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沒事的,別怕!」安撫她微弱的呢喃抗議聲。
她的理智在瞬間完完全全地從腦中抽離,陷入一片狂亂的情慾中。
「嗯……諒……別……」容容低喘,伸手抓住唐諒的頭髮,想要阻止他的撩弄。
「噓!別抗拒,你也會喜歡的。」
高潮過後,唐諒還停留在她體內,他貪婪地輕吻她微腫的唇瓣。
「呃、別……」先前因誤會而起的悲傷、難過,加上剛剛過猛的激情,容容這會呼吸都還未平穩,哪還有體力再承受他的需索。
「別怕!我不會。」知道她真的無力再承受一次,唐諒體貼的抱著她柔軟的胴體。
須臾,他控制住了蠢蠢欲動的火苗後,鬆開已經快陷入睡眠狀態的容容,起身穿戴好一切。
這時,房內電話響了起來,唐諒馬上抄起話筒。
聽著電話,他原本輕鬆愜意的面容開始有了轉變,在掛上話筒的同時,一張臉可說冷冽的讓人心驚。
已經因電話的聲響而醒來的容容,見唐諒如此冷峻,她雖顫驚,但奇異地卻不害怕,大概是因為已經有了他不可能傷她的認知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仍躺在床上的她,緩緩伸出玉手,關心的握住他的手。
柔嫩的小手輕易地平息了他眼中的冷然,唐諒在床沿坐了下來,將容容的手舉至唇邊眷戀地啄吻。「沒事,你在這睡一會兒,晚一點我來接你。」
「你要去哪裡?」疲憊的她,實在已經很難集中心神了。
「醫院。」唐諒慶幸自己不讓容容那麼早曝光的決定是正確的。
「醫院?」容容覺得他的眼神很奇怪。
「楊興以為陳詩妮是阻礙楊凝當上門主夫人的石頭,剛剛派人去清理了。」他低頭啄吻一下她的朱唇,「繼續睡,我會來接你。」語畢,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休息室。
而容容卻恍若被點了穴般,愣愣地盯著他消失的方向。
第十章
走出總裁室,唐諒邊往專屬電梯走去,邊出聲制止比他早一步走出辦公室的楊立。
「你留下來,別讓任何人靠近我的辦公室。」匆匆交代完保護容容的命令後,他很快的下了一樓,坐上已經在公司前頭等候他的車子。
「怎麼一回事?」唐諒一坐定,便開口向已經等在車子裡的程亦問明。
「我想八成是因為道上開始有風聲傳出警方在調查了,所以楊興急著加快速度,想趁早綁住有錢有勢的靠山。」不用說,那個靠山自是他身邊這個叱吒風雲的唐諒了,「而最快的方法,當然就是來場交通意外,將跑道上的石頭給清理乾淨,免得被絆住了。」
「那陳敬他們父女倆,現在情況如何?」雖然他還沒跟陳敬父女倆清算之前下藥的賬,但怎麼說,陳敬還是天武門的老臣,有一定的功勞在,所以身為門主的唐諒,還是關心的問道。
「車子前頭幾乎全毀,陳老左腿骨折上了石膏不用住院,不過坐一陣輪椅是免不了的。」讓喉嚨歇個幾秒,程亦嘴角隱隱含著護笑,接著說著陳詩妮的情況。
唐諒一聽,不解地看向程亦,「我聽錯,還是你說錯?陳老骨折沒住院,陳詩妮額角擦傷卻住院了?」
「呃……」程亦咧嘴笑了,「身為門主,老臣的女兒因一宗可能是不尋常的車禍而住院,是應該前往探望的。」
閒言,唐諒霍地明白了,他翻翻白眼、跟著笑了——
老天!他開始佩服那對父女了,為了當上一門之母,什麼離譜的蠢事都做的出來。
也罷!既然楊興將箭頭指向他們父女倆,就暫時讓他們當炮灰了,這樣一來,容容就安全多了。
*** *** ***
往回家的路上踱步而行,已經有差不多兩三個小時了。
容容沒有等唐諒。
事實上,他前腳才離開,發愣的她便再也無睡意的著了裝,離開了公司。
以前同事們話八卦,聽見唐諒與楊凝、陳詩妮之間的曖昧流言時,她從來不覺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她與唐諒發生了關係後,再聽見那些流言,她也只是莫名的渾身不自在,頂多心頭有時無時地覺得悶悶的。
現在她確定了自己的感情,再聽到那些話……
甩甩頭、容容苦澀地笑一笑。
夜已經很深,晚風也透著寒意,她知道自己應該停下這愚蠢的行為,不再虐待雙腿地招輛車子、乖乖的回家。
可是她不想回家,一點都不想,她不想回到冷冷清清的屋子,一個人胡思亂想著唐諒為何一聽到陳秘書出事,就急急跳離她的身邊、奔向她?
望著四周視線所及的每家商店都是熱鬧的,百貨公司裡的櫥窗也都是時髦、繽紛的……
夜越來越沉,有幾家店商開始拉下鐵門,結束了一天的辛勞,而她已經好倦、好累,可是她還是繼續走著,腦袋空空心不在焉地走著,走到兩條腿的酸痛奪去所有的感覺,她仍不想回去。
玻璃櫥窗的反影讓她停下了步伐,散散的馬尾、蒼白的臉孔,這是她嗎?怎麼短短的幾個小時,充滿喜悅的她,便用不安將自己作弄的如此狼狽?
沉浸在自己建造的猜疑空間裡,容容並沒有注意到另一抹身影,不知何時跟她一樣佇立在此,同時直盯著櫥窗上那憔悴容顏的反影。
唐諒一擺脫那對愛搞怪的父女,就趕回公司了,可是沒想到楊立那個蠢奴才,竟將他的寶貝給看丟了。
生氣的他一邊將楊立罵到縮在角落,一邊讓請訣秘密地派出一組人出去協尋。
一個鐘頭後,他得知自從他離開公司後,她便像個苦行僧,往回家的路上走著。
心疼的他當下是飛車來找她了。
在來的路上,唐諒開始冷靜的想著,為什麼他的寶貝會突然有這種舉動?
聰明的他很快地將今天與容容所發生、所交談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都想一遍,須臾、他既是心喜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