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漸漸消失,她在他身下本能的蠕動起來。
「我沒暈倒,你繼續吧。」換成她在催促他了。
謝天謝地!范同穌在心裡喊了一句,在他的自制力即將崩解之際,她的話不啻是沙漠裡的綠洲,荒漠中的甘泉,及時解救了他。
為免再令她感到不適,他輕而緩的移動,直到她露出困惑又迷醉的表情,他開始加快速度。
旋律由緩而快,邱碧荷幾乎要承受不住那從未曾嘗試過的歡愉,逸出唇瓣的嚶嚀聲愈來愈大聲,范同穌連忙低下頭封住她的口,衝刺的速度愈來愈快,直到在她體內爆炸,最後在一波一波的顫抖中,擁著對方直到歸於平靜。
可惜他們沒有太多時間靜靜品嚐那激情過後的餘韻與甜美,因為上鎖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頭劇烈扭動起來,試圖打開不成,便用力拍打起來了。
「小碧,范同穌,你們在裡面嗎?幹麼鎖門呀?快點打開!」邱建龍的大嗓門在外頭大喊,又用力拍打起門板。
范同穌與邱碧荷互視一眼後,飛快的從沙發上跳起,匆匆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直到雙雙穿戴整齊後,范同穌才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邱建龍立刻像個火車頭般的撞進來,一雙犀利的眼睛不停的在他們兩人身上看來看去。
「你們兩個把門鎖起來做什麼?表演賽都結束一個小時了,為什麼你們兩個還是滿身汗呀?」他瞪住范同穌質問道,渾身散發出備戰的氣勢,打算在他說出自己不想聽的話時,能馬上飛撲過去教訓他!
「師父,我跟小碧——」范同穌根本沒打算隱瞞他們之間的事,卻也沒料到她會突然載斷他的話。
「是我剛輸了不甘心,硬要他在這裡陪我再打一場的,除了打架外,我們什麼事也沒做,怕你看見了會阻止我們,所以才把門給鎖上的。」她說得義正詞嚴,看也不看他。
范同穌皺起眉露。
邱建龍聽了,大驚失色。
「在這裡打架?!沒弄壞我的牛皮沙發吧?」他趕緊走過去查看。
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差點暈倒。
黑色的牛皮沙發上竟然有血!他指著沙發,半天說不出話來。
邱碧荷看到那攤血也嚇了一跳,旋即想起那血的由來,霎時尷尬得滿臉通紅,迅速的抓起一旁的抹布用力擦拭。
「剛才我流了點鼻血,靠在沙發上休息了下,沒想到會滴到沙發上,對不起叔叔。」她邊解釋邊道歉,想到幾分鐘前在這沙發上發生的事,她擦得更起勁了。
她擦得愈起勁,范同穌的表情就愈是冷怒。她的動作彷彿在告訴他,她希望方纔那件事沒發生過。
他還能怎麼想?她叔叔一出現,她就急於將他們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好似對她的動心感到恥辱般。直至現在,她連正眼都沒瞧過他。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難以敔齒的,所以她否定似的言行舉止更是惹怒了他。
「師父,看到你的身體仍然健朗,實在令人感到欣慰,謝謝你今晚的邀請,我還有事,必須先走一步了。」不想再待下去,他客套了一番後,握住師父厚實長繭的手掌。
邱碧荷聽了,顧不得害羞的將抹布往旁邊一扔。
「我跟你一起回去!」她說,動作迅速的走過去抓起自己的包包。
「不行!成果展結束後,所有的指導老師都要出現跟家長及學員們致意,妳還不能走。」邱建龍一口否決。
邱碧荷想用眼神向范同穌求救,沒想到在望向他時,整個人被他冷漠的目光給凍住,不覺一怔。
「那我先走了。」他拿起自己的包包,頭也不回的走出休息室。
他的態度令邱碧荷很是受傷。
他在生氣,但是為什麼呢?他在氣她嗎?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氣她什麼?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該不會是不滿意她對那件事的表現吧?可是她還是個新手冱,而且還是第一次,他因為這樣就生她的氣也未免太小氣了吧?
早知道就先去找人來練習一下了。她頹喪的想。
雖然自己不是那麼開放的人,但是要他開心的話,先來幾場精神練習,或多看幾塊A片也應該會有幫助的!
可她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想要她的,真是失算了!
直到一切打理好離開柔道社,她還在為這件事懊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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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暑假中的大學裡人跡稀少,但每個意外見到邱碧荷的同學們,還是一如往常興奮的向她揮手。
她和善的對每個人報以招牌微笑,不明白為何只是笑一笑也能讓那些女同學臉紅尖叫。
也有沒向她打招呼的同學,從那些青春的臉孔研判,邱碧荷認為那些都是新生,心裡暗自慶幸,再次提醒自己在新的學期到來前得努力收斂鋒芒,否則這樣笑下去,就算她下巴不掉也會變成白癡。
她再次露出微笑,等到學妹們跑開後,嘴邊的微笑變成了大大的哈欠。
沒錯,現在才早上八點,自從休閒農場回來後,她還沒試過那麼早出門過,新春說的急事最好是很重要,否則她會讓她嘗嘗過肩摔的滋味。
一個女孩突然冒出來擋住她的路,由於對方出現得太突然,邱碧荷全靠反射動作煞住腳步,這嬌小的女孩子才沒被她給撞飛。
她認識這女孩的!
在這所大學裡,有兩個天資卓越的女孩子,一文一武,武的那一個在多場武術比賽中摘下桂冠,這人自然是她邱碧荷;文的那一位畫得一手好畫,精通人物、山水、國畫、西畫,只要她的畫在任何一個國際性的比賽中出現,必定能捧個好成績回來,而這人現在就站在她面前。
馮巧芯的名氣與她不相上下,不過因為系別不同,興趣也不同,所以邱碧荷只聽過有這號人物,但很少有與她碰面的機會。
現在她突然冒了出來,巴掌大的臉上滿是愁容,兩眼周圍的黑眼圈深得嚇人,活像失眠一個禮拜似的,但就算她的面容如此憔悴,依然掩不住身上散發出來的空靈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