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拐心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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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怪了怪了!剛才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打起了冷顫?該不會是有什麼悲慘的事情即將發生在她身上吧?搞不清楚自己的反應代表什麼意思的衣向憐,狐疑地胡思亂想著。

  東方掣雷睨了她一眼,他雖然正火大,可也沒忽略了她那一瞬間的反應。見她一臉不自在,他的眼底掠過一抹光芒。

  一口氣喝光了藥之後,東方掣雷將空的碗遞了回去。

  「喏,拿去吧!」

  衣向憐不疑有他地接了過去,想不到東方掣雷卻順勢握住她的手,那出乎意料的舉動嚇了衣向憐一跳,剛才那種心臟彷彿忽然被什麼東西給揪刺了一下的怪異感覺又來了。

  她的手顫抖了下,碗不慎滑落,匡噹一聲,瓷碗應聲碎裂。

  「啊!糟了!碗……」

  「別理它了。」東方掣雷捉緊了她的手,不讓她掙脫。

  衣向憐驚疑不定地望著東方掣雷,隱約覺得有種奇妙又詭譎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主……主子想幹什麼?」她結結巴巴地問。

  在客棧時,她曾經見過一些男人在喝了酒之後,借酒裝瘋地佔其他姑娘的便宜,他們的第一步通常就是抓著姑娘的手不放,主子他該不會也……

  「你說呢?」東方掣雷反問,心情開始因為她那一臉緊張不安而好轉。

  剛才他被這胡說八道的小丫鬟氣得半死,現在逮著了機會可以整治她,他當然不會放過。

  嚇唬嚇唬她,排解一下這幾天來的悶氣,說不定有益身心健康,可以讓他更快地康復呢!

  東方掣雷的薄唇詭譎地勾起,看在衣向憐的眼裡宛如豺狼般的微笑!

  她的心裡發毛、頭皮發麻,雖然不知道主子究竟打算做什麼,但是她直覺自己的麻煩大了!

  衣向憐望著東方掣雷,心裡忐忑不已。

  此刻和他靠得這麼近,她可以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宛如一張網,將她牢牢地罩在其中,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她的心不安地怦跳著,實在看不透東方掣雷究竟想做什麼,但她相信快點逃開對自己才是最好的。

  衣向憐稍微使力想要掙脫東方掣雷的鉗制,卻發現他捉得很緊,一點兒逃脫的機會也不留給她。

  「主子已經喝了藥,還是早點歇息吧!」她委婉地勸道。

  「我會歇息,但不是現在。」

  「呃……那……我先把地上的碎片清理一下。」她試著找借口開溜。

  「那種無關痛癢的小事,就算等會兒再做也無妨。」

  「但……那……那……現在……我……我……」

  「這麼急著離開做什麼?你不是我的貼身丫鬟嗎?不留在我身邊照顧,想跑去哪裡?」

  「呃……」

  短短的幾句話,堵得衣向憐無話反駁。的確,身為一名貼身丫鬟,她本來就該待在主子的身邊,隨時聽候差遺。

  「主子有什麼吩咐?」衣向憐認命地問。

  「我的傷也該換藥了。」

  「啊?」

  「啊什麼?這種事本來就是身為丫鬟的你該做的。」東方掣雷瞅著她,似笑非笑地說。

  這個小女人光是接近他就渾身彆扭不自在了,要她幫他上藥,肯定會讓她更加的手足無措。

  「金創藥就在一旁的櫃上,去拿過來吧!」他命令道。

  「是。」衣向憐乖乖地轉身去拿,然而當她拿了藥回過身時,卻差點忍不住發出驚叫。

  天哪!才不過一轉眼的時間,他……他怎麼就自己褪去了上衣,露出一整片結實精壯的胸膛!

  衣向憐心慌意亂地咬了咬唇,一張俏臉脹得通紅。

  東方掣雷望著她,那羞窘無措的模樣,讓他的心情愉悅許多,幾乎忘了剛才被她氣得青筋暴跳的事。

  「你還杵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是。」

  衣向憐拖著遲疑的步伐走了過去,一雙美麗的眸子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有勇氣直視他的胸膛。

  活了十六歲,她從沒見過男人赤裸的模樣,此刻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見到他赤裸的胸膛,讓她不由得驚慌失措了起來。

  「可……可……可是我……我要做些什麼?」

  「當然是上藥呀!難道你從小到大沒受過傷?沒上過藥?」

  「有是有……」

  「既然有,那就照做呀!來吧!」

  衣向憐的內心掙扎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認命地打開那瓶金創藥,然而當她正打算幫他上藥時,整個人頓時一僵。

  剛才她只顧著害羞,沒有多看他赤裸的胸膛,現在仔細一瞧,才發現他身上有好幾道刀傷,看起來挺可怕的。

  她的心一陣緊縮,頓時忘了羞怯的事。

  「你的身上有這麼多道傷口,一定很痛吧?」她蹙眉問道,幾乎可以想像出當時他被土匪們圍攻時的凶險情景了。

  「還好。」東方掣雷漫不在乎地說。

  「別逞強了。」衣向憐搖了搖頭,一點兒也不相信他的話。「我曾經被刀子切傷過手,光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就痛得要命,更別說是像你身上這麼多的傷了。你一定痛不欲生,對不對?」

  「不對!」東方掣雷沒好氣地說。

  就算他被砍傷的當時的確頗為疼痛,但是經過了幾天之後,他的傷勢早已好轉許多,也不那麼痛了。

  痛不欲生?她的想像力也未免太豐富了點!

  「唉呀!主子大可不必為了怕顏面掃地而嘴硬,這沒什麼好丟臉的,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我沒有嘴硬!」東方掣雷咬牙切齒地說。

  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女人,豈會因為受了傷就呼天搶地的喊痛?

  衣向憐沒有繼續和他爭辯這個問題,既然他為了維持顏面而否認到底,那就算了,她也沒必要非逼他承認不可。

  只是……她又瞥了眼他身上的傷,忍不住又說:「下次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別逞強,能逃就趕快逃吧!認清自己的實力,不要做無謂的困獸之鬥,可以減少很多皮肉痛。」

  「這次的傷是意外!」

  東方掣雷忿忿地低吼,豈料衣向憐根本不相信。

  「逃跑並不可恥,因為逞強而受傷才是最愚蠢的。」她循循善誘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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