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莊……讓我死了吧!」光吐血就可以吐死。「你向來對這種類型的女人敬謝不敏,最近居然會想追這種女人,我看你真的應該去看醫生。」順便照照腦波,看哪裡秀逗了。
「所以我說你不懂嘛!」殷仲威的表情異常哀怨。「不過不怪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回事,好像一天沒看見她,就心神不寧。一天沒聽見她的聲音,就渾身不對勁。剛剛聽見她有未婚夫時,還差點摔壞電話,唉!」他忍不住搖頭。
「這有什麼稀奇,中了戀愛病毒的人都是這種反應,最重要的是要趕快治好。」Tony充當醫生建議。
「怎麼治?」殷仲威自嘲。「人家有未婚夫了,而且還不想理我,難道強迫她當我的情婦?」可笑。
「這有什麼不可以?反正是遊戲。」一點都不可笑,Tony一旁出壞主意。「只要是女人,都一定有價碼。外表看起來越是清高的女人,價碼越高。最重要的是你出得起,而且樂意出,這就夠了。」
他們這一票公子哥兒,說穿了都是一些壞傢伙。仗著家裡有錢遊戲人間,諷刺的是,這社會上樂於被玩的女人還真不少,他們才會這麼看不起女人。
「……你認為有可能嗎?」殷仲威還當真思考起Tony的話,考慮對石破軍提出這個要求。
「為什麼不可能?」Tony反問殷仲威。「瞧瞧你,長相帥到天神都會嫉妒,家裡的鈔票又多到可以拿去當國慶日施放的煙火,對方有什麼理由不答應?」
上天是很不公平的,給他一個俊俏的外表不說,家裡又有錢得要死。聽說他家的祖產可以追溯到明朝,幾十代累積下來已經是巨富。雖然大陸方面的資產受到政治方面的因素波及,沒有能夠全數保留。但海外資產的總額加起來已經遠遠超過那些來不及帶走的祖產,更何況他家在台灣還有巨額的產業,幾輩子都花不完。
上述這些有利的因素,殷仲威當然全都知道,不過石破軍看起來不像拜金的女人,這點就有些傷腦筋了。
「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你的決定。」Tony拚命慫恿。
殼仲威拿起手機,撥了她的電話號碼,不過對方沒有開機。
他的心情馬上蕩到谷底,心裡揮不去她說有未婚夫的陰影,他們是不是還在一起?
「怎麼了,沒人接聽嗎?」Tony掩不住好奇。
殷仲威緩緩合上手機,將它收回外套的口袋裡,搖頭。「沒開機,所以沒人回應。」
「你打算就這樣放棄?」Tony一副沒好戲可看的失望表情,說明了他真是壞到骨子裡去。
「當然不。」殷仲威見狀實在很想打好友一拳,但他自己好像也沒有好他多少。
「我打算親自找她。」他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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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地打開客廳的電燈,將自己拋進沙發,石破軍累透了。她敲敲已然僵直的肩膀,懷疑血氣是否還在運行,怎麼感覺上完全阻塞?
石破軍沒想到回程會這麼累,她和漢忠連人帶車卡在高速公路上不得動彈,連塞了好幾個鐘頭才回到台北。
當然最累的是她的未婚夫,石破軍其實很感謝他。他為了她請假,又特地開大老遠的車帶她去佛寺散心。他們雖然是未婚夫妻,但他實在不必為她做這麼多的,他真是一個好人。
石破軍和邱漢忠已經訂婚好久了,久到她常常會忘記有這個未婚夫,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實質上更接近朋友。
她仰頭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乾乾淨淨,連張花俏的壁紙也沒有貼,僅是用乳白色的粉漆重複刷過幾遍,她向來崇尚簡樸風格。
好累。
石破軍真的是累壞了,為了思考殷仲威新居的構圖,她昨天一整夜都沒有睡覺,今天又長途跋涉到中部參觀佛寺,早已筋疲力盡。
她不甘心的從沙發上起身,打算快點去洗澡,然後早早休息,明天一大早還要上班。
她才剛開始移動腳步,大門那邊就傳來電鈴聲。石破軍以為是她未婚夫有什麼東西忘記拿,連忙小跑步趕去開門,結果卻看見殷仲威。
「晚安。」他一面打招呼,一面把僵在門口的石破軍稍稍推開,從她身旁的空隙鑽進公寓,石破軍人都呆了。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走進公寓,以為她看見了幻影。可不幸他是真的,而且真實的程度令人討厭,他居然在亂搜她的東西。
石破軍趕緊回神。
「你、你在幹什麼?」她生氣的問。
「當間諜。」他頭轉都不轉的回答,兩手繼續搜。
「什麼間諜?」她快瘋了。「你憑什麼在我的公寓裡到處亂搜?」
殷仲威仍是不理她,等他衣櫃也搜了,化妝台也檢查過了,還跑去浴室瀏覽了一番以後,才滿意的點點頭,回頭對著始終跟在他後面的石破軍說。
「妳沒有和男人同居,這點很好。」他的阻礙會少很多。
石破軍的表情仍是不可思議,這個人不只不講理,還是個瘋子,並且試圖把人也搞瘋。
「你怎麼知道我的住處?」冷靜下來,石破軍,想辦法把這些荒謬的情況解決。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他還是那句老話,表情萬分得意。
石破軍憤怒的瞪著他,一點也不想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一定不是善良手段。
「好吧!我承認我的舉動是過分了點,不過那也是只有妳才有的榮幸。」記憶中他從沒如此費力追一個女人,她們總是自動貼過來。
「我該跪下來說謝謝嗎?」她生氣反諷。「你知道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請警察過來,告你擅闖民宅嗎?」
「妳打啊,反正警察跟我很熟。」他厚臉皮的耍賴。「我以前沒事就常去警局跟他們喝茶,幾乎全台北市的警察都認識。」
殷仲威半認真,半說笑的請她不必客氣,她都不知道他的話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