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麼說,你怎麼可以為了我而耽誤到工作。」
「等手上這幾個合併的重大案子處理完之後,我再找個時間帶你出國好好地玩玩。」對她,他是陷進去了。
她轉過去看他,淡然的笑容,如一抹春風,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你不要對我太好、太寵我,要不然我一定會被你寵壞。」
「你值得我寵。」
朱葑沄的眼眶又泛紅了,她趕緊擦去快流下來的眼淚。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愛笑的女孩子,沒想到你其實是屬於愛哭一族的,難怪有句話說『女人都是水做的』,真是所言不差。」
「我本來不是愛哭的人,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你面前,我動不動就想流淚。」她知道那是一種感動,一種由心而發的感動。
他替她擦去盤旋在眼眶的淚,「你的眼淚像珍珠,流掉是很可惜的。」
「你一直對我這麼好,讓我有好大的愧疚感。」
「對你好我是心甘情願的,你不必感到愧疚。」
「我在想,如果沒有我的出現,現在的一切,或許都是屬於舒晴的。」
「打從舒晴一出生我就認識她了,我要是會愛上她,也不會讓你有機可趁。」
「喂,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哪有?」
「你忘記了?在PUB裡。」
朱葑沄一聽見他提起那件她這輩子最丟臉的事,糗得低著頭,紅著臉。「你可不可以忘了這件事?」
「怎麼能忘掉。」
「侯巖,你相信宿命嗎?」
「我不相信宿命,但是我卻相信緣份。」
緣份?!
緣定宿命嗎?
「昨天,我一個人趵去黃大仙祠,有個算命的婆婆突然把我叫住。」
「算命的婆婆?她說了什麼嗎?」
「她什麼話都沒問我,就能說出我今年二十五歲,是個私生女,還知道我媽媽剛過世不久。原本我並不相信算命的話,但她說出這些時,我的內心感到非常的震驚。」
「她還說了些什麼?」
「她說我命中背負著注定的宿命,才會造成我的感情路十分坎坷,除非遇到一個真心相愛的男人,這宿命才得以解開。」
「真心相愛的男人……」這句話讓侯巖想起幾年前第一次到香港出差時,他也曾遇過一個算命師這麼對他說過。
「她還說我這輩子會結兩次婚,我第一次的婚姻已經結束了,在我三十歲之前必須成為男人的情婦,等到三十歲之後,再嫁給那個男人,這樣我的未來才會圓滿。」她將算命師對她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他。
「你相信她的話嗎?」侯巖感到震愕,這些話對他仿緲言猶在耳。相似的話他曾聽過,但他卻斥為無稽之談。
沒想到……
或許葑沄說的沒錯,這都是宿命。
「我相信。」朱葑沄用力的點點頭。「而且我也相信,我已經找到我命中注定的人。」
「你確定你真的找到了嗎?」
「我確定。」她主動地抱住了他。「巖,我愛你。」
「我也愛你。」
「巖,你可以再幫我一件事嗎?」
「除了要我摘天上的星星這種不可能的事之外,不管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
「我沒那麼幼稚。」她被他風趣的話給逗笑了。「我是想請你能不能幫我找到我的親生父親。」
「你為什麼會想找你的親生父親?」
「我想知道是什麼樣的男人值得我媽媽到死之前,對他的愛從未曾改變過。」
「找到他之後,你想和他相認嗎?」
「我想他一定已經有一個美滿的家庭,我不會去打擾他。」
「你放心,一回到台北之後,我會幫你找到你親生父親。」
「巖,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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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我要請你幫個忙。」葑沄將她母親留下的那封信,和她父親的照片拿給他看後,他發現那照片中的男人和她父親的名字,讓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但他又不敢確定,於是一到公司,便先找顧任遠求證再說。
「我先說什麼事都可以,除了舒晴的事。」
「怎麼,才一個小女孩,就把你打敗了嗎?」侯巖笑著說。
「你少幸災樂禍。」
「她又做了什麼事,讓你氣得咬牙切齒?」
「關你屁事。」
「我是關心你,你怎麼這麼說。」
「算了,你還是多多關心葑沄吧!她的心情有沒有恢復點?」也幸虧有侯巖陪在她身邊,否則真不知道她該怎麼撐過這喪母之痛。
「我找你就是為了葑沄的事。」
「什麼事?」
「顧子,我記得你好像有個叔叔是當醫生。」見顧任遠點點頭,他接著又說:「他是不是叫做顧振華?」
「沒錯,你怎麼會突然問起我叔叔?」
侯巖將大信封袋裡的照片拿出來給他看。
顧任遠拿起照片一張張仔細的看。這的確是他叔叔年輕時的照片。「原來,我叔叔就是為了照片中的女人,甘願放棄一切,遠走他鄉。」
「顧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不可以說得更詳細一點。」
「真正的情形是怎樣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聽我爸媽說過,我叔叔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在大醫院當醫生的工作,隨著國際紅十宇會的醫療團到非洲落後的國家去,這麼一去就是二十幾年。說起來,我也沒見過我叔叔幾次。」
「他從沒有回來過嗎?」
「他幾年就會回來一次,住一段時間後就又離開,讓我奶奶氣得想和他斷絕母子關係。」
「這麼說你叔叔現在人並不在台灣嘍?」
「前一陣子他剛好回來,只不過什麼時候會再走,就不知道了。」顧任遠將照片放好。
「你叔叔真的沒有結過婚嗎?」
「他要是肯結婚,也不會跑到非洲去行醫了。」顧任遠對於這個叔叔發自內心崇拜著。「對了,你怎麼突然問起我叔叔的事?」
「我想葑沄有可能和你是堂兄妹。」
「什麼意思?」他驚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