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開來,李聿德轉身抽出懸掛牆邊的利劍,指向她厲聲說:「你走開!叫梁定基換人來!你再靠近,我一劍殺了你。」
「京光尹只有一個妹子,還能如何換人?」她無畏的踏前,讓他的劍尖恰巧抵住她呼之欲出的豐盈上。
清麗眸子中,有著愛憐,有著不捨,還有的是……完全釋然。
殷紅櫻唇半啟,她臉上不帶一絲挑逗,卻是生氣蓬勃的巧笑起來。
「我不怕再次為你捨命。反正,我已死過一次,多一次倒也沒差。」
「什……麼?」他嚥下口水,差點連話也問不出口。
不知震懾於她所說的話、或是因為疼惜著她的人,總之,直到她最後、將他逼到貼上冰冷牆壁,粉嫩柔荑輕盈搭上他手臂,把他手中利劍簡單壓下為止,他仍無法真動手殺她。
她將兵器遠遠拋在地上,嬌軀緊密的豐早已焦躁不安的身子,她笑著在他俊美臉龐上,輕呼出一口氣,小巧的丁香舌尖輕輕掃過他緊抿薄唇。
「在西域……有位醫術絕妙的金髮神人,不論難看的疤痕,也能讓它幾乎消失……」她壓低自己,方便他瞧見她完美無瑕的頸背,瞄到他眼中的震驚,她溫柔笑了。「即使是火傷,也能神奇復原。」
「單辰……確實說過你出了關,但、之後我曾派人找你,始終結果……」閉上雙眼,他不也相信這是事實--她真的回來了嗎?「不可能……」
「在邊疆療養兩年,直到京兆尹為了祭拜亡妹而與我相遇……是他帶我回來的,並且將梁知真之名給我,頂替他年幼年失去的妹妹。」她苦笑起來。「可你卻老是拒絕他獻上梁知真為妃,讓我是又氣又喜。」
他猶豫著,她的說辭,究竟可不可信?或者,只是梁定基找了個與她相仿的女子,想安撫他枯歆的心?
「若說,讓我孤寂一生,你就得要當小狗。」眼見他驚駭的閉上眼,她更是起意要捉弄他到底。雙手勾上他頸項,磨蹭著他寬廣的胸膛。
他拚命壓抑關強烈渴求,仍然不輕易接受她所說的話,他防備著,萬一又是另一場空歡喜,這次,他再也承受不了!
「是梁定基教你背誦的?當年,他也在場……你、你、你說實話,朕不怪你。」她那醉人薰香,已經教他近乎失控的想摟住柔順的她了,可是--
他、絕、不、能!
對他的退縮,她愛憐的伸手輕撫他臉龐。
「終其一生,你不封後,也不娶妃,宮中,位階最高的,是你的六局之長、四品尚宮,可是,我卻不只要那些。」
他陡然睜開瞳眸,眼中滿是欣喜若狂,看著她的眼神,不再隱藏熱切思念與無盡的熾熱欲心望。
「說好的,這一生,你只能要我,我是你唯一的妻子,現在,由不得你反悔。即使匈奴公主再來,你出要把她踢倒一邊涼快。」
他忍不住自己的激動,伸手緊握她在他臉上輕劃著修長指尖。「你……你真是我的愛兒?曲青愛--」
「噓!那個謀逆的名字,在宮中,是禁忌。你自己立下的規矩。現在,妾身是京兆尹之妹。」嫣然一笑,她的艷,經過七年,有增無減,清麗絕倫之外,更加成熟嫵媚,惑人心魂。
「當年,我差點死在大漠中,那時,卻滿腦子都是你,我知道,即使曾有過恨,卻永遠捨不下你。離去,卻是因為願連累你的名聲,所以,再次和京兆尹相見,我就無法克制想回你身邊的衝動。我說過,直到烙印消失,我就回來。這次,我守住了咱們的約束。」
「可是,方纔你怎能……怎能如此狠心捉弄朕?愛兒?」他不免語帶親暱埋怨。「讓朕……苦等你兩年?甚至一度絕望的,會一輩子見不到你……」
不過,若只這樣,她就願意回來的話,又有何妨?現在,他總算等到她了。
「說我狠心?」突然地冷哼一聲,她噘起唇瓣,甩開他的手。「兩年?兩年算什麼?你若想要與我算清,五年幽禁,還差三年。」
她迅速轉身,就要拾起散落衣物套上。「誠如你方纔所說,若我不願將自己給你,你就要休了我,逐我出宮,我大可以--另嫁人--呀!你--」
沒料到他快她一步,輕鬆追上她,強健的臂膀將她牢牢鎖住。
「你的人早就給了我,還想出宮嫁人?要嫁,你也只能嫁我!」
他將她攔腰抱起,快步走向床,輕柔放下好,卻不留給她絲毫逃跑機會。
他拉住她使性子推拒著他的青愛小手,以自己的身軀環繞成她的天地,決定向她討回失落多年的美好回憶。
「現在,我們就來好好結清,到底是我欠你多,或欠我多。」
「陛下!」當他要幾乎燒掉她身子的灼熱手掌,閃電般揭開他的抹胸拋到三丈外時,她不禁開始後悔,剛剛她不該那麼耍弄他的,現在,她--玩火自焚!
她不安的小巧舌尖潤了潤唇,望他進他那因情慾而氤氳的暗黝眸子,被他的深情蠱惑,讓她心中驚惶漸褪,渴望升起……
「陛下,你該不會是想要結……什麼帳吧?」
看他那失控模樣,不管誰欠誰,怕是光靠今夜也不夠結算了!
「少陛下陛下的……」勾唇邪魅一笑,他貼上她的甜美豐盈,火熱的唇、探索的指尖直往她身下游移。「此時,你該說什麼?」
「陛下--你別再--啊!你的手--不可以碰那裡--聿德、聿德你快停止--」
無視她嬌喘連連、細微抗議,他只是笑得宛如艷陽燦爛,盡情的索討他們彼此欠下的多年情債。
奇跡只會降臨在懷抱希望的人身上。
她果然依約回來了。這次,輪到他實現他的承諾。
今生,他再也不離開她。
「咱們的陛下,已經有半個月沒上朝了。」
一早集結的大臣們,今天又接到解散的命令,不禁議論紛紛起來。