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纓,妳倒好,關在家裡照樣可以做妳喜歡做的事,可是我呢?我多久沒有找到目標下手啦?悶出悶死了。」
楚寒纓嘴邊帶著微笑。「轉成了當生意有什麼不好?做賊很開心嗎?」
「至少夠刺激!比現任悶在家裡好!」楚海棠迅速問答。
「那上次讓妳參加宴會,妳又不開心……」楚寒纓漫不經心的說完,接著頓了下,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對了,不曉得……相親那件事怎麼樣了。」
「安啦!我早就在相親那天,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了。」楚海棠得意的邀功。
「徹底……解決?」楚寒纓這下總算抬起頭,不解的看著楚海棠。「妳怎麼解決的?」
「簡單啊!我直接了當的告訴那傢伙,我們姊妹倆絕對不會嫁給他。」
「那麼,那位徐……徐……呃……徐什麼來著?」
「徐洛啦!姊,妳記憶力怎麼這麼差!」楚海棠抱怨。
她是絕對不會忘記那高傲男人的名字!好歹她們姊妹倆也算貌美如花,但徐洛好像根本沒長眼睛似的,想也不想就拒絕她們!
這種自尊上的創傷,對楚海棠而言可是深仇大恨。哼!要不是現在她還指望著徐洛回絕這門婚事,所以不想翻臉……沒關係,等這門婚事確定取沽後,看她怎麼整那個男人!
想到這,楚海棠美麗的小臉上,綻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而楚寒纓聽見妹妹把對方名字記得這麼牢,不禁覺得好笑。
這丫頭!難道楚海棠都沒注意到,她口口聲聲討厭對方,但心裡卻已經把那男人牢牢的記住了嗎?
不過楚寒纓不打算提醒海棠,決定裝傻。「喔,抱歉……我都忘了。那麼那位徐洛先生怎麼回答?」
「他說他也不喜歡婚姻受人擺佈。」
「就這樣?」
「對,就這樣。這不就代表我們達成共識了嗎?」
達成共識?楚寒纓憐憫的看著楚海棠,搖了搖頭。
「唉……海棠啊……」
「怎麼樣?我很聰明對不對?」
楚海棠興致勃勃的等著得到稱讚,結果卻聽到楚寒纓拋來一句--
「妳根本是個小笨蛋。」
「什麼?!」楚海棠花容變色。「等一下,楚寒纓,妳把話說清楚,我哪裡笨了……」
「寒纓小姐、海棠小姐……」
海棠的高分貝叫聲才剛落,遠遠就聽見宋媽從走廊上邊走邊喊的聲音。楚海棠知道宋媽若瞧見她爬樹,免不了又是一頓嘮叨,索性躲進樹叢裡,所以當宋媽進房時,瞧見只有楚寒纓一個人,不禁愣了下。
「寒纓小姐?只有妳在這?海棠小姐呢?」奇怪,她剛才明明聽見有人大吼大叫的聲音,而楚寒纓從來不曾提高分貝說話,所以一定是楚海棠。
怎知一推門進來,卻只有楚寒纓一個人?
「嗯……她啊……」楚寒纓輕笑,不打算招出妹妹的下落。「先別管她了,宋媽,妳找我們有什麼事?」
「君彥少爺回來了,要請兩位小姐過去。」
「是嗎……我知道了,妳先回去做妳的事吧。」楚寒纓雖然疑惑楚君彥找她們有何事,但她向來喜怒不形於色,臉上看來仍是一派淡然。
「可是我還沒找到海棠小姐……」
「不要緊,我會轉告她。」
等楚寒纓打發了宋媽出房,楚海棠這才從窗外的樹枝攀了進來,身手矯健的躍跳地上,姿勢優雅,可媲美體操選手。
楚海棠一向得意於自己矯健的身手,儘管她不夠聰明,神經又太粗,沒有女孩子的細心,不過至少還有這一項優點嘛!
「寒纓,妳猜,君彥哥找我們有什麼事啊?」
楚海棠好奇的探問,而楚寒纓則慢條斯理的收拾東西,微笑回答:
「我想……是會讓妳生氣的事。」
楚海棠對這回答是一頭霧水。
生氣的事?什麼跟什麼啊?
結果,真如楚寒纓所預料。
當姊妹倆進了楚君彥的書房幾分鐘後,便傳出慘絕人寰、殺豬似的尖叫--
「君彥哥!你開什麼玩笑!你瘋了嗎?!」
靠在沙發椅上的楚君彥,處變不驚、神色自若的面對怒潮洶湧的楚海棠。
「我沒開玩笑,更沒有發瘋。」
楚海棠怒拍書桌,震得桌上所有物品都跳了起來,可見這掌多用力。
「我不嫁給那個徐洛,不、嫁!」
楚君彥一回來,就把她們姊妹倆找來,宣告他剛剛跟徐家訂下的親事--楚海棠,必須嫁給徐洛。
「說不也不成。徐洛已經指明了要娶妳,不是寒纓,不是別人,就是妳--楚海棠。」楚君彥凝望著楚海棠,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為什麼是我?」楚海棠憤怒中帶著困惑。為什麼是她?她那天還惹得徐洛不夠討厭她嗎?而且他們倆不是達成共識了?
「嗯……他說妳……」楚君彥尷尬的咳了一聲。 「很有趣。然後……他喜歡有趣的女孩子。」
徐洛的確是這樣說的沒錯。當楚君彥為了得知相親的答案,而前去拜訪徐家時,等待他的,是徐洛、和極力促成這次聯姻的一位徐家長輩。
儘管徐楚兩家聯姻,必定可以為兩家帶來極大的利益,然而若不是徐家不論家世或背景,都非常雄厚,加上徐洛本人風評極好,人英俊、聰明又有魄力,不少女人都想嫁給他,想必可以為妹妹帶來幸福,所以他才會答應這樁聯姻……
但楚君彥雖然想促成這次聯姻,然而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因為一開始就是徐家長輩一頭熱,他的兩位妹妹意興闌珊不說,就連這位徐洛,楚君彥都不覺得他是會聽從別人意見的人。
徐洛看來霸氣極重,眉宇間儘是領導者的氣勢,這樣的人,怎麼會甘心被人所擺佈呢?
徐家長輩打從楚君彥一進門,就滔滔不絕的闡述兩家有多相配,好不容易逮著他說話的空檔,楚君彥轉向徐洛。
「徐總,你的意思如何呢?」
徐洛始終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不發一語,直到楚君彥開了口,他把玩著手巾酒杯,挑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