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硯,你有沒有怎樣?你怎麼沒躲開?我又不是要打你,你還好吧?」唐茹娟嗲著嗓音嬌喊。
他挺起身子,朝詹紫英露出一抹苦笑,才轉身面對唐茹娟。「我沒事,倒是你,來這裡做什麼?」
「人家來看你呀!你這麼多天沒回家,人家很想你耶!」她驕蠻的挽住他的手。
「我有事要忙,你最好也別亂跑,別讓你父親傷腦筋。」林子硯冷淡的抽回手。
「你在忙什麼?待在這種噁心的地方幹嘛?回去啦!」
「茹娟,你別胡鬧,快回去吧。你到處亂跑,保鏢們很為難的。」
「誰理他們。」唐茹娟故意在屋裡繞了一圈,一臉嫌惡的批評道:「這種地方你怎麼待得習慣呢?跟我回去吧!」
詹紫英見她的目的是林子硯,有些安心,卻又有些氣悶,決定把客廳留給他們,她才不要和他們攪和呢!她轉身挪動腳步想回房。
一直打算伺機而動的唐茹娟,見她不在林子硯的護衛範圍內,立刻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啊?痛……」由於腿受傷,詹紫英的身子根本無法平衡,被她這麼一推,當場跌倒在地,又壓到受傷的腿,痛得她連叫都叫不出來,縮在地上無法動彈。
「演給誰看呀?不要臉的爛女人!」唐茹娟氣焰高張的啐道。
「紫英?」林子硯衝上前將她攬進懷裡,見她痛得全身直發顫,他二話不說的直接將她抱進房裡。
他氣憤的微微顫抖,唐茹娟竟然敢在他面前做這種事,但他沒空教訓她,只擔心懷裡的人兒會不會又傷到腿了。
「子硯,你別被她騙了,我只輕輕推她一下而已,不可能會痛的,這種只會裝可憐騙男人感情的爛女人,你別理她啦!」唐茹娟氣呼呼的跟在他身後。
林子硯的反應卻是拿出手機,通知在樓下待命的保鏢。「上來帶唐小姐回去,同時報告唐先生。」
「你……」唐茹娟沒想到他居然會為了詹紫英這麼冷酷的對待她,因此把怨氣全出在詹紫英的身上。「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我一定要告訴媽咪,你一直糾纏爸爸,現在連子硯都不放過!你跟你那不要臉又低級的老媽一個德行,只會搶別人的男人!」
詹紫英原本痛得沒空理她,但她居然這樣污辱她最親愛的母親,她帶淚的瞳眸當場凍如寒霜,冷冽的射向唐茹娟。
唐茹娟被她壓迫感十足的目光嚇得直退後,直到撞到衝上來的保鏢,才故作姿態的撂話。
「你等著瞧!我一定會揭穿你的假面具。」說完,她匆匆的轉身離去。
林子硯擔心的看著詹紫英,此刻全身冰寒的她更顯脆弱無依,狠狠地揪疼了他的心。
第四章
「你還好吧?」
「你若被人指著鼻子罵狐狸精,心情會好嗎?」詹紫英的戾氣消失後,痛感又回籠了,疼得小臉揪成一團。
「我是指你的腿。」林子硯故作輕鬆的坐上床沿,大掌撫上她的腿,小心仔細的檢查著。
「你少乘機吃我豆腐。」她的小手往他的手臂一拍。「幹嘛摸我大腿?」
「你又冤枉我!我是怕你霉運還沒走完,連大腿都受傷了。」他故意將她的兩腿全摸遍。
「林子硯,我跟你有仇嗎?幹嘛詛咒我走霉運?」她惱火的想扯住他亂吃豆腐的狼爪。
他卻反握住她的手,望著她許久才問:「唐茹娟那麼過分,你怎麼不回嘴?憑你的伶牙俐齒,絕對可以罵贏她的。」
「你果然居心叵測,我們若大打出手,你一定更開心,對不對?」
「咦,被你猜到啦!」林子硯一臉「被逮到了」的表情,見她翻了個白眼,他才敲她的頭一下。「你以為我是誰呀,怎麼可能這麼想?」
「誰知道?以你多日來惡劣的行徑,我很難不這麼聯想。」
「你果然很想念我的吻。」他故意湊上前。
詹紫英立刻兩手摀住嘴,就怕他偷襲。
「所以你不想說是嗎?」他歎口氣。
「因為回嘴一點建設性都沒有,只會讓她更憤怒。我一直覺得她有被害妄想症,老是以為我偷搶她的幸福,你想,和這樣的人說理或鬥嘴有用嗎?」詹紫英挫敗地垮下雙肩。
「卻解決不了問題。」而且有可能讓她變本加厲。林子硯點出事實。
「我早就有覺悟了,這種事不可能有解決的一天的。」
「是嗎?」他的指尖輕觸她的粉頰,忍不住心疼。
「倒是你,離我遠一點。」她突然推了推他。
「為什麼?」他卻坐得靠她更近了。
「唐小姐喜歡你,這你自己應該知道吧?」她睞著他。
「怎麼,吃醋了嗎?」林子硯嘴角勾起。
「誰會呀!我有預感,跟你扯上關係,我一定會倒大楣。」詹紫英連忙伸手擋住他的偎近。和麻煩相較,她寧可先將心頭那陣搞不懂的騷動擺在一旁,以後再說。
「這句你之前就說過了,可不可以換新詞?」
「男人禍水,你懂吧?」她才不要和唐茹娟過招咧!
「咦,不是女人才是禍水嗎?」
「反正會引來災難的都算啦!」
「放心吧,我不會引來災難,還會保護你。」林子硯拍拍她的臉蛋。
「你若離我遠一點,我就可以永保安康了。」
「喔?你想可能嗎?」他的指腹順著她絕美的臉蛋,勾勒著她美麗的線條。
「你別亂摸啦,很癢耶!請你正視我的問題好嗎?唐小姐徹底遺傳了她母親的瘋狂,以她對你的迷戀,我可以預見有把刀正朝著我砍來。」
「我會保護你的。」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他的眸子裡寫著決心。
「不要!」詹紫英直接否決。
「所請駁回,再說,也來不及了。」
「啊?什麼來不及?」
「唐小姐想什麼我不管,但我超想跟你有曖昧的。」林子硯貼近她,用低沉又慵懶的魅惑嗓音輕喃。
這女人快速的攻佔他的心田,讓他措手不及,他終於明白那不時侵擾他心底的異樣騷動所為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