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得氣喘吁吁,可惡的是一直守多於攻的他不但沒有居於劣勢,反而還一派輕鬆,甚至還在她揍他時跟她說悄悄話。
「溫柔一點,我不喜歡太粗魯的女人。」
「就是那裡,就是那裡,用力一點,舒服!」
「這招很好,但妳的姿勢不對。」
「力量不夠,最近沒吃飽嗎?」
他不時冒出的話語,更是令遲遲無法有效攻擊的邱碧荷更加氣急敗壞,攻勢也開始凌亂,毫無章法了起來。
就在她提起左腳打算踢掉他臉上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時,異變突起,不知怎的,她竟整個人在空中翻了半圈,被范同穌結實的身體給狠狠的壓在下面。
這一跤摔得不輕,她腦袋裡的一切全都給撞飛了出去,只剩下一片空白,眼裡看見的是亮晃晃的天花板,感覺得到的只剩下身上沉重的壓力,急速起伏的胸腔及兩人粗重的呼吸聲。
「比賽結束,范同穌勝。」邱建龍站出來宣佈。
他從她身上爬起,再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起,互相一鞠躬後,邱碧荷頭也不回的筆直走向隔壁的休息室。
自尊心破了個大洞的她在裡頭走來走去,心情極為懊惱沮喪,見范同穌推門而入,她立刻轉身拿過自己的包包,用力拿出裡頭的便服。
「不甘心?」范同穌經過她身邊,打開流理台的水龍頭掬起水潑向自己汗濕的臉,又隨興的拉起衣服下襬擦拭。
「輸就是輸,我無話可說。」她脫下柔道服,氣紅了眼眶。
范同穌走過去將門鎖上。
「你幹麼?」她大聲問,火氣正旺。
「妳大方的在這裡換衣服,要是有人闖進來看見了怎麼辦?妳真不把自己當女人看了嗎?」他說。只不過是敗給他,有必要如此自暴自棄嗎?
邱碧荷將脫下的柔道服揉成一團往他身上丟。
「你還敢說!最沒把我當女人的是你!瞧瞧我的手臂、我的大腿、我的腰、我的臉,都被你弄傷了!你剛剛分明就是把我當作沙包在摔,太過分了!」她氣憤的脫下長褲,指著自己白皙大腿上的那幾處紅痕及瘀青。
范同穌的視線只在她修長的雙腿上停留一會兒,隨後便開始不軌的在她身上游移。現在她的身上除了一件運動內衣,一件小褲褲之外,再無任何贅物,健美的身子一覽無遺。
「原來妳氣的不是敗給了我,而是責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他總算明白了,不著痕跡的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多日的迴避對慾望的減低完全沒有幫助,只會增加對她的渴念。
夠了!他不是柳下惠,她毫無自覺的一再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就不該期望他還能心如止水,不起絲毫慾念。
「承認了吧?」邱碧荷像抓到他的小辮子般得意。「你根本就不把我當成女孩子對吧?是不是只有王巧翎那樣前凸後翹的,對你來說才算是女人?如果跟你對打的是她,你一定不會忍心傷她一根毛髮的,是不是?對不對?」她咄咄逼人,雙眼瞪得大大的。
想到他方才將她抓起來狠狠的摔的情景,她就氣到不行!完全沒想到自己方才摔他的次數遠比他摔她來得還要多,更別提趁機在他身上踩了好幾腳的事實。
「如果我不當妳是女孩子,妳現在大概已經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了。」范同穌提醒她兩人間實力的差距。「想看我身上的傷?」她還沒表示意願,他就主動脫下身上的柔道服,露出精壯結實的上半身。
邱碧荷登時動也下敢動,兩眼瞪著大大的,心虛的定在他的胸膛上。
她方纔的攻擊有多凶狠猛烈,光從他赤裸的上半身就可看出來,此刻他的前胸後背、兩隻手臂,甚至脖子都是紅腫一片,結實的六塊肌處還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暗紅色瘀血,看得邱碧荷是觸目驚心。
「可是……你剛剛明明還嘻皮笑臉的,好像沒什麼大礙,也沒聽你喊痛——」見到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傷痕,她不禁心虛了起來。
與他的傷比起來,他對她可算是宅心仁厚了!
「誰會在比賽中喊痛?再說,影響妳比賽的心情也不是我所樂見的。」范同穌皺了下眉,像在忍著某種疼痛。
她畏怯的伸手碰了碰他腹部的瘀血,他馬上瑟縮一下,她嚇得縮回手,憂心忡忡的。
「很痛嗎?要不要去醫院?也許得內傷了!」她又心疼又緊張。她下手怎麼那麼不知輕重呢?在責怪自己的同時,她又忘了先前還躊躇志滿的要將他打個落花流水的事。
「得內傷是不會,不過痛是真的很痛。」他狀極痛苦的倒抽口冷氣,兩手繞到她身後。
一點也沒發現自己已身陷他的禁錮中的邱碧荷,更加緊張了。
「你還是到醫院去照張X光,說不定肋骨被我踢斷了!」
她那麼細又無力的腳,踢得斷他的肋骨嗎?范同穌在心裡暗暗發笑。
「我的上半身不痛,痛的是下半身。」
換邱碧荷倒抽了口冷氣。「連下半身也有?!不行,你一定要去醫院!」她緊張兮兮的堅持道。
范同穌環在她身後的手忽然一收,讓兩人之間的那一丁點距離完全消失。
邱碧荷吃了一驚,抬頭看見他賊兮兮的笑容,驀地恍然。
「原來你都在騙我!」她氣得本能的抬起腳,卻發現連左腳都被夾在他的雙腿之間,而且還無可避免的感覺到他褲襠間的隆起。
「事不過三,妳該不會以為這種伎倆在第三次還行得通吧?」他早就料到她又會來那種賤招,一開始就做好防範措施了,而且讓她清楚的感受到他膨脹的男性是如何的想要她。
頓時,邱碧荷全身突然變得極為敏感,也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布料是如何稀少,他身上的肌肉又是如何堅硬,力量多麼大,她被圈在他的懷抱裡,簡直無法動彈,更別提他們兩人之間一絲空隙也沒有,也沒有半個人可以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