。」他親吻的動作僵住,乖乖收起慾念,拉攏她的衣服。
安部瞳葳靜靜看著他為自己多添衣裳,少了墊肩與胸前束縛,穿起男裝像減肥前後,又加上這是他的衣服,更突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別,「從來不知道你比我壯那麼多。」
「女人當然比較嬌小,只是你不願意正視。」他細心的為她捲好衣袖。
「你到底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女人的?」
「知道愛上你的那一刻。」她不只問了一次,但關均展不想被她踹扁,總是甜言蜜語回答。
「休想又敷衍帶過。」
「小葳我愛你,呃……」見她橫眼一瞪,這招顯然沒用,他勾起迷人笑容,又道:「走吧,我們到石室探險。「
安部瞳葳的雙眼發亮,「好,暫時不逼問,但你最好趕緊想個好理由交代。」
哎呀,再好的交代都會被海扁一頓,他覺得倒不如研究如何讓她化成糖水,融在口裡,心裡……
月光石驅走黑暗,順著隧道向前探索,遇上不少岔路,迂迴曲折狀似迷宮,關均展先前在探路時已有做下記號剔除死路。
「你可以扶著我走。」因為槍傷在大腿,他總是把她當成手中寶抱來抱去,相對要耗費的體力加倍。
「安啦,小事一件。」他已抱她抱上癮很難戒掉,更貪戀與她面對面談話,再累都有力氣。
「我比一般女人高又重,你別強逞。」安部瞳葳對他愈疼惜了,連續操勞加上他把所有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美形男快成了流浪漢。
「不會。」他見她又漾著憐惜淚光,咧著一口白牙笑問:「嗯?不喜歡我留鬍鬚的樣子?」
不論是美形、吊兒郎當,憂鬱或是帶著粗獷的關均展,她都喜歡,「我知道你的瞼是你的命,要留體力照顧自己。」
「你才是我的命。」
轟然綿綿情話惹得她臉蛋紅通通,由於數次有增無減,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一種叫習慣性臉紅的病,「現在是談累不累的問題。」
「你的臉很可愛。」他在兩朵暈紅各吻了一記。
「胡扯。」她將臉埋進他的肩窩躲藏。
甬道比想像中複雜又漫長,千面背著厚重登山背包,懷裡又橫抱她,一點也不妨害行進,體力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